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已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便有些說不通。

尤其對方又是皇子公主之尊,姬南瑾哪怕不願也隻能默許。

錢紅線在心裏暗自叫苦不迭,你妹的,誰要跟這群皇子公主一起逛街了,還有沒有一點自由和空間了。

不過這種話到底也就隻敢放在心裏想想罷了。

從花前醉出來,錢紅線再一次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金漆色的門匾,忍不住念道:“持杯月下花前醉。休問榮枯事。此歡能有幾人知。對酒逢花不飲待何時。能想出這麽有詩意的店名,這酒樓的老板定是一個溫雅又極有才情之人。”最後一句原本是放在心裏想的,不知怎麽的就說了出來。

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很顯然還是有人聽見了。

“怎麽說?”

錢紅線原本是走在最後一個的,冷不防聽到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由嚇了一跳。

詫異的抬起頭,就見旁邊站著的人居然是雌雄莫辯的八皇子。這人什麽時候走到自己後麵去了?而且還被他聽到自己在自言自語。錢紅線頓時生出一絲不自在,不過很快便冷靜下來,指了指旁邊的酒樓道:“八皇子請看,這滿大街的酒樓,千篇一律的不是就某某酒家,就是某某樓,唯有這花前醉,讓人瞬間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她原先還在想,自己以後若是開酒樓,就取名叫做“第一樓”,聽著就很高大上,很有氣勢。如今和“花前醉”幾個字一比,簡直就弱爆了有沒有?

君鳳晏眼裏閃過一絲讚許,最讓她覺得有趣的是,這小丫頭似乎不怕他。

他忍不住起來逗弄的心思,朝著她眨了眨眼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有幾分見識。留在姬府當個廚娘倒是可惜了。要不要到本皇子身邊來,本皇子幫你安排一個紅袖添香的活,如何?”

錢紅線之前覺得季舒玄就已經夠**,夠妖孽了,此刻見到君鳳晏才發現,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八皇子比起季舒玄來自戀還有妖孽的程

度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錢紅線承認自己是個顏控,喜歡長得漂亮的男生。不過大概在姬南瑾還有季舒玄兩個極品美男身邊待久了,對於美色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此刻麵對麵前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八皇子,竟然能夠忍住不心動道:“八皇子說笑了,奴婢覺得還是廚娘的活比較適合奴婢。至於紅袖添香這般風雅的事情,還是留給八皇子身邊的紅粉佳人比較合適。”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果然有意思。”君鳳晏平身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不但不生氣,反倒覺得有趣。讓他忍不住起了真把她弄到自己身邊來的心思。

錢紅線詫異望著他,隨即撇了撇唇,她好像也沒說什麽特別的吧?他從哪裏就看出來她有意思了?

不過從對方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也不像是在說笑。

這人是真的覺得自己有意思。

嘖,這些皇孫貴族們的想法還真是奇怪,原諒她一個活在底層的小老百姓理解不了。

“八哥,你在笑什麽?”前麵,君鳳離聽見他的笑聲,忍不住折了回來。

“沒什麽。”君鳳晏撇了錢紅線的方向一眼,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道:“隻不過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東西罷了。”

錢紅線忍不住滿頭黑線,暗暗抽了抽嘴角,敢情她成東西了。

前方的少年眼前一亮,幹淨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些許期待道:“在哪呢?快拿出來我看看?”

錢紅線的臉色頓時間更黑了。她不是東西好麽?也沒什麽好看的。

呃,好像有些不對。她是東西,咳咳,好像也不對……

君鳳晏淡定的撇了一眼滿臉糾結的錢紅線,嘴角的笑意緩緩加深了許多,隨即攬過君鳳離的肩膀,阻止他四處張望的眼神,推著他向前走道:“都說是有趣的東西了,自然要藏好了自己一個人慢慢欣賞,怎麽能讓你看到。”

他旁邊立馬傳來君鳳離不滿的聲音道:“嘁,八哥就是小氣

。”

後者卻是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腦袋,語氣說不出的軟萌:“乖,別吵,一會八哥給你買糖吃。”

他身邊的少年立馬就暴躁了,忍不住掙脫他的手臂,跳起來道:“君鳳晏,老子說過多少次,不許用這副哄小孩子的語氣對我說話。”

前者卻是一臉軟萌的陳述事實道:“可你確實比我小。”

後者氣息一偃,隨即又不甘心的叫道:“也就小了半盞茶的時間而已。況且母妃那麽迷糊,說不定把我們兩個的順序記錯了也說不定。”

前者聞言揚了揚眉,笑的像是偷腥的貓,眯著眼睛道:“好啊,你敢說母妃迷糊,我待會回宮一定會記得和母妃說的。”

後者忍不住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瞪著前者:“君鳳晏,你敢不敢更幼稚一點?”

前者笑的絲毫不在意,且挑釁的意味十足道:“再幼稚也是你哥……”

“……”

後者再度暴走……

錢紅線跟在兩人身後,看著這對歡脫鬥嘴的雙胞胎兄弟,瞬間覺得好有愛有沒有?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她以後要是也能生一對雙胞胎就好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被她甩到了腦後。

她現在這副身體才十五歲啊,十五歲,雖然對古人來說,十五歲已經是可以成親生孩子的年紀。不過對於擁有一顆現代穿越而來的靈魂的錢紅線而言,真心覺得好小好小有沒有。況且她連對象都沒有,想什麽生孩子的事情。

拍了拍發燙的麵孔,錢紅線覺得自己好不知羞。

這時,原本走在前麵的何小小也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悄悄挪到錢紅線身邊小聲問她道:“紅線,發生什麽事了?”

錢紅線的視線落在走在前方的君鳳晏身上,隨即搖了搖頭道:“沒事,走吧!”

那人大概也就是隨便說說吧,怎麽可能大街上隨便看見一個人就真帶回宮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