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說:“不光是部隊和公安,電業城建還有政府我都是單獨定的模子,家家都不一樣。”
老院長說:“我再給你指個招兒,部隊和公安的你可以做成五邊型,政府做成方型,不一定非得這樣啊,我就是個建議,你自己琢磨琢磨,外包裝也要想一想。
餡也可以改進的,像我這種年紀大點的,太甜的東西吃不下了,你可以學學南方的鹹味兒,蛋黃,或者肉脯的,其實這東西也不一定就隻能中秋做,平時可以做成點心嘛。”
胡師長說:“還有鹹的?肉餡的?這個做了可以嚐嚐,我也不太愛吃太甜的東西。”
小偉問:“這些,都可以注冊專利?”
老院長說:“可以呀,隻要你有獨特的地方,別人沒注冊你就可以注冊。但太常規的不行,比如你注冊大米飯這肯定是不行的,就像傳統月餅就不能注冊。但是你在大米飯裏加了別的東西產生了特殊的口味或者樣子,那就可以試著去注冊一下了。”
小偉抱了包拳:“受教了。回去我就張羅,我們集團有專職律師。”
辦公室門被敲響,胡師長喊了句:“進來。”
胡師長的通訊員領著陳輝走進來:“師長,這個人找你。”
小偉說:“我一起的,陳輝。小輝這是鄭院長,這是胡師長。”
老院長對胡師長說:“電力陳建國的小子。”
陳輝給兩個人躬身問好:“鄭院長好,胡師長好。”
胡師長擺擺手說:“坐,都不是外人,我和你爸一起喝過幾次酒了,那是個滑頭,和他喝酒從來不盡興。”
陳輝笑著說:“我爸喝酒不行,連我媽都喝不過。”
小偉把胡師長剛簽的文件遞給陳輝,說:“錢不用了,胡師長把地給咱們用了。”
小偉接過去看了看還給小偉,對胡師長說:“謝謝了啊大爺。”
胡師長拿手點著陳輝說:“叫錯了啊,一會兒罰酒。我比你爸小一歲,老鄭才是大爺。”
陳輝笑嘻嘻的說:“行,我認罰,叔,我們都不能喝,小偉從來不喝酒,過敏,你可不能像對你的兵那麽對我們,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去呢。”
老院長對胡師長說:“隨意喝點兒就行了,你也老大不小的,得顧著點兒身子了。”
胡師長看了看手表,站起來說:“走吧,吃飯,嚐嚐我們部隊的大鍋菜。”
下樓,來到側邊的小食堂進了一個包間,胡師長說:“今天不巧,政委沒在家,等以後找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吧,反正都不是什麽外人。我們部隊的菜沒那麽講究,就是實惠,量足,湊和吃。”
陳輝說:“我們公司有個湯料廠,專門生產湯料,可以隨便加在燉菜和炒菜裏,我去廚房給廚師,胡叔等下你和鄭大爺嚐嚐,味道還是不錯的,純骨湯。”起來拎著包去廚房了。
胡師長問小偉:“你們還專門開了個廠賣骨頭湯?”
小偉搖頭說:“不是。我們下麵有幾家飯店,用的是人家的百年傳承秘方,就是骨湯。後來要開分店,又怕秘方外流,後來大家夥合計著開了這麽個湯料廠,把秘方骨湯熬好裝袋,然後送到下麵各個分店用,效果還不錯。”
胡師長說:“你說的不是那個什麽安記老館吧?你們開的?”
小偉說:“對,安記老館。這秘方就是龍城老安家的。他家那塊傳承下來的牌幌在三好店供著呢。”
胡師長說:“好,好好,一會兒嚐嚐,要是味道可以我們采購一批。那飯店我去過幾次,確實霸道。那果酒也好,酒說是法國的是吧?有沒有餘量?我們弄點兒。”
小偉說:“看胡叔你要多少唄,我們酒莊一年出產也就是那麽些,外國人做酒和咱中國人不一樣,一般不用別人家的原料,自己地裏出多少葡萄就產多少酒,每年都不一樣。我們進來一批啤酒設備,酒廠就準備放在沈水灣,體育場後麵那塊,到時候那個到是可以供應你們。”
胡師長搖搖頭說:“啤酒有什麽意思。那葡萄酒一是味兒好,二一個我聽說那東西對血管好。”他指了指南麵:“我這住著一批老爺子呢,我是準備弄那個果酒給這些老爺子喝,養身子。”
小偉說:“行,你要多少?我去幫你弄,我這邊產量不夠可以聯係別人家的,品質你放心,隻強不差。價錢就是原價加運費,我不掙你們的。”
胡師長說:“先弄個三五百瓶過來吧,還得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喝,以後再說。”
小偉說:“行,我弄點兒低糖的過來,下個月我這邊運酒給帶過來。”
陳輝走進來在小偉身邊坐下,小偉說:“下個月運酒給胡叔這邊帶五百瓶低糖的過來。”
陳輝愣了一下,問:“咱產量夠嗎?”其實是下個月根本就不運什麽酒,飯店的酒是每年三月份運過來。法國香檳產區每年九月開始采摘,釀酒,葡萄酒釀好以後要裝桶沉澱,香檳要二次發酵。
小偉說:“可以從別的酒莊收購一部分,低糖的。”
胡師長問:“什麽牌子的好?”
陳輝說:“外國酒不講牌子,也沒有牌子,咱們說的牌子隻是產區或者產地,或者是哪個酒莊的名字,他們隻講口味和品種,或者從原料上區分,價格也每年都不一樣。”
小偉說:“對,比如我們賣的香檳,整個那個地區產的酒都叫香檳,用的原料也都一樣,隻是分不同的酒莊,價格今年這家高明年那家低的,主要看酒的質量。那邊有專門的品酒師,每年評一次。”
胡師長說:“是啊,哎喲,那這個品酒師的權力相當大呀,他說誰值錢就是誰值錢。”
陳輝說:“不是一個人,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做假,隻要有一次他這輩子都不能再從事這個職業了。”
老院長說:“這個是真的,從職業道德上來講,老外比咱們有堅持,也有操守。”
胡師長撇了撇嘴:“那得看是對誰,沒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