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是消耗性的。
從長遠來說,丹藥是最差的選擇。
倒不是說丹藥不好,而是丹藥隻適合於最後決戰。畢竟使用了,就等於沒了。若是沒有起到太好的效果,那就等於白白浪費一張金券了。
每一樣仙寶,都極為珍貴。我們不是大財主,手裏的金券還沒到足以浪費的地步。王珂這樣浪費,我自然很是心疼。
至於王珂為什麽會選丹藥,十有八九是為了她的臉。而這,正是讓我最鬱悶的地方。
要是知道她會這麽做,我早就把看到她臉的事情告訴她了。如此一來,她就不會再在意臉的問題,也就不用浪費金券了。
唉!
罷了!
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
“霸王丹的效果非常好,既能讓狀態瞬間恢複,又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力量。”王珂見我神色不悅,連忙說道,“我們要麵對彩衣她們,提升力量是很關鍵的。”
我一陣好笑。
選別的不也是提升力量嗎?
王珂用這麽蹩腳的解釋,來掩蓋她的心虛,讓我頗為無奈。
不過,我並沒有揭穿她。
已經過去的事,就不必斤斤計較了。
這時,我們身上的壓力突然增長了許多。
禁飛院開始驅逐我們了。
我看向了彩衣。
彩衣正站在禁飛院的外麵,雙眼死死地盯著我,嘴角的笑容滿是嗜血的猙獰。
“趁著霸王丹的藥勁兒還在,我們一起猛攻彩衣!”王珂沉聲說道,“隻要我們重創了彩衣,就能擺脫她們的糾纏。”
我點了點頭。
王珂提出的,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彩衣和牡丹仙子的合作,其實並不是很牢靠。
在彩衣占據優勢,或者說她們聯手能夠占據優勢時,牡丹仙子才會盡力協助彩衣。
而當彩衣受傷,她們不見得能占據優勢時,牡丹仙子就會有所猶豫,不敢跟我們死拚。
也就是說,隻要我們重創彩衣,牡丹仙子就不會再對我們造成威脅。我們想逃,彩衣就攔不住了。
可是,我們能重創彩衣嗎?
不好說。
王珂得到了霸王丹,我得到了裂魂拳,我們的實力有了不小的提升。但彩衣太強,這些提升恐怕還不足以讓我們擁有壓製她的力量。即便我們成功重創了她,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當然,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
贏了,固然很好。輸了,我們也有退路。
剩下的金券,就是我們的退路。如果不敵彩衣和牡丹仙子,我們會再次進入百寶閣。
一來,我們可以借助百寶閣的限製,擺脫危險。二來,我們可以挑選第二件仙寶,利用仙寶的力量繼續對抗彩衣和牡丹仙子。
倘若依然不是她們的對手,我們該怎麽辦?
那我們就隻能認命了。
但願,情況不要糟糕到這個程度。
壓力不斷增強,我們被強製推到了禁飛區的外麵。
“總算能幹掉你們了!”
彩衣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抱歉!”我笑著說道,“你注定是要失敗的!”
氣勢上,我是絕對不能輸的。
“嗬嗬!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彩衣冷聲道,“我倒想看看,你們從百寶閣裏得到了什麽寶貝!”
身形一變,彩衣向我們衝了過來。
王珂提身向前,主動迎了上去。
“嘭嘭嘭!”
兩人瞬間對拚了數招。
王珂,竟然沒有落於下風。
霸王丹,的確是好東西。
王珂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著相當霸道的力量。哪怕是彩衣,也有點吃不消。
但彩衣的手段太多了,能夠穩穩頂住彩衣的猛攻。照此下去,霸王丹有效的這段時間,王珂未必能傷得了彩衣。
看來,重創彩衣的任務,還是得有我來完成。
牡丹仙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她對局勢,看得也比較透徹。
王珂看似凶猛,但奈何不了彩衣。用不了多久,戰局就會被彩衣掌控。
因此,她不需要對王珂做什麽,隻要纏住我,不讓我攻擊彩衣就行。
“嗖!”
我動了。
動若雷霆,勢如疾風!
我打算繞開牡丹仙子,直接襲向彩衣。
牡丹仙子顯然不能讓我得逞。
她隨著我移動,將我的去路嚴嚴實實地擋住。
“你上當了!”我忽然爆喝一聲,朝著牡丹仙子撲了上去,“嚐嚐我的絕招,裂魂拳!”
我突然發難,並沒有出乎牡丹仙子的預料。
佯裝進攻彩衣,實則對她下手,這是很簡單的套路。況且,當我突破不了她的阻攔時,同樣會選擇與她交戰。
反正遲早我要攻擊她,她肯定要做好防備。
“葉盾!”
兩片寬大的葉子相疊,擋住了我的拳頭。
嘶!
好硬!
我的拳頭砸在葉盾上麵,葉盾啥事沒有,拳頭卻有點發痛。
“你玩詐的,玩上癮了?”牡丹仙子氣憤道。
我又耍詐了。
我使用的,並不是裂魂拳,而是普普通通的一拳。
“有用,為什麽不玩?”我賤聲道。
“有用?有什麽用?我隻想攔你,你耍詐,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
“是嗎?”我搖了搖頭,“嘖嘖!可惜,你沒攔住我!”
牡丹仙子一驚,然後轉頭看向了身後。
神魂絕弓已經在彩衣的上方形成。
牡丹仙子雖然攔住了我,但沒攔住我的術法。
這也不怪她。
我對神魂絕弓的掌握,可謂是爐火純青。牡丹仙子想注意到我施展術法,是非常困難的。
“神魂絕弓!”
神魂箭雨落下,全部射向了彩衣。
就在神魂之箭要擊中彩衣的時候,八片寬大的葉子飛到了彩衣的頭頂,相互拚接,組成了“雨傘”,為彩衣擋下了神魂之箭。
“嘿嘿!”我陰笑兩聲,“你又上當了!”
我抓住機會,一拳轟向了牡丹仙子的麵門。
神魂絕弓能重創彩衣嗎?
不能!
沒有克製關係,神魂絕弓能發揮的威力不算很大,給彩衣的傷害有限。
牡丹仙子也很清楚這一點,但她失誤了,沒有攔住我,讓我對彩衣使用了術法。若是她再不給彩衣防禦,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她這麽想,恰恰上了我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