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別墅中,慈善酒會上。

所有受邀來的H市上流圈子的名流精英們,簡直驚爆眼球跌碎下巴,他們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琅琊神拳”,一代形意拳的驕傲古玄奇,竟然落荒而逃,好像恐怖片裏小女孩見到噬人猛鬼一樣,嚇得驚駭欲絕!

沈蓉橙的笑容瞬間凝滯,直接傻眼,她本來預言的古玄奇暴揍、痛毆、虐殺回春子的畫麵,根本未曾出現,反倒是氣勢洶洶的古玄奇夾著尾巴狂逃。

沈天誠心中的震撼無法形容,他的手腳都不禁劇烈哆嗦,一想到先前跟餘凡翻臉,背後捅他一刀的小人行徑,他就渾身冰冷。

徐浩傑目瞪口呆。

華泰然華銘呆若木雞。

顧舒雲和米雪神情淡然,嘴角噙著嫵媚微笑。

沈薇雨臉色蒼白,失魂落魄,夾在兩方中左右為難。

東瀛劍聖橫山千羽握住大太刀的手,都不禁輕輕哆嗦,神色震撼。

餘凡悠然地呷一口濃香馥鬱的現磨咖啡,沒有半點擔憂地看著古玄奇。

一時間,別墅酒會上眾人醜態畢露,匯聚成一幅有趣的素描眾生相。

……

轟隆隆!

隻是一瞬息,回春子爐火純青的八步趕蟬就輾轉騰挪,擋住逃竄的古玄奇,緊接著是如雷霆霹靂般的一記神拳,空明拳第十三路……拳鎮山河!

但他的拳頭轟出時,空中傳來打雷般的咆哮,那是內力澎湃翻滾時的刺耳尖嘯,震懾得古玄奇屁滾尿流,幾乎失去鬥誌,他隻能草草地揮舞雙臂防禦,將內力全都灌注到胳膊中。

哢嚓!

沒有半點懸念,古玄奇的雙臂粉碎性骨折,胳膊呈現出九十度彎曲,恐怖驚悚,但回春子的那一拳依舊沒被擋住,輕描淡寫地正中古玄奇膻中穴!

拳勁滲入丹田。

“別,饒命!”古玄奇恐懼得歇斯底裏求饒。

回春子卻懶得搭理他:“人在江湖飄,得講信譽,我既然說要把你變成廢物,那就得折斷你的四肢,轟爆你的丹田,如果李嵩央覺得我做得過分,完全可以來真一觀找我理論嘛。當然,我相信按照他的輩分和威望,就不會跟你這種垃圾一樣,出手偷襲晚輩。”

說著,回春子的一隻手就握住古玄奇的左腿,稍微一用力,古玄奇的腳尖立刻向上翻折,膝蓋粉碎,然後大腿和小腿緊密貼合。

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的腳向前折疊一百八十度,那是何等的劇痛?他的膝關節已然爆碎!

“感謝你師父李嵩央,若非他在十五年前曾經贈我一壇國民時的窖藏女兒紅,我不會保留你一條腿,瘸子。像你這種人渣的一條腿,一壇酒足以買回來。”回春子輕描淡寫對古玄奇道。

然後,他緩緩起身,拍掉灰塵,神色平淡得就好像去古玄奇家串門一樣。

所有人勃然色變,目錄驚駭。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琅琊神拳啊,被一拳粉碎雙臂,又眨

眼斷掉左腿,僅剩下一條右腿被保留,而且得感謝對方的憐憫,他一身強悍無匹的超級武力,在國術圈子裏赫赫有名的威望,根本沒有半點作用,回春子說要廢掉他,就輕易地在5秒內完成。

有人情不自禁地瞥向橫山千羽,但那位享譽東瀛如日中天的武癡,卻是下意識後撤半步,等他恍然醒神時,不禁滿臉羞慚,但那股來自骨髓的本能戰栗,他卻根本無法控製住,那就像人被火燒到自然會縮手,被針刺到會立刻收腿一樣,都是出於潛意識的自然反射。

橫山千羽已經在努力按捺住心中滋生的恐懼,但他的武道本能和生命本能,都在無情地告訴他:回春子出手,他就一定會死得淒慘!跟古玄奇一樣,絕對沒有半點區別。無非是古玄奇是薄殼雞蛋,他是鵝蛋,但去撞回春子那塊鋼鐵,都隻能是蛋碎人亡的下場。

回春子威嚴地掃視全場,俾睨群雄,此時此刻,在眾人眼中他哪裏有一絲的猥瑣?完全是仙風道骨,白衣縹緲,是真正的一代宗師和絕世強者!

然後,他打個飽嗝,摳出一坨鼻屎彈在古玄奇腦門上:“滾吧,回去哭哭啼啼地找李嵩央告狀去,當然,前提是他依舊認你做徒弟。從今往後,你被徐閥驅為豬狗,罔顧武者道義,竟然對晚輩出手偷襲的事情,就會傳遍華夏。你會成為內江湖的大明星,我倒要看看,平生最珍惜羽毛,熱愛名聲,天天藏在蘇州品茗園品茶問道的李嵩央,會不會繼續承認你出自形意拳派。”

古玄奇如喪考妣,臉色灰暗,他曾經在李嵩央門下學藝五年,後來出師時,來來回回背誦300遍的門規,其中有一條便是:聲名狼藉惡臭滿身者,禁止再踏入品茗園半步!

“多謝前輩賜教。”琅琊神拳一瘸一拐地拖著殘腿離去,無人製止。

徐浩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欲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跟著古玄奇走,畢竟目前他在今日危局中已經沒有底牌。

一念至此,徐浩傑對華銘揮手,咬牙切齒道:“我們走!”

華銘麵露頹然,他也萬萬沒想到,有古玄奇那樣的人物出馬,他們竟然依舊一敗塗地。

繁華散盡,演員退場,大戲終究落幕。

但餘凡低沉的嗓音卻譏諷地淡淡響起:“等等!”

咚咚!猶如戰歌狂吼,戰鼓響起,盡管徐家已露怯意,但他的對手卻禁止他們臨陣脫逃。

徐浩傑的腳步登時僵住,微微色變地看著步步走來的餘凡,一股豪門貴公子的俾睨散發出來,盡管已是輸得精光,但他依舊宛如勝券在握般保持著雍容風度,瞥向餘凡,冷冷提醒:“哦?你準備落井下石,對我出手?你別忘掉,在我身後站著上京徐閥,有我兄長徐河圖,而我是徐閥的嫡係子孫!”

“嗬嗬。”

餘凡悠然來到徐浩傑身旁,後者張嘴繼續惡狠狠地說:“就算你有回春子前輩撐腰,他也的確是內江湖的泰山北鬥,威震十方,但我們徐閥中,也有八極拳大家楚

狂徒!國術協會也……”

啪!

餘凡右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我……”徐浩傑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地咆哮。

啪!

餘凡左手又一巴掌將徐浩傑的所有話語都抽回肚子裏。

慈善酒會的所有賓客都是目瞪口呆,那可是上京徐閥的子弟啊……餘凡竟然在瘋狂地摑他的臉,兩記耳光已經將他的腮幫子打腫,徐浩然也瞪圓眼球,眼白中血絲縱橫,可見他已經是暴怒熊熊。

“你說得好像,我放過你你們徐閥就會終止對我出手一樣。”餘凡懶洋洋地嗤笑,“你讓你的狗來咬我,你覺得我踩死一條狗就心滿意足?不,我還要打它的主人,打它的主人全家。當然,目前在眾目睽睽下,一旦我對你人身傷害,說不準你會報警,我心有忌憚,所有隻能給你來兩個新鮮巴掌,讓你吃一塹長一智,記住找我餘凡的麻煩會導致怎樣後果。”

“這一次,我們隻是斬斷你徐閥的一條臂膀,對徐河圖來說隻是小小麻煩,但下一回……拭目以待吧。”餘凡悠然微笑,懶得贅言,回到回春子和米雪身旁,對顧舒雲道,“小姨,謝謝你。”

“盡管沒有半點血緣,但我們從來都是家人,何必說謝。”顧舒雲淡淡微笑,黛眉如遠山,笑靨如夏花。

“今日的事情怪我瞎眼,錯信一條聲名狼藉的癩皮狗,我既已早知他刻薄寡恩、薄情寡義、從無誠信,卻是一時犯蠢被他說動,日後,不會了。”餘凡淡淡瞥一眼臉色陰鷙的沈天誠,沒有廢話,然後投給沈薇雨一個璀璨微笑,示意她別太介意今日的事情。

沈蓉橙囂張慣了,依舊滿臉怨毒地嘟囔:“一條小癩皮狗,狗仗人勢,靠著家裏老狗厲害些,跑到我們沈家來撒野,真是可惡。一家子都是地痞流氓!從根上就是壞的!”

“你說錯了。”餘凡提醒沈蓉橙,笑眯眯地一本正經糾正道,“我和回春子師父,的確是來自鄉野龍虎山,是土鱉土農民,但你可以說我們根上是土的,卻不能說我們根上是壞的。真正根上是壞的雜種,應該是你們沈家。你想想,沈天誠黑道地痞出身,標準的大壞蛋,你又是潑婦,難道不能說是你們沈家的根就是壞的?而且,你瞧瞧別墅裏倒地的那些保鏢,都是流氓打手出身,你們才是一家子都是地痞流氓啊。”

“我……”沈蓉橙想反駁,但餘凡說得條理清晰,邏輯準確,她根本沒有半點反駁餘地,隻能破口大罵,耍賴撒潑,“混蛋!雜碎!土鱉!你有種來打死我啊!”

咻!

一柄餐刀斜著插在沈蓉橙的發髻上,將她釘在牆壁上,削掉一大片頭發。

沈蓉橙登時驚恐欲絕,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褲襠裏就濕透了,哆嗦得如篩糠般:“殺人啦!殺人啦!”

她瑟瑟發抖著恐懼地叫嚷半晌,才注意到餘凡揶揄的眼神和其餘賓客眼中的譏諷,意識到自己沒事,趕緊換一套口吻:“有人打女人啦!欺負老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