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誰是叛徒?

副將冷著臉看向眾人,肅聲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條路,跟著大皇子都要死!我晉夏二十萬的好兒郎不能鎮守邊疆,遠驅東旭賊子,為晉夏的百姓謀得安寧,卻要淪為人權勢之爭的棋子,這讓為將情何以堪!二十萬條性命,怎麽能在與同胞的鬥爭裏消亡!大的道理不說,就是小道理,我們放棄謀反將大皇子的人頭呈上,能保二十萬條人命不說,還能保全自己的小家。誰願意讓自己的老父老母甚至妻兒上邢台的站出來!誰有不服的也站出來!”

其實郭副將的話已經說服了大部分的人,不過大部分的人還要做做樣子,以表示他們曾經的忠心。郭副將不理,他早就將一些有實權的將領收到了手下,見有人不服,二話不說,手起刀落,腦袋搬家。如此鐵血手腕倒是震住了一幹將領。也將邊疆的實權牢牢的握在了手裏。

郭副將使人將大皇子的人頭送到夏琦的案前,並且讓人說情,一幹將領之前全是受了大皇子的蒙蔽,所以請皇上恕罪。

夏琦沒有想到郭副將的動作這麽快,事情完成的這麽順利,當即龍心大悅對邊疆守將不降罪不說,反而多有賞賜,而郭副將也接替了之前大皇子的位置,成了大將軍。一個月後進京領賞。

此時正是寒冬,夏琦流放的聖旨一下,煬家舉家皆驚,隻有煬書和玉子涵兩人對這個結果早已知曉,正在意料之中。

京城郊外的十裏亭,玉子涵和韓墨拉著手看著夏暮嵐窩在煬書的懷中痛聲大哭。相對一眼,皆是無聲。

煬書拍拍夏暮嵐的肩膀,好歹安慰道:“別哭了,隻是流放而已。”

“那可是北邊的苦寒之地啊!皇兄這是存心要你的命!”夏暮嵐在煬書的懷中哽咽不能語。煬書的麵色一肅:“休胡說,皇上真要我命,直接砍頭就行了!”

煬書看夏暮嵐哭的可憐,心中也酸澀不已,柔了語氣抱緊了她:“別哭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和兒子,就是讓我在北邊少了牽掛。”

韓墨的心裏很難受,這時候她根本幫不上夏暮嵐什麽忙。抬頭看向沉默不作聲的玉子涵:“涵哥…煬家明明都已經放棄了鐵礦權,琦為什麽還不放了煬書?”

玉子涵麵色平靜的回道:“總還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能讓夏琦扣著煬書不放。如今還要流放他?韓墨看夏暮嵐哭地傷心欲絕。對夏琦甚至生出了幾分埋怨來。

夏暮嵐他們在亭中。韓墨和玉子涵在離他們一百米地小樹林外站著。靜靜地等著那對夫妻話別完畢。而相擁在一起地夫妻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危險在無聲地靠近。

一條黑影像是躲藏在綠叢中地毒蛇。忽然向自己地目標進攻。那代表著死神鐮刀地閃閃銀光。以雷電之速向煬書射去。玉子涵地雙眼閃過一絲寒芒。幾乎是同一秒。拔出了背後地劍眨眼間就飛身到了煬書地麵前。地一聲。兩劍相交餘音嫋嫋。夏暮嵐尖叫。煬書趕緊將她護在了身後。額角沁出了冷汗。驚疑不定地看著已經和黑影交手地玉子涵。

玉子涵三招之內就拿下了黑衣人。他讓黑衣人跪著。並點了他地穴。伸手剛剛抽掉了黑衣人地蒙麵巾。就看到那雙沒有光彩地眸子閃過一絲解脫地愉悅後。嘴角也漸漸地沁出了血絲。身體也如斷線地木偶般向後倒去。沒有了生息。

一切地變故似乎生在眨眼間。韓墨心中驚懼非常。她驚叫了一聲邁步跑向持劍冷笑地玉子涵身邊。拉著他地手緊偎在他地身邊:“涵。哥…”

玉子涵抱了抱她。輕道了一聲:“沒事。別怕。”轉眼看向煬書。兩人皆是冷笑。看來夏琦為了引開玉子涵。可是下了血本了。連刺殺這招都用上了。不過正好入了玉子涵地下懷。他還正愁著自己沒有理由送煬書到流放地去呢。

“這可沒有走呢就有人刺殺你,我不管!我要跟皇兄講理去!”夏暮嵐驚懼之下拉著煬書就要回京。煬書連忙拽住她在懷裏輕聲的哄著。

玉子涵沒等韓墨開口,甩了個劍花,將劍插入背後的劍鞘,笑著對煬書道:“看來你的這條命可是有很多人惦記著呢,這還沒走呢,就要來取你性命了。”

煬書苦笑了一下,這人分明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而是想要讓玉子涵送自己離京,以達到讓韓墨落單的目的。要不然那殺手為什麽明知有一個能輕易取自己性命的人在還出手襲擊?

有這麽一個明顯的漏點在,看來皇上真是心急等不了了。

“我的這條命,還真是危險啊。”煬書苦笑,看來他想要跟夏暮嵐好好過日子的願望,還真難實現。

玉子涵轉過身,當著煬書夫妻倆的麵將韓墨攬進了懷裏,想要開口,忽然現嗓子裏澀澀的,隻能喚了一聲:“墨墨……”

韓墨的心像是被刀絞著一般難受,眼淚不禁湧出了眼眶:“涵哥,我知道。”

玉子涵歎了一聲,如果不是為了讓韓墨看清夏琦是什麽人,他何至於離開她?用力抱緊了自己的小妻子。盡管韓墨在他的懷中哭的悲悲慘慘,可憐兮兮,玉子涵還是狠下了心,不這樣,夏琦永遠是他們夫妻倆中間的障礙。

一個小小的送別亭中,隻能聽見兩個女人的哭聲,煬書和玉子涵對看一眼,都抱著自己的妻子到一邊安慰著。到最後還是韓墨先停了下來,看夏暮嵐還在哭,眼睛都睜不開了,便道:“暮嵐你別擔心了,涵哥會送煬書到地方的,有涵哥在,沒人殺得了煬書。”對於玉子涵的武功,韓墨是非常有信心的,雖然隻要一想到要和玉子涵分開最少兩個月的時間心裏非常難受,可她更不想夏暮嵐再次變寡婦。

夏暮嵐聽言一喜,但臉上馬上又難過了:“這樣,你跟玉大哥豈不是要分開許久。”雖然這樣自家男人的命能保住了,但是對於韓墨,她可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