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產品銷量上升之後,趙伊人每天的工作變得更加繁重。
除了要處理公司內部的各項事務,還得負責跟主動上門尋求合作的商家接洽。
這段時間,趙伊人時常深夜加班,甚至一度在辦公室住了好幾天。
期間陳河主動提出可以為趙伊人分擔一些工作。
可趙伊人卻隻是搖頭拒絕:
“不用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分內之事,還是不要麻煩你比較好!”
以陳河對趙伊人的了解,這個時候即便有人幫忙,趙伊人依舊會選擇親曆親為。
既然如此,陳河也就不會再繼續勉強。
這天下班之後,趙伊人同往常一樣,留在公司繼續加班。
陳河正打算回家,忽然想起一件事。
“都已經七天了,黃姑娘的藥也到一個療程了吧!”
陳河調轉車頭,前往黃相悅家,打算看看她恢複得怎麽樣。
順著老舊的步梯上樓,沒走幾層,忽然聽到一陣哭喊聲。
“彪哥,我知道錯了!這件事跟我女兒沒有關係,求求您放過她吧!”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什麽去了!今天要是不把那混蛋給我找來,你們娘倆就替她去死!”
胡彪雙目圓瞪,惡狠狠地盯著羅倩。
不管對方如何磕頭乞求,胡彪都絲毫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而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人,正是曾峰。
“真是可惜,這麽水靈的姑娘,偏偏生在一戶窮苦人家!”
“要是跟了我,保證你一輩子吃穿不愁,興許還能當個女主演!”
曾峰色眯眯地打量著黃相悅,那清純動人的臉龐頓時讓他內心躁動不已。
“怎麽樣?乖乖從了我,免受皮肉之苦!”
“呸!”
黃相悅毫不客氣,對著曾峰怒啐一口。
“媽的!你這丫頭找死!”
曾峰掄圓了巴掌,狠狠扇向黃相悅。
啪!
一陣刺耳的聲響回**在屋內。
定睛看去,黃相悅依然毫發未損地站在原地。
反倒是曾峰滿臉紅腫,繃帶上不斷滲出鮮血,疼得哀嚎不斷。
“曾爺!”
這一幕嚇得胡彪驚呼一聲,趕忙上前攙扶住曾峰。
陳河順勢將黃相悅母女倆護在身後,沉聲問道:
“沒事吧?”
兩人雖然受了驚嚇,但好在這群人還沒來得及對她倆動手。
“媽的!你是誰?敢來多管閑事?”
胡彪怒罵一聲,旁邊的刀疤臉表情驚恐,趕忙對他說道:
“彪哥,他就是陳河!之前就是這小子壞了咱們的好事!”
“原來是你!膽子不小啊!老子正到處找你,沒想到你還送上門來了!”
劇烈的疼痛使曾峰頭暈目眩,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過神來。
可當他看清楚麵前的身影,更是嚇得瞳孔震顫。
“是你?!”
“曾爺,怎麽回事?難道您也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老子還有一筆賬沒跟他算呢!”
看著曾峰怒目圓瞪的樣子,陳河不禁輕蔑一笑。
“怎麽?失去了股份,狗急跳牆了?”
“住口!你個畜生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你們幾個,給我弄死他!”
胡彪等人二話不說,抄起武器就朝陳河撲殺過去!
這一次,他們的人數是之前的兩倍有餘!
旁邊的刀疤臉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露出一個戲謔的目光。
“臭小子!上次的仇,老子待會兒好好跟你清算!”
本以為仗著這次人多勢眾,陳河必然隻有死路一條。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令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砰!
空氣中火光四濺,陳河隻是一拳,竟然直接將胡彪手中的尖刀轟成碎片!
“什麽!?”
曾峰驚呼一聲,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猛烈的衝擊力席卷而來,直接讓胡彪肥碩的身軀倒飛出去!
當身子砸在牆上時,連白淨的牆麵都硬生生被砸出幾道裂痕!
嗖——
不等眾人回過神,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凜冽呼嘯。
下一秒,拳風殺至。
轟!
僅是眨眼的工夫,又有幾個小弟被當場打斷肋骨,吐血倒地!
其他人眼看情況不妙,攥緊西瓜刀想要提防。
可陳河的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他們能防住的。
隻聽到鏘鏘幾聲,幾人手中的刀刃全都化作碎片!
接踵而來的,便是那勢如雷霆的罡拳!
不到兩分鍾,足足十幾個小弟全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遍體鱗傷!
刀疤臉看到這一幕,早已是嚇得怔在原地。
曾峰更是目瞪口呆,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在往外冒血的鼻子。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曾峰結結巴巴地說著,儼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活了大半輩子,他都從未見識過如此凶悍的人!
更重要的是,這小子分明長著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陳河沒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盡管曾峰拚了命地想要逃離。
可此時恐懼如潮水般襲來,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抬都抬不動!
直到陳河那冷戾的目光近在咫尺,曾峰這才趕緊跪在地上。
“爺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聽說胡彪背後有個商界大亨給他撐腰,不會就是你吧?”
聽到陳河的話,曾峰更是連連搖頭。
“不不不!跟您比起來,我就是個小嘍囉,哪敢自稱大亨啊!”
“我隻不過是平日裏給他們一點幫助,可說不上撐腰啊!”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胡彪自討苦吃,跟我沒關係!好漢一定要明辨是非啊!”
曾峰渾身戰栗,連跟陳河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陳河回頭看了看羅倩母女,話鋒一轉:
“她的丈夫在工地上意外身亡,可胡彪非但不賠償,還倒打一耙,訛詐他們娘倆。”
“這件事應該怎麽算?”
聽到這話,曾峰立刻明白了陳河的意思。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是個畜生!”
“好漢,您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把賠償款交到她們娘倆手裏!”
“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
眼看事已至此,曾峰自然不敢再有什麽二話。
此時的他渾身發怵,如同聽候審判的囚犯。
陳河目光一冷,沉沉說道:
“三天,你若是敢反悔,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