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曾玉龍和他的小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三兩下就放倒了!”

薛心悅說著,眼中還帶有些許崇拜。

而薛平之則是看向陳河,忍不住小聲感歎:

“想不到一個年輕人,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不簡單啊!”

薛平之連忙邀請陳河入座,隨即開口說道:

“恩人放心,您救了我女兒一命,我們薛家定會報答您的恩情!”

“既然來了,咱們就先吃飯!待會兒你跟我回薛家,我再重金相贈!”

看著薛平之對自己恭敬備至的樣子,陳河忍不住冷冷問道:

“薛老爺,你不認識我嗎?”

“這……小兄弟,我怎麽覺得我跟你素未謀麵?難道你以前見過我?”

隻見薛平之皺著眉頭,表情疑惑,顯然早已忘卻了陳河。

見狀,陳河並沒有急於表明身份,而是搖了搖頭:

“沒什麽,以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咱們見過麵,隻是薛老爺早就忘了吧!”

“這麽說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趕緊上菜!今天我要跟恩人好好喝兩杯!”

眼看薛平之轉怒為喜,一旁的家丁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催促服務員上菜。

席間,薛平之對陳河無比殷勤,不斷為他添酒夾菜。

而薛心悅也有意坐在陳河身邊,主動端起了酒杯。

“恩人,還不知道您叫什麽名字呢!我叫薛心悅,從今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不過是順手救下你,不必這麽見外。”

陳河語氣冰冷,完全沒有舉杯的意思。

一旁的薛平之見狀,也不免有些疑惑。

從開始到現在,陳河對父女倆的態度一直很冷漠。

一時間,薛平之也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心悅,恩人可能不愛喝酒,你就別強人所難了!”

“好!恩人,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我先幹為敬!”

吃過飯後,薛平之當即決定,要帶陳河回舞鳳山莊,以便拿錢支付酬金。

陳河沒有回答,隻是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薛平之如此謹慎,從來不讓外人踏足自己家。

興許在薛家的宅邸內,能夠找到當年的線索!

“恩人,坐我們的車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你們帶路就行。”

陳河說完,便直接坐上了自己的車。

“好!那您跟在我們的車後麵!”

薛平之帶著女兒上車,朝舞鳳山莊的方向駛去。

“女兒,這人你是在哪兒碰到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曾玉龍正準備對我動手,他就突然出現了。”

聽到這話,薛平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未免也太巧了……”

“爸,您不會懷疑他跟曾玉龍是一夥的吧?怎麽可能呢!您是沒看到曾玉龍的慘狀,恩人都快把他打得找不著北了!”

薛平之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懷疑他,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小子有幾分麵熟。”

薛平之努力回想,可遲遲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哪兒見過他。

無奈之下,薛平之隻好先行作罷:

“不管了!看這小子的樣子,估計也是為錢來的,隻要酬金到位,咱們就算報完恩了!”

陳河一路跟隨薛家車隊,忽然接到了曹雲間的電話。

“陳聖手,薛家的事,我和衝兒都聽他們說了!您現在在哪兒?”

“在去舞鳳山莊的路上。”

陳河語氣平靜,可曹雲間聽到這話,立馬變得有些驚慌。

“舞鳳山莊?您一個人?那太危險了!這樣,我跟衝兒馬上過來幫您!”

“不用了,薛平之沒有認出我,你們來了,反而會打草驚蛇。”

“沒認出您也是暫時的!一旦讓他想起您的身份,還不知他會做些什麽!”

聽到這話,陳河隻是微微一笑:

“那你覺得憑薛家的實力,能對我產生威脅嗎?”

一時間,曹雲間陷入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河的恐怖實力他心知肚明,區區薛家,根本不足為懼。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薛平之這人的手段,在南城可是人盡皆知的。”

“如果有什麽事,我自會通知你,你跟段衝先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我隨時聽候吩咐!”

掛斷電話,車隊已經緩緩駛入山莊。

薛家的宅邸依山傍水,古樸的宅院如同一條臥龍盤息在山澗,簡約中透著幾分奢侈氣息。

“恩人,請!”

陳河跟著薛平之步入院內,可眼前的景象,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宅子從外麵看精美無比,可內部卻是陳設簡潔,完全沒有大戶人家的樣子。

就連家丁的數量也隻是寥寥幾人,跟當年那個雄霸南城的薛家有著天壤之別。

“恩人,您先坐會兒,心悅,快去泡茶!”

陳河坐在屋內,目光掃視一圈,隨即開口說道:

“薛老爺,我聽說你們薛家曾經可是南城的豪門,怎麽現如今,卻要隱居在這深山老林裏?”

“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現在薛家早已淡出江湖,哪算得上什麽豪門啊?”

“這麽說來,薛家已經在這山莊待了很長時間?”

薛平之點了點頭:“算起來,都快十五年了吧!”

“那當年薛家名下那麽多項目和資產呢?”

“唉!當年我隻想平平安安過日子,不想再踏進商界半步!那些項目,我早就低價轉手了!”

說話間,薛心悅給陳河遞上熱茶。

“夫人走得早,現如今,我隻想看著女兒幸福,就別無所求了!”

薛平之的眉宇間,似乎真的帶有幾分無欲無求的神色。

但眼下陳河並不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薛老爺,我想隨便參觀一下,沒問題吧?”

“請便!正好,我去為恩人準備酬金,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