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園裏,慕容珠兒來找兒子了。
“你知不知道,馬燕又去了劉家,不把劉媛媛娶到手,她是不會罷休的。”
“那又怎麽樣?”陸以鈞滿不在乎的挑了下眉。
慕容珠兒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態度,讓兒子很不滿,就試著把語氣變得平和了。
“就算你想要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應該等除掉了馬燕母子之後再說。如果劉媛媛嫁給了陸以南,劉家就會幫著他,跟你爭奪家業。你何必讓自己多一個敵人呢?你可以不喜歡劉媛媛,也可以不跟她結婚,但至少要先把她穩住,別讓她投向了陸以南。”
這話總算說到點子上了。
陸以鈞沉默了。
他原本以為車禍的事會給馬燕母子沉重的打擊,沒想到,他們比自己想象中要頑固。
馬燕現在是在積極的聯姻,好給自己找一個幫手,一起來對付他。
劉家和陸氏合作密切,倘若站到了馬燕這一邊,對他確實是不利的。
“我知道了。”他低低的說了句,眸色逐漸的暗淡下來。
……
晚餐之後,景曉言帶著孩子們從公園漫步回來,看到一輛跑車停在了院子門口。
見到跑車裏下來的人,她狠狠一震,連忙讓孩子們先進屋去。
陸以南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那不是你的孩子吧?”
“我朋友的孩子。”景曉言撒了個慌。
岩城這地方也是危機四伏,她得處處小心,絕對不能把孩子們牽扯到危險之中。
陸以南也沒有多問,這不是他關心的問題,就算她有孩子,也不可能是陸以鈞的。
“我剛好路過,沒想到你住在這裏,能陪我一起走走嗎?”
她聳了聳肩,沒有拒絕,想看看他葫蘆裏買得是什麽藥?
兩人沿著綠道慢慢向前走。
陸以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是那種驚爆眼球的美豔型,而是一種清新的、淡淡的、純純的美,她的身體裏不斷散發著一股水秀的靈氣,能讓人全身的細胞都變得舒暢開來。
他閱女無數,各種類型的女人都嚐試過,但這般特別的,還是第一次見。
車禍之後,他那方麵困難了,需要借助藥物的作用,但看到這個女人,竟然就奇跡般的有了反應,他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品嚐一下她的味道。
“你真的在跟陸以鈞交往?”
“交往還能有真假嗎?”她淡淡一笑。
“那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陸以南嘴角勾起了一絲詭譎的笑意。
她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看著他,“什麽消息?”
他咽了下口水,刻意拔高了聲音,唯恐她聽不見,“陸以鈞貌似在追求劉媛媛,中午我還看到他們在一起吃飯,談笑風生。”
景曉言未動聲色,十分的平靜。
倘若她猜到沒錯的話,他是想穩住劉媛媛,不讓劉家和馬燕結親。
“隻是吃個飯而已,陸少想太多了。我可聽說,陸夫人希望劉媛媛能嫁給陸少,想必陸少也很喜歡她吧?”
陸以南幽幽的瞅了她一眼,覺得她肯定是在故作鎮定,心裏恐怕已經翻江倒海了。
“劉媛媛長得也是如花似玉,多半是陸以鈞喜歡的類型,我這個人口味比較刁鑽,喜歡小清新。”
景曉言看出來了,他過來是想挑撥離間呢。
“其實談戀愛,就是相互了解和選擇的過程,合則婚,不合則分,沒什麽的。”
陸以南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麽灑脫。”
女人分手,哪個不是要死要活的,像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天色逐漸的黯淡下來,景曉言停下了腳步,“陸少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陸以南掏出手機來,“小美女,加個微信吧。”
她猶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機,關注一下他的動向也好,沒準能幫到以鈞。
回到別墅,小萌和小琛跑了過來。
“媽咪,重磅消息,就在一分鍾前,幹爹地宣布同孫靜珊的婚禮延期。”
景曉言狠狠一震,猜想這是榮皓辰對孫靜珊的懲罰,就算他再縱容孫靜珊,也不可能允許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低劣的小伎倆,設計他。
“延到什麽時候?”
“時間待定。”小萌咧開小嘴,哈哈大笑,開心的不得了,“幹爹地肯定是看清了她的真麵目,不想跟她結婚了。”
小琛露出了一絲嘲弄的冷笑,“這會她應該在家裏嚎啕大哭吧?”
“沒準水漫金山,被淹死了。”小萌搖頭晃腦,一副幸災樂禍的小模樣。
景曉言心裏也很爽,孫靜珊這次是搞砸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婚禮順延,就又為她爭取了時間,沒準她這條千年的老鹹魚,最後能成功逆襲翻身呢。
“去把安倩阿姨叫過來,我們開瓶香檳慶祝一番。”
“嗯。”小萌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景曉言走到酒櫃前,從裏麵拿出了一瓶香檳酒,今天晚上,她要喝個痛快。
這個世界,永遠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孫靜珊在酒店裏哭得稀裏嘩啦,才得意了一天,就被一腳踹進了萬丈深淵。
她給榮皓辰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很顯然不是真的打不通,而是她又被榮皓辰拉入了黑名單。
她慌慌張張的找榮美瑜求救。
榮美瑜已經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第二天就趕到了岩城。
她並不知道,在同一天,也有人從龍城過來了。
這個早上,榮皓辰的心情還不錯,派人把景曉言和孩子們接了過來,陪他過周末。
小萌一進來,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使勁的親了下他的臉頰,“幹爹地,你終於開竅了,你就把和孫靜珊的婚禮延到一百年之後吧。”
榮皓辰輕輕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尖,“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這又不是什麽秘密,整個名流圈的人都知道了,我當然也會知道了。”小萌笑嘻嘻的說。
榮皓辰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眼角的餘光偷偷瞟著景曉言。
她比自己想象要平靜,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他的好心情突然就消失了一半。
這該死的平靜,最讓人惱火了!
他正想著要怎麽教訓狡兔,出口惡氣,門禁響了。
來得人不是榮美瑜和孫靜珊,還能有誰呢?
榮皓辰嘴角勾起了一道詭譎的冷弧,“笨女人,你要不想這麽快做小,待會就得好好表現了,否則婚禮如期舉行。”
這是赤果果威脅。
景曉言背脊一陣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