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拓知道逃走，紅字一號和霸行同樣知道。
我的強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即便是一直想要與我算賬的紅字一號，也識相地選擇了開溜。
不過，王珂和吳虛又不是擺設，不可能讓他們逃走。
在我誅殺未拓的時候，紅字一號被吳虛纏住了，霸行也被王珂纏住了。
對於霸行，我沒有什麽興趣。
單挑的話，屍化的霸行不可能是王珂這個屍氣純元者的對手。
如果王珂沒有攔住霸行，讓霸行跑掉了，那也沒什麽關係。
霸行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殺不殺都可以，不用太勉強。
我的目標，是紅字一號。
根據之前紅字一號逃跑的方向，我追了過來。沒過多久，我就見到了吳虛與紅字一號。
他們兩個並沒有在戰鬥，而是在對峙。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們旁邊還有一個人。
我眯了眯眼。
這個人的出現，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灰老？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我落在了吳虛的身旁，冷聲說道。
這個不該出現的人，正是灰老。
上次首領鬧事，被我和安靈光聯手誅殺。念及舊情，我放過了灰老，也放過了弑神者。
當時我叮囑過灰老，不要再和紅字一號攪和在一起，更不要再與我為敵。
看這情況，灰老把我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
唉！
灰老啊灰老！
你是非要讓我親手毀滅弑神者嗎？
“哼！你殺了首領，弑神者可能善罷甘休嗎？”灰老還沒有說話，紅字一號就搶先說道，“有如此血海深仇，弑神者定然與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我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弑神者擅長暗殺，雖然對我沒什麽威脅，但對普通的民眾威脅甚大。
若是放任不管，弑神者必定會給新城帶來巨大的災難。因此，我必須要滅掉弑神者。
機會，我已經給過灰老了。既然他不要，那我也就不再念舊情了。
“小哲，你別聽他胡說。”灰老開口了，“我這次來，並不是想對你不利，而是來幫你的。”
我一愣。
紅字一號也是一愣。
什麽情況？
來幫我的？
“灰老，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納悶道。
“之前紅字一號找到我，想要讓我率領弑神者，參與此次摧毀新城的行動。”
“你同意了？”
“同意了。”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的同意，隻是假裝的。”灰老解釋道，“我特意跟他們來，就是想看看有什麽地方能夠幫助到你。”
“灰老！”紅字一號麵露猙獰，“你也要背叛弑神者嗎？”
“我沒有背叛弑神者，反而是在為弑神者尋找出路。”灰老反駁道。
“出路？”紅字一號不屑道，“投靠新城就是你選擇的出路？”
“有什麽問題嗎？”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紅字一號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是叛徒！而且，首領是他殺死的！有這樣的血海深仇，他怎麽可能容得下你們？”
紅字一號說的這些，還是有點道理的。
我和弑神者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相互間必然會產生隔閡，也就會懷疑彼此。
有懷疑，那遲早還會分道揚鑣。
灰老看向了我，目光灼熱，“小哲，你容得下我們嗎？”
說實話，我很想說容不下。
灰老這麽做，究竟是什麽目的？
這其中到底有沒有陰謀呢？
在這兩個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很難完全信任灰老和其他弑神者。
這也不怪我。
這種事，總得有所提防。
“當然容得下！”我笑著回答道。
弑神者要幫我，對我來說是好事。所以此時此刻，弑神者的投靠是一定要接受的。
“拜見首領！”灰老頓時拜道。
我眉頭一挑。
好家夥！
灰老真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要當弑神者的首領。灰老故意把首領之位推給我，顯然是擺了我一道。
我不想答應，但拒絕的話還沒有出口，灰老就繼續說道。
“首領之位，不是什麽人能擔任的！我沒有那個能力，首領之位在我手上純屬浪費。”
“灰老，你別給我戴高帽！就算我有能力，也沒時間管理弑神者。新城有這麽多的事情，我這個副城主哪有多餘的時間？”
“不需要你管理。隻需要掛在你的名下，那弑神者就算是新城的一份子了。弑神者也就有了正常的身份，不必再像之前那樣活在黑暗中了。”
“好吧！”
話說到這份上，我隻能答應了。
“哈哈！哈哈哈！”
紅字一號忽然仰天大笑，笑聲之中，夾雜著憤慨與無奈。
“你笑什麽？”我問道。
“我在笑首領。”
“首領怎麽了？”
“首領總是覺得自己掌控著一切，但他看重的人，卻都背叛了他。”
“你不用陰陽怪氣。”我沉聲道，“是非對錯，已經沒有必要再深究。即便證明出你是對的，也沒有什麽意義。”
“是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紅字一號苦澀道。
“這麽說，你認命了？”
“如果灰老站在我這邊，我還有一戰之力。可惜，他也背叛了。那我以一敵三，必敗無疑。”
“嗬嗬！以一敵三？你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失敗的借口嗎？”
“事實本就如此！”紅字一號說道，“你們確實是三個人，我寡不敵眾，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刻意強調三個人，是想激我，與你單挑嗎？”我冷聲道。
紅字一號臉色微變。
他沒想到，我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
“是否單挑，取決於你！但以多勝少，著實有些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又如何？”我聳了聳肩，搖頭道，“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並不在乎。”
紅字一號眉頭緊皺，“你就這麽膽小，不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嗎？”
“隨便你怎麽想吧！”
我結束了話題，對著吳虛和灰老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一起進攻。
“混蛋！”紅字一號有點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這慫貨，將來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