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軒閣。
頗為雅致的一家飯店。
菜品很好，環境很好，可氣氛卻不是很好。
沒辦法，多了個王珂，氣氛不可能好得起來。
我沒想帶王珂來，但她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搞得我相當無奈。我拗不過她，隻好帶上她了。
“老弟，我有個妹妹，性情溫婉，才色雙絕。比起可可，我覺得和你更相配。要不約個時間，你倆見見麵？”李九一笑道。
“李，九，一！”王珂雙眼冒火，恨不得咬李九一幾口。
“九哥，我不想作死。”我苦笑道。
“你受得了可可的性格嗎？”
我摸了摸還有點疼的臉，口是心非道，“還好吧。”
“在你麵前，她可能有些收斂。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指望她變得溫柔，是不可能的。你要想清楚，別被一時的**衝昏了頭。”
“李九一，你再挑撥離間，信不信我跟你拚了！”王珂暴怒。
“我為我兄弟著想，怎麽就成了挑撥離間了？何況我又沒有說瞎話，你該不會霸道到扭曲是非的地步了吧？”
“你！”
“九哥，你就別刺激可可了。”我可不想看到他們兩個打起來，隻能做個和事佬，“遇到她，幸運也好，不幸也罷，反正我是逃不掉了。”
“肯定是幸運！”王珂美滋滋地摟住了我的胳膊。
我這話，她還是很愛聽的。
“感情這東西，真是搞不懂。”李九一感慨道，“你也不用太遷就她，她要欺負你，就來找我，我給你做主。”
“好！”我應道。
有李九一這麽個大哥，倒也挺好。
“喂！這次你過來，是擅作主張，還是李家的意思？”王珂問道。
“我和你不同，早早就接手了家族事務。我在家族中有不小的名望，所以不管我做出什麽決定，李家都會支持。不像你，隻能靠身份逼迫王家順從。”
“你能好好說話嗎？”王珂柳眉倒豎。
“行，不跟你鬧了。”李九一正色起來，“其實李家有意動一動吳家。”
“哦？為什麽？”王珂好奇道。
“上次你們碰到的虎將，我懷疑是吳家賣給無生門的。”
“孫長老的話，可信嗎？”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虎將的出現，必然會將矛頭指向吳家。孫長老主動供出吳家，或許是在利用反向心理，保護吳家。反正不管怎麽說，吳家都有嫌疑，必須得敲打敲打。”
“我說呢！這麽強硬的對待吳家，不像是你的風格。原來你是想敲山震虎，震懾吳家。”
“有這個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老弟。吳家不是什麽好東西，談判輸了，肯定會采取別的手段對付老弟。如果不強硬一些，嚇不到吳家，那老弟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九哥費心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舉杯道。
李家禁酒，所以隻能喝茶了。
痛飲一杯，李九一繼續說道，“不過，老弟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吳家大部分人都忌憚李家王家，不會出手。可也有小部分人，非常歹毒，如亡命之徒一般。對你來說，他們依舊是不小的威脅。”
“這個你放心。”王珂說道，“重都是王家的地盤，這裏要是有大規模的行動，必定避不開王家的眼線。若是小規模的行動，他身旁有金屍守衛，也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金屍？”李九一眉頭挑了挑，“王家好大的手筆！”
“彼此彼此！”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在提心吊膽中，吃完了這頓飯。李九一是個大忙人，沒有久留，吃完就走了。
我也想回家，但王珂不放我走。
唉！
我還缺她一個解釋。
“你覺得王家，有沒有被吳家收買的人？”我問道。
“有！我們王家，同樣也收買了其他家族的人。”王珂沒有避諱，直言道。
“如果抓燕赤霞和老掌櫃的事，交給王家，會不會有泄露的風險呢？”
“會。”
“這不就結了？他們兩個是反敗為勝的關鍵，所以此事不能有一點差錯。隻有交給九哥，才比較穩妥。”我解釋道，“而且，王家幫我應付吳家，壓力太大。我不想拖累王家，就把李家也拉了進來。如此一來，王家的壓力就會減少很多。”
“你會欠李九一天大的人情，知不知道？”
“知道。”
“李九一想拉攏你，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這麽做，不是送給李九一把柄嗎？”
“送就送唄！”我聳了聳肩，“九哥又不會害我。”
“天真！”王珂嚴肅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眨了眨眼，“你會害我嗎？”
“我當然不會。”
“那為什麽你覺得九哥會呢？”我質問道，“你們倆情況一樣，憑什麽你懷疑九哥呢？”
“我關注了你十幾年，對你了解甚多，並且被你吸引，愛上了你，才會對你這麽好。可他呢？隻是第一次見麵，就把極為重要的火符贈給了你，不是別有目的，難道還是一見鍾情啊！”
“火符是好，但也不至於如此誇張吧？”
“說到火符，咱們就接著之間的話題，再聊一聊吧！”王珂說道，“火符涉及到的技術很高端，隻有李家能做到。我們三家向李家索要，每家才得到了兩張火符。而你，一個人就得到了好幾張。”
“這......”
“我了解李九一，這個家夥並不像表麵那樣和善。他盯上了你，不見得是好事。我贈你金屍，就是想把他比下去。以免他用恩惠，把你拉攏到李家去。”
“我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們王家和李家爭來爭去？”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但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被其他人迷惑。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不會害你。”
我該信王珂嗎？
信不信的，先應付過去吧。
“我信。”
“那你以後，不許再瞞著我，去求別人！”
“好。”
“知道錯了？”
“恩。”
“那補償我一下！”
“怎麽補償？”
“親一口。”
“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