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出來守在一旁的店員就笑著誇獎,“小姐,你穿這身衣服顯得特別白,而且穿上以後很有氣質。”
艾小沐聽到她的誇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想要付錢。
“等等,這件衣服我要了!”一道女聲插了進來。喬小月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身姿搖曳的走了進來,看著艾小沐,咬著一口銀牙恨不得直接把她吃了一般。
“真是好久不見了,艾小沐!”咬牙切齒的味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明白。
艾小沐皺著眉頭並不想搭理她,自從上次在莫氏集團裏他丟了那麽大的麵子,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去過莫氏,也沒有再來找過莫子期,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報複情況,好像她就像吃了一個啞巴虧一般,輕輕鬆鬆的放過這件事並不打算追究一樣。
今天再次在這裏見到她,讓她覺得挺意外的。
喬小月臉色微微得意,“我說這件衣服我要了,把它給我包起來,你難道沒有聽見嗎?”挑了挑眉頭,不滿的看向一旁的服務員,“你們這裏的員工做事就是這種效率嗎!”
夫人因為她連珠炮一般的命令有些呆住了,啜喏了一下嘴唇,聽到客戶的不滿下意識的解釋,“不是的,這件衣服是這位小姐先看上的!所以……”
“所以什麽!”喬小月打斷她的話,“我是這裏的黃金vip客戶,所有的衣服都擁有優先購買權你知道嗎?更何況這件衣服他還沒有付錢,也就是說他還沒有買,在公平的情況下,我是優先購買權的人!所以我現在要你把它給我包起來,有什麽不對嗎?”
夫人一聽頓時溫暖了起來,一邊是黃金vip客戶,一邊是先來的客戶,無論怎麽選都必定要得罪一個人。
艾小沐知道今天遇上喬小月就一定是個麻煩,她不看著她倒黴一下,出下自己心裏憋著的一口氣,那又怎麽可能呢!
正當兩人在這邊對峙之時,莫子期買完藥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加上剛才兩人的談話也一字不漏的被他全部聽在耳朵裏,他帶著口罩走了進來,“喬小姐好久不見了!這次是回來拿打印費的錢嗎?”莫子期惡略的往她傷口上戳,莫子期嘲諷別認識,跟一般人說出嘲諷的話時表情不一樣,始終冷著臉,讓人感覺他隻是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或者隻是在隨口陳述一件事實。沒有那種讓人覺的小人得誌的表情。
喬小月被他這樣一問,果然臉色扭曲了起來,抬眼瞪著莫子期惡狠狠的模樣,過了沒一會兒又轉頭瞪向艾小沐,如果眼神能夠變成刀子的話,那艾小沐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長期處於這種環境的艾小沐,對於這種眼神已經了解了一些,多多少少對於這些女人在想什麽,大多能猜到一些,就像她喜歡莫子期,但是因為莫子期並不接受,並且很不給他麵子,所以由愛生恨,並且為了舒緩心裏的恨意,他隻好把這種恨意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因為真的恨莫子期的話她是舍不得的,所以隻好不停地勸說自己我在寢室被別的女人迷惑了,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希望。
艾小沐同情她,但是並不會打算幫助她。畢竟她自己可沒有什麽意義的抱怨的精神,農夫與蛇的故事她還是聽說過的,自己這樣被針對,不還回去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女人本來就比較小心眼,兩人之間還有一巴掌之仇。
“莫子期,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雖然喬家沒有你墨家家大業大,但是,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若是真的針對起來,你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再加上如果有別的公司異軍突起,不停的追趕你們,恐怕你一手創造的莫氏神話就要被打敗了。”喬小月本來就是大小姐的脾氣,雖然喜歡莫子期,但是,不代表會為了他放低身段到塵土裏卑微,她好歹也是嬌嬌寵寵長大的,也是有脾氣的大小姐,怎麽可能一直甘心被莫子期擠兌。
艾小沐冷著臉,根本沒有把喬小月的警告放在心上,或者說喬小月剛才說的話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麽警告,隻是一段無關痛癢的話罷了,但是看到喬小樂那得意的嘴臉,“你舍得用你的家族產業來為了後人做鋪路,但是你的父親和爺爺恐怕舍不得吧!至於莫氏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可以用10年的時間創造出一個莫氏奇跡,就可以再用10年時間創造出另一個莫氏奇跡。”
莫子期一句話就將她堵得啞口無言。因為莫子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她根本做不了她整個家族的主,更何況就算她做得了主她也不可能真的拿整個家族的興衰,去為後人鋪路。沒有會那麽傻,畢竟是幾輩子積累下的財富又怎麽可能在這一朝一夕之間,就給送的徹底,所有人都在說著這筆財富沒有人舍得將它完全的白光,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莫子期那樣是一個商業奇才,可以在短短的10年光景裏創造出一個奇跡。
莫子期拿出卡,讓服務員為他拿出一套西裝,換好後就將艾小沐身上和他身上的衣服都付了錢。
拉過艾小沐的手臂就要走出去,喬小月臉色發白,雖然心裏很不想說,可是眼前她得不到的那他也不會讓艾小沐得到,“你不想知道石然然的下落嗎?”
這句話搶先說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聽在莫子期的耳朵裏就像投下了一個深水炸彈,暗流洶湧不斷,他原本冰冷的心再也恢複不到那種理智的冷靜狀態,整個心髒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急促而又帶著怒火,原本抬起的腳步也猶如千斤重一般。想走可是卻是控製不住的停了下來。
回過頭眼睛冒著怒火看向喬小月,“你說什麽?”咬牙切齒仿佛風雨欲來,帶著濃濃的怒火,讓站在他旁邊的艾小沐心驚肉跳。
這個叫石然然的到底是什麽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莫子期生了這麽大的氣,以往他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那種脾氣是他能夠控製得住的,而眼前的莫子期就像是失控了一般,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莫子期握著她的手臂的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勁。
剛才還在奇怪,他為什麽突然停下腳步,現在看來,大概能夠猜到,喬小月口中的那個人,一定和他有著重大聯係,艾小沐恍惚中想起,她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是從莫子期的嘴巴裏。就是在上次她和付邵東他們一起吃完飯回來之後,因為和莫子期大吵一架,後來察覺到他的手受傷了之後,她拿著醫藥箱給他抹藥的時候,恍惚中就聽到了他說了什麽,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好像就是‘然然’當時看到他在睡夢中下意識的緊張,艾小沐就察覺出這個人對他一定很重要,否則不會在做夢時都會緊緊的抓住不放手。
此時更加確定了這種想法,喬小月以前說過什麽都沒有把莫子期激怒,也沒有讓莫子期去對她有一點點的關注和在乎,此時隻說了三個字就成功地留下了莫子期的腳步。這就說明,成功的事關鍵不在於喬小月而在於‘石然然’這三個字!
喬小月勾起嘴角就知道他一定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知道一切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雖然心裏嫉妒,可是現在她也隻有這種卑鄙的方法,才能讓莫子期的注意力留一些在她的身上,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想嫉妒可是這一切又是她自己故意開的頭,“我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石―然―然―的―下―落嗎?”最後幾個字更是一字一頓地錯開,就是為了能夠讓莫子期聽的清清楚楚。讓他知道他不是在做夢,他聽到的就是喬小月若說的那樣。
莫子期現在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鬆開抓住艾小沐手臂的手,走過去一步一步的逼近喬小月,從身上散發出濃烈的壓迫氣息,然而在觸碰到他的氣息時就忍不住的對他臣服,這是一種壓抑,也是一種逼迫,從心裏精神上的逼迫,“說清楚!她在哪裏!”我自己現在的心情很不平靜,自從那女人消失之後他找了她整整好幾年,一直都是了無音信。他以為他已經把他忘記了,現在陡然間被人提起,就像是自己最不堪的傷疤被揭露在眾人的麵前,那一刻有憤怒也有回憶,隻是他已經記不清,他和石然然那個女人在戀愛期間的那些過往了,唯一記得最清楚的,大概就是在那個下雪的夜晚,她明亮的眼眸,還有那童言稚語留下聲音。
喬小月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了,原本隻是打算用這件事來吊他的胃口,此時發現這一招有用,又怎麽可能真的這麽容易就告訴了他,“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不是非常討厭我嗎?你討厭的人說的話你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