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們都忘記吧,就當做什麽都發生過。”
不等陸生說完,我馬上阻止了他說話。
陸生欲言又止的看著我,良久,他說道:“趁著現在還是中午,我們趕緊離開這裏,看今天有沒有機會走到鎮上。”
我點點頭,誰都沒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和陸生兩個人都吃了幾個梨子之後,我們拿起剩下的幾個梨子,隨後,我和陸生兩個人沿著河流下遊迅速走了起來。
沿著河流走,一路倒是平坦。
隻是,總是看不到人家。
我心裏有些著急,陸生倒是平靜,在聽到我肚子叫了好幾次之後,他把自己手裏一直拿著的梨子遞給了我。
“吃吧。”
我感覺有些臉紅,甚至馬上拒絕了起來。
陸生倒是輕輕一笑。
“沈欣,這個時候客氣什麽,你多吃一點,要是你再病倒了,我們兩個豈不是兩個病號,我還要麻煩你照顧呢。”
陸生語氣帶著一些幽默,我接過陸生遞過來的梨子,心頭有些甜蜜。
今天的陸生,總是給人感覺很親切,他不再像是以往,總給人一種清清冷冷,高不可攀的感覺。
我喜歡和我這樣說說笑笑的陸生。
但是,我不敢想太多,也不敢做什麽妄想,離開這個地方,我和陸生終究會分別。
不該想的,我就一定要控製不住自己。
畢竟,我和他已經辦了離婚證。
即使離婚證沒有辦,我和陸生的婚姻本來就是錯誤的。
後半程,我們兩個都沒有怎麽說話。
大約走了四五個小時之後,終於勉強看到了幾戶人家,甚至,鄉村的一些道路也看得到了。
我本來準備想去找這些人家借一借通訊方式,陸生倒是猶豫。
“陸生,這個地方肯定不會還處於趙元樹的控製之中,他要是勢力這樣大,他怎麽可能在和你的鬥爭中失敗。”
我的分析讓陸生笑了起來。
“沈欣,其實我擔憂倒不是趙元樹的人追過來,我是懷疑我的內部出了內奸,確切的說,我的人手之中肯定出現了內奸。若是我吩咐我的人來,告訴他們的地址,我覺得,最先到達的人會是趙元樹的人。”
陸生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是我卻忍不住笑了。
“陸生,既然是這樣,就不找你的人就是。”
我自信的說著,陸生先是疑惑的看著我,隨後自嘲笑了一下。
“倒是我欠缺考慮了,你明明可以找到人來幫助你,是陳穎,對吧。”
我點了點頭,陸生同意了我的計劃,我們決定找一戶人家借個手機聯係。
這裏大概有四五戶人家,住的基本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我和陸生找手機,最開始幾個人家都沒有,到是其中一個善心的老人領著我們兩個人去了這裏唯有有手機的那戶人家。
我和陸生被老人領進去,老人說了我們借手機的意圖之後,那個擁有手機的老爺爺明顯有些防備。
“這位爺爺,我和我妻子遇到了搶劫,身上的東西全部被搶走路了,現在就需要打一個電話聯係我們兩個親人來接我們,可不可以麻煩你借一下手機,他們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們絕對重重感謝。”
陸生將最後一句重重感謝強調說了出來,老爺爺眼光審視的看著麵前的人,良久,他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記住你說過的話。”
接過老爺爺的手機,陸生帶著我走到了房子外麵,他將手機遞給了我。
“現在我不能聯係陸家的人,以及我手底下的人,你聯係你陳穎吧。”
我接過手機,然後撥通了陳姐的電話。
電話沒有被立即接通,我耐心的等候著,良久,電話被接通,隻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是陳姐。
“哪位?”
我恐慌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邵先生,我是沈欣,陳姐呢?”
我說完,邵震宇似乎拿開手機說了什麽,馬上,我聽到了陳姐的聲音。
“小欣,你到底去了哪裏,那天我怎麽聯係你,結果都沒有人接電話。我意識到有可能出事了,派人到處找你,結果依然找不到你的蹤跡。”
我無奈笑了笑。
“陳姐,我那天見了陸生,後來,陸生遭遇了襲擊,是趙元樹的人,我跟陸生在一個車上。後來,我也因此被趙元樹的人抓走。”
“原來是這樣,你們逃出來多久了?我告訴你,陸家現在有些亂,陸生出事的消息還沒有透露出來,但是聽說,陸家內部已經有些亂了,對了,你們現在有沒有受傷,在哪個地方。”
我將老人告訴我的這個地方的地址說出來,隨後又把我和陸生逃出來的過程簡單說了一些。
“陳姐,你估計也看出來了,陸家現在不穩定,陸生說,裏麵估計有內奸,他現在不適合通知陸家的人過來救他,你暫時也不用告訴別人陸生活著的消息。所以,我想麻煩你一下,你找點人過來,然後帶我和陸生回來。”
“好的,你們等在那裏,我馬上安排人過來。”
問完這些,我小心翼翼地試探了過來。
“陳姐,孩子現在在哪裏,那天你幫我把孩子帶走了嗎?”
我的聲音很緊張的,一顆心更是上下起伏。
陳姐呀了一聲,隨後笑了起來。
“我本來應該馬上跟你說孩子的事情的,剛剛竟然忘記了。放心,孩子我已經帶走了,沈家最近大亂,沈誌強雖然發現孩子不見了再找。但是,沈悅和她母親江春年跟沈誌強魚死網破了,兩邊正在大戰,沈誌強現在有得頭疼。”
“陳姐,謝謝你,孩子怎麽樣,他聽話嗎,沒有麻煩到你吧?”
“孩子很可愛,你要是明天回來,你就可以馬上見到孩子了。”
我心中溢滿了喜悅,掛斷電話,我將陳姐說的告訴了陸生。
“你給陳穎說的是對的,確實不能透露我在這裏的消息。”
晚上,我們去了那個好心的老人家休息。
這一次,老人家好不容易才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
更何況,我和陸生在村裏麵一直自稱是夫妻,也找不到借口讓老人收拾兩個房間。
這個地方顯然是深山裏麵的貧困區,青壯年全部出去打工了,就隻有幾個小孩子丟在老家養著。
晚上,陸生原本是準備躺在地上,可是我直接拒絕了。
“陸生,你白天還在發燒,這裏地上潮濕,被子有隻有一床,你上來睡就是,我也不會跟你爭吵我睡下麵,我隻有一個請求,你躺到**來,我現在誰也不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