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姐,你我尚未定親,冰人也不曾來府中互換八字,怎可將姻親之事掛在嘴邊?”
傅傾洲整個人赫然朝盧梔鳶逼近,黑影將她籠罩,帶來一股寒氣。
盧梔鳶喉嚨一哽,傅傾洲其實沒有表現的有多狠厲,但通身展現出來的迫人的氣勢硬生生將她壓住,之前的那些溫柔曖昧此刻都沒了,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猛虎正虎視眈眈,讓她害怕!
她還沒見過傅傾洲這麽冷漠的模樣!
平時雖也不怎麽熱情主動,可至少看著她的眼神還算溫和!
盧梔鳶一雙杏眼瞪得老大,腳步硬撐著才沒向後退,櫻唇蠕動好幾下,小聲道:“可,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我知道娘娘曾經和你有過婚約,可現在她貴為娘娘,你的眼睛不要再看著她了!我才是你以後的妻子!”
盧梔鳶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傅傾洲忽然嗤笑,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意味不明。
“盧小姐,這裏是江府,還輪不到你放肆!”
“你身子不舒服,和盧夫人一同回去吧!”
麵對江心的事,傅傾洲沒有給盧梔鳶一點麵子。
這樣直白的袒護,將盧梔鳶捧起來的一顆少女心摔的粉碎!
沈清詞被壓著喝了一碗藥,江家才肯放人,白鷺親自送沈清詞回的傅府,又囑咐了紅梅不少事方才離開。
“江老爺好似身體不好,不能生育。”
莫名的,紅梅小聲叨叨出來。
沈清詞詫異的看過去,察覺到自己失言,紅梅賠著笑不好意思道:“奴婢以前在村裏跟著郎中賣過草藥,識得幾個草藥的用途!剛才在江家,老大夫開藥箱子,一張方子掉下來,奴婢幫著撿,寫的幾味草藥都是調理身子幫男子......那紙張泛黃,想來有段時間了!幸好江家已經有了娘娘,等娘娘誕下龍子,也就有後了!”
紅梅一口氣說完,臉上紅撲撲的。她也不是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人,隻是八卦都送到手裏,她不想想都對不起這個巧合!
沈清詞沒好氣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道:“不過是你的猜測,莫要外傳!江家是個好人家,江老爺也是好人,平白被你潑了髒水,小心他們打你!”
紅梅嘿嘿笑了一聲,跟在沈清詞身後進了屋子,“奴婢就跟小姐說說,哪裏敢外傳!”
“聽聞江娘娘要在江南待半個月,江家要熱鬧了!”
“趁著這段時間,小姐也要調理好身子!唐將軍不在,您要是有什麽危險奴婢都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唐安之.....直到今日她也沒有他的下落!
“小姐放心,將軍武功高強,定然無事。”
紅梅看出她心中所想,小聲勸慰。沈清詞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若是傅傾洲抓到他,不會一直留在府裏,也不會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
隻要沒有落在傅傾洲手裏,唐安之至少性命無虞!
......
二十日精心調養,沈清詞的身子已經恢複如初,這段時日沈柔心不常出現,隻是按照慣例早上給她送來蜜餞讓她多吃點。
沈清詞倒也沒有多想,傅夫人自從去江家回來後和傅傾洲鬧的不愉快,沈柔心便一直往傅夫人房裏跑,又是按揉又是做點心,一心想讓傅夫人高興。
“江老爺又請大少爺去府裏一敘,也不知在說些什麽,每日都搞的那麽晚!”
紅梅從不掩飾自己不喜歡傅傾洲的事,她幾次想要說傅傾洲的壞話,卻都在看到沈清詞虛弱的臉色時憋了回去。
有些事可以慢慢來,她要從小事開始讓沈清詞對大少爺絕望!
沈清詞抬起頭,神色極淡,從江心回來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在等。
至於在等什麽,她也不是很清楚。
或許,在等一個契機,讓自己不再如此優柔寡斷!
深夜,房門傳來異響,沈清詞皺眉,打開了門。
濃鬱的酒氣撲鼻,高大的黑影壓過來,差點將她撲到地上。
“大少爺?”
認出麵前的人,沈清詞皺了皺眉。傅傾洲一直很有分寸,特別在飲酒這塊,幾乎不會喝多,但是現在卻醉成這個樣子!
“沈清詞......”
傅傾洲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輕輕的笑出來。
“你們長的真像啊!”
溫熱的腦袋無力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沈清詞抿了抿唇,她不想聽這些事,心髒跳的厲害,下意識避開這個話題,輕聲道:“你喝多了!”
“嗯!”
喝醉的傅傾洲比尋常要乖順很多,俊朗的臉沒有攻擊性,安靜的讓人心癢。
“我扶你回去!”
沈清詞抓住他的胳膊,抬著往外走,傅傾洲忽然摟住她的腰,啞聲道:“她要走了!”
江心,該回京了!
難怪,他會去喝酒!
“江家在隔壁,你不該來我這!”
沈清詞壓著火氣,掰開他的手。
傅傾洲冷冷笑出聲,驟然攥住她的手腕,抬腳合上門,一把將她丟在**,整個人壓了過來。
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按住她意圖反抗的雙手,毫不猶豫的撕了她的衣裳。
“沈清詞,我送你的衣裳喜歡嗎?這裏衣,一撕就爛,很方便!”
加重了語調,他惡劣的在她的耳邊噴氣,他的唇上還沾著酒氣,肆無忌憚的撬開她的唇齒,任由身上的氣息傳到她的身上。
“我不要!傅傾洲,放開我!”
沈清詞拚命躲開他的吻,眼眶登時染上淚。
她無比清楚傅傾洲現在在做什麽!
他把對江心的求而不得發泄在她的身上!
她是替身!
“傅傾洲,別讓我恨你!”
最後一件衣裳被他扯開,滾燙的身軀將她壓住,傅傾洲喉嚨裏發出戲謔嘲弄的笑聲。
“你不是早就恨我入骨?”
“那野男人至今沒找到,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傅傾洲冷冰冰的聲音砸的沈清詞渾身發抖,灼熱的吻攝入她的唇,房內頓時升溫。
“恨我有什麽用?你永遠逃不掉!”
沈清詞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哽咽的咬唇,浪花推向高處,耳邊響起傅傾洲的聲音。
“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