我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笛子。

禦屍魔笛!

這可是專門對付僵屍的頂尖法器。

霸屍已經衝到我的麵前,我連忙吹響了笛子。

說實話,我並不會吹笛子。好在禦屍魔笛沒有苛刻的要求,隻要吹響就有效果。

笛子的音色很好,輕柔婉轉。但被我吹出來,聲音就變得難聽刺耳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耳朵有些難受。

雖然不好聽,但效果相當不錯。

霸屍如遭雷擊,身形頓時緩慢了許多。我趁機拉開了距離,彩衣則是趁機纏住了霸屍。

此刻受到禦屍魔笛的影響,霸屍無力再招架彩衣。沒過多久,他就遭受到了很大的重創。

右臂沒了,左腿也沒了。

他現在隻剩下了一條右腿,估計馬上也保不住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霸屍的語氣稍顯苦澀,“你贏了,但你會後悔的!彩衣會坑你,老大也不會放過你。你的同伴,都會因你而死!”

或許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霸屍的神色淡定了許多。

我鬆開了笛子,看著已是強弩之末的霸屍,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殺你,地煞就會放過我的同伴一樣。”

“我承認,地煞不會放過你們,但也不會殺了你們。”

“這不扯淡嗎?”我冷聲道,“更何況,地煞已經殺了我一個同伴了。”

“殺了你的同伴?”霸屍疑惑道,“沒有......”

“混亂鱗界!”

彩衣突然爆喝了一聲,打斷了霸屍的話。

數十個鱗片從彩衣的尾巴甩出,圍繞著霸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淩厲的鱗片來來去去,不斷在霸屍的身上切割,像是要把霸屍切成碎片。

“原來如此!”霸屍貌似明白了什麽,“好算計!好陰謀!”

一個鱗片忽然切斷了霸屍的喉嚨,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霸屍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是什麽意思?

莫非他是發現了彩衣的問題?

彩衣阻止他說下去,是不是故意在封他的口?

“不要走神!”

彩衣突然嗬斥道。

我猛然回過神來,渾身不禁一震。

我感覺到了猛烈的波動。

這波動,來自於霸屍的身體。

他要自爆了!

他知道沒有翻盤的可能,索性就不掙紮了。

靠!

差點上當了!

霸屍想必是想故弄玄虛,引起我的猜疑,趁我走神,用自爆和我同歸於盡。

這家夥,真是陰險!

“轟!”

霸屍爆開了。

自爆的威力,比我想象中要小很多。

想殺我,就這點威力肯定是不行的。正當我納悶之時,我猛然注意到了能量風暴中的透明**。

不對勁兒!

這**藏匿於能量風暴中,顯然是有問題。

既然自爆不是殺招,那殺招很有可能就是這**了。

我反應很快,迅速躲避。可透明**的範圍很大,我的右臂還是不小心沾上了一些。

痛!

透明**的腐蝕性極強,剛沾到,就侵蝕了我的皮膚血肉。

“糟了!”彩衣來到了我的身旁,麵露凝重,“這是霸屍的毒血,具有超強的毒性。要是順著血液蔓延開來,你將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彩衣拿著一個鱗片,就要向我的右肩斬來。

“你幹嘛!”

我慌忙地攔住了彩衣。

“斬掉右臂,你才能安全!”

“不......”

“別猶豫了!”彩衣沉聲道,“毒血是霸屍的底牌,盡管沾的不多,但依然非常可怕。你舍不得右臂,很有可能會害死自己!”

我眯了眯眼。

既然是底牌,為什麽彩衣不提前告訴我呢?

霸屍絕望之際,必定用此底牌,來拉個墊背的。彩衣知曉這個底牌,定然有防備。因此,霸屍大概率會選我為目標。

彩衣不把這事提前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我中招嗎?

還是說,這是她有意為之呢?

借我的手,殺霸屍。

然後借霸屍的手,殺了我。

死無對證,她就可以脫罪了。

不!

如果彩衣隻是想殺霸屍,那我猜的應該沒錯。但彩衣還有更大的陰謀,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算了!

不想了!

我隻要記住提防彩衣就行了。

“你還在猶豫什麽!”彩衣催促道。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我推開了彩衣,活動了一下右臂。

動作自如,腐蝕的傷口也開始愈合了。

彩衣愣了愣,隨後驚訝道,“你竟然化解了毒血?”

“不錯。”我點了點頭。

我確實是化解了毒血。

確切來說,是我體內的屍王元血,化解了毒血。

別看都是屍王的血液,但兩者之間有不小差距。屍王元血擁有純元之力,對屍氣極為克製。兩者相遇,毒血自然不是屍王元血的對手。

“那就好!”彩衣鬆了口氣,“你的笛子能壓製霸屍,你又有化解毒血的方法。看來,你在屍道方麵,也有很深的研究。”

我對屍道沒什麽研究,能做到這些,都是因為屍王元血。

禦屍魔笛能有那麽好的效果,其實也是依靠屍王元血的力量。

具有針對性的法器,大多是不能通用的。

禦屍魔笛需要元屍氣來催動,所以隻有王家人能夠使用。其他人使用,禦屍魔笛就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我不是王家人,但我擁有屍王元血,和王家人沒什麽區別。王四爺能把禦屍魔笛交給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略有研究。”我敷衍了一句。

我要提防彩衣,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而且,彩衣這明顯是想套我的話,我才沒那麽傻,讓她得逞呢!

我不願說,彩衣就沒有追問。她揮了揮手,讓天蛇領域散去了。

“我們趕快就救我的同伴吧!”我急忙道。

被地煞圍攻,不知道李九一他們能不能堅持住。

情況危急,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不急!”彩衣說道。

我眉頭一皺。

不急?

我怎麽可能不急?

“彩衣,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冷聲質問道,“我已經幫你殺了霸屍,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你別激動!”彩衣沉聲道,“先聽我把情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