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小瓶剛剛的厲害,到了另一個攤販處,她們終於買了個稱心合意的荷包。
這次,就連宋嘉宜與商兒都挑了一個
宋嘉宜挑了一個五色絲線編織的福祿銅錢,商兒也挑了一個木珠手環,上頭還細致的刻著微小的梵文。
看到商兒挑的,攤販笑開了花。
“姑娘可真有眼光,這可是西邊喇嘛佛寺的佛珠,上頭的梵文,可是我們頂好的工匠刻的,給你用這西舶來的放大鏡看看,是不是刻的極好。”
攤販說著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小攤下掏出一個包裝的極好的放大鏡,隻有嬰兒拳頭大小,精致的銅柄之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看到這珍貴的舶來品,宋嘉宜驚訝與商兒互換了個眼神,在那放大鏡下,竟真的看到了木珠之上清晰可憐的梵文。
商兒這下真來了興致,她盯著攤販手中的放大鏡,柔聲道。
“這城中,竟也有舶來品嗎?”
“咳,別家自然是沒有的,可我跟那平安街上的西洋鋪子的老板可是親戚,自然有旁家沒有的貨。”
攤販愛不釋手的收回了那放大鏡,看著她們這氣派的模樣,笑道。
“幾位姑娘要是喜歡,便可以過去看看,那南街可是庸城最好的街道,不僅有舶來品,還有……塞外來的東西……”
說到最後一句,那攤販特意放低了聲音,宋嘉宜與商兒具是一驚。
這庸城雖為邊陲之地,但還未得陛下的通商文書,私自有商隊來往,若經發現,可是大罪。
宋嘉宜想到了蕭珩常無旨離京,眉頭又是一跳,麵上卻是淡定自若的笑了笑。
“那我們可得好好去逛逛了,麻煩幫我們都包起來吧。”
見她這般闊氣,攤販眼都亮了,連忙說道。
“我這荷包七文錢一個,銅錢兩文錢一個,隻是這個木珠手串雖不算什麽名貴用料,但勝在工藝精巧,我也給您說個底價,兩百文一串。”
宋嘉宜麵無波瀾,從荷包中掏出了一片金葉子,在攤販火熱的目光下緩緩放在了他的攤位上。
突然看到了金葉子,攤販自然驚喜,而後又為難的擰起了眉頭。
“這,這金葉子金貴,隻怕小人找不開……”
“不必找了,這是我們夫人賞你的。”
深知宋嘉宜行事作風的小瓶提高了聲音說道,還故意瞟了眼剛剛的黑心攤販,看著他悔不當初的模樣,心中暗暗得意。
攤販頓時喜不自勝,連忙雙手抱拳,歡天喜地地說道。
“夫人大氣夫人大氣,隻是你這金葉子實在貴重,都可以將我整個攤子都買下來了,還請夫人多挑些稱心的,好讓我心安一些。”
說著他還熱情的拿起了一個木盒,打開之後,竟是一對紅繩上墜著的玉如意和小葫蘆手繩,那一對玉墜的色雖不重,水頭卻極好,精致的雕刻成了指甲蓋大小,還綴著幾顆磨的光滑的玉珠,竟還湊出了兩條來,一大一小,雕刻的圓潤可愛,不知道多好看。
“夫人年輕,我竟沒看出來您已成婚,這一對手繩可是這次新來的貨裏最漂亮的,夫人別看這個頭小,但它可是南邊來的貨,用得最好的玉料和師傅,我手頭便隻有這麽一對,如今便送給夫人了,祝夫人與您夫君恩恩愛愛,事事如意,添丁進財,多子多福。”
聽著最後兩句,宋嘉宜耳根子驟然一紅,看著那一對手繩,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而後抿唇秀氣一笑。
她的容貌姝麗,今日還學著庸城的打扮編著頭發,七彩的編繩穿梭在她的烏發之間,一身妃色衣裙,更襯的她膚白勝雪,人比花嬌。
攤販看呆了,不禁感歎道。
“但是從未見過像夫人這般好看的人,您家夫君當真是娶了個仙女回去。”
小瓶眉頭一皺,顯然有些驚訝這攤販說話如此直白,可看他兩眼清明,像是真心誇讚,頓時又閉上了嘴巴。
宋嘉宜淺淺一笑,又放了一片金葉子出去。
攤販兩眼發亮,如同看到了財神爺一般的盯著宋嘉宜,那好聽的話便要止不住的往外冒。
“夫人……”
宋嘉宜卻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
“既然已經買好了,那我們便先走了。”
攤販撿起那兩片金葉子,滿心歡心的揣在懷裏,嘴裏連忙道。
“夫人慢走,各位慢走哈~”
宋嘉宜轉身離開,也沒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她在眾人眼巴巴的目光下往外走去。
“這攤販嘴還真甜,竟將我們夫人都說的如此開心。”
小瓶在一旁笑嘻嘻的說著。
商兒卻笑彎了眼,促狹的看了宋嘉宜一眼說道。
“哪裏是他嘴甜,分明是說到我們夫人的心坎上了,你這次可學著點,原來夫人竟愛聽這話。”
小瓶也笑盈盈的貼過來,嬉皮笑臉道。
“商兒姑娘說的是,我下次也要這麽說,祝我們姑娘與姑爺早已添丁進財,早生貴子,最好……唔!”
“在外頭呢,你們兩個不知羞的。”
宋嘉宜羞赧的嗔了兩人一眼,捂著小瓶嘴巴後又捏住了她的耳朵。
“好你個小瓶,看來是真將你慣壞了,竟然敢跟著商兒姐姐擠兌我了,今天回去,我可要罰你不準吃飯了。”
小瓶卻不怕,倪自親昵的貼在宋嘉宜的身上,得瑟的晃著腦袋。
“我才不信您舍得罰我呢,您最疼我了~”
聽著小瓶黏糊糊的撒嬌,宋嘉宜無奈的伸手推了推她的腦袋。
“在外麵呢。”
小瓶哼哼唧唧的站直了身子。
而幾人之間的互動,卻統統落入了一人眼裏。
隻見集市拐角之處,一人站在攤旁,手裏還不住的掂量著手裏的玩意。
一旁的攤販看著他在這站了老半天了,也不曾要買,忍不住說道。
“這位爺,你還要嗎?若是不要……”
男人猛的回了神,尷尬的停住了動作,而後又從荷包裏掏出一塊銀錠子。
“爺自是要的,喏,不必找了。”
攤販頓時笑開了花,接過了那一塊銀錠子後高興的謝起了恩。
男人卻心不在焉的攥著手裏的東西,跟著宋嘉宜她們離去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