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報複
風北吹,吹的小客棧上的條幅咧咧作響,玉昭昭打著T(悠的走到這家小客棧唯一的上房裏,推開門,滿屋的藥味撲麵而來。玉昭昭輕輕的蹙眉,斜倚著門框不進去,對床帳裏的那個人皺眉道:“傷還沒有好?你也是幸運。”
床帳裏的男人咳嗽了兩聲,雖然氣短,但是聽起來中氣挺充足的:“分明是我機智!”
玉昭昭嘲諷的笑了兩聲:“你真要有那種急智,也就不會給我送信了。
”
床裏的男子被玉昭昭嘲笑的羞惱:“你也別得意,秋風清此行來肯定是來找你的!”
玉子涵心裏頗覺的無妄,這玉昭昭練功練魔障了,抓了人天山派的弟子來練功,破了人家的童子之身,害秋風清因為沒了童子之身而被趕出師門。
要不是幾年前他使了詭計騙了單純的秋風清,能不能把玉昭昭從秋風清的手下救出來還難說。
玉昭昭的眉頭狠狠的擰了起來,看向床帳裏的人頗有點不耐煩的神色:“來找就找來,我現在可不怕他!”說的她好像是秋風清的手下敗將一樣,那次明明是她練功練岔氣了才被擒住的好不好!
玉子涵明顯懷疑的哧了下,沉默了一會,輕聲答道:“他功力大進了,我估計他是摸著了功法的奧妙。”
玉昭昭依舊斜倚著門框,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你不是費了功力替心肝打通了全身脈絡才敗給他的麽?如果跟你從前比,如何?”
“略勝我一籌。”玉子涵微微停頓,又道:“不過幾個月後我功力會大進,能不能勝我就不好說了。”
玉昭昭沉默了下來。關上了房門。到房間裏咕嚕嚕正煮藥地藥罐子前微微躬下身。掀開藥罐。輕輕地撥弄裏麵地藥。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地道:“那皇帝這麽害你。你就沒有想過報複?”
玉子涵眯著地雙眼閃過一絲寒芒。冷哼了一聲才道:“百倍還之!”
玉昭昭一笑。一點白色地粉末從她地袖中滑到了藥罐裏。她看看藥差不多了。拿起了旁邊地粗布。墊著把手把藥罐裏地湯汁倒了出來。黑澄澄地一碗湯汁冒著騰騰地熱氣。玉昭昭看著藥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昭昭。”玉子涵沉默了一會後。忽然開口喚她。
玉昭昭回神。心中有微微地驚訝。一般隻有在說重要話。玉子涵才會叫她昭昭。
“恩?”清淡地應了一聲。
床裏的人咳嗽了一下,玉昭昭甚至能想象到他咽口水,小心的組織措辭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靜靜的等著玉子涵說話。
“其實…我的傷,最多在有一個月就能完全複原了。你…一個人未必能勝過他,等我傷好了,我們回京一起動手。”玉子涵想了想怕玉昭昭拒絕就道:“若是從前,你當然能勝了他,隻是他這次的功力大進的有些邪乎。”
玉昭昭抿著嘴角,眼裏溢出了些歡快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藥碗,覺得差不多了,就端起來慢慢的走到玉子涵的床邊道:“你擔心我?”
玉子涵惱了,有點焦急和泄憤的辯解道:“誰擔心你了!我可是記得給老頭的承諾!我還記得你小時候騙我吃七步倒的事情!”
玉昭昭笑了,小時候那次差點害死了玉子涵,其實她不過是想讓他受點苦,那裏想過那藥竟然那麽厲害。七步就奪人性命的!
白膩雍容的手輕輕的撩開了簾帳,玉昭昭把藥碗遞了過去,看玉子涵接過,正慢慢喝著,就道:“你也舍得把小心肝一人丟在京城。就不怕她出什麽意外麽。”
玉子涵又大喝了一口藥,吞咽了幾下壓住了忍不住想要上湧的苦澀,這才道:“我猜,不過一個月,夏琦就會宣布我死亡,然後用安慰榮壽郡主的名頭,不是娶墨墨做妃,就是做皇後。”
玉昭昭大眼一亮:“難道你是想在婚宴上做什麽手腳不成?”
玉子涵冷哼了一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隻是把碗裏的藥喝完,順手把空碗放到玉昭昭的手裏,覺得有點暈,就躺在**閉著眼睛道:“我這傷好的快,你留下來伺候的我好了,我就幫你殺了他。”
“唔~~”玉子涵感覺頭很暈,心裏湧起一點不妙的感覺:“晚上別叫我吃飯了,我睡會。”
“恩。”玉昭昭應了一聲,語氣裏帶著罕見的溫柔,她的大眼閃亮,看著玉子涵熟睡的臉,隱約透著堅定的神色。
玉昭昭退了一步,放下床帳,輕笑了一聲:“真是笨蛋,兩三次都敗在了我的手裏。”她不要連累玉子涵,她也不想連累他。有過的那麽一次,她就已經覺得人情債難還了。
既然是自己做下的孽,那就應該自己去背。
或許……玉昭昭麵上泛著決然又隱隱有點期盼的笑容,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秋風清的劍下,那就可以看見他了。
隱藏在心裏多年的話也可以當著他的麵表白了。
她多麽想站在陽光下,驕傲的翹著下巴衝那人仰著臉道,我從未當你是師傅!
玉昭昭的麵上泛著紅暈,放下了手裏的藥碗,剛剛那藥,夠玉子涵沉沉的睡上一兩天了。
拿起了自己的佩劍,玉昭昭出了房門給玉子涵關好了門。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
夏琦與蘭雅商談了一夜,兩人都覺得對方不錯,蘭雅需要夏琦來對付吉利烏斯,而夏琦需要蘭雅的特殊能力。
宮中的人並不曉得蘭雅和夏琦間有著怎麽樣的約定。隻知道這公主受寵非常,不到五天內連升了三級。成了一個蘭嬪。
白芙蓉這幾日天天纏著韓墨,好在韓墨在經過最初的驚訝後,已經對他熟視無睹了。可是白芙蓉不甘心,想出了千般手段把韓墨的視線往自己身上吸引。
可是那千奇百怪的方法到了韓墨這裏隻有一種結果,沒用!
不同於韓墨因為思念擔憂玉子涵而變得精神恍惚才能忽略白芙蓉,小夜是經過這幾日的觀察覺得白芙蓉純粹是想吸引韓墨和他說話擁抱。就也跟著韓墨學會了對白芙蓉千奇百怪的舉動完全無視。
直到白芙蓉千般手段用盡,這一日他纏著韓墨在**,指尖環繞著她銀白柔軟的發絲,看著韓墨沉默的臉和恍惚的眼神,忽然抿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他輕輕的貼近了韓墨的耳畔,道:“我聽人說,崔皇後下了旨意,要讓崔豔眉嫁到郡主府去。估計這時候已經準備著出嫁了。”說著還萬分邪惡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