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訴你,飛得越高,跌得最慘,遲早有你哭得時候。”她咬牙切齒的說。
未待景曉言開口,榮皓辰的聲音就從後麵冷冷的傳來,“馬上滾。”
看到他,孫靜珊的眼淚就控製不住的滑落下來,一秒變成了淚人。
“皓辰,你救救我爸爸吧,他被警察帶走了,還不準保釋。我不知道該找誰,隻能來找你了。”
她給榮美瑜打電話,但手機關機了。
榮美瑜被許承曄押回陽城關了起來,並切斷了她和外界的聯係,別說手機了,連電話都用不了。
榮皓辰麵無表情,低哼一聲,“你找錯人了。”
他的語氣極冷,連呼出的溫熱氣體都幾乎凍成了冰晶。
孫靜珊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不顧一切的抓住了他的袖子,“算我求你了,行嗎?你就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幫我爸爸一次吧!”
孫剛一倒,她就完了,再也不是錦衣玉食的富豪千金了,也別指望還能嫁進榮家了。
景曉言冷冷一笑:“你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給他請個好點的律師,沒準能少做幾年牢。”
孫靜珊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你不要在這裏幸災樂禍,我爸爸是清白的,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
“那你還擔心什麽,回家繼續吃喝玩樂,等著他出獄唄。”景曉言嗤笑一聲,眼睛裏凜冽的寒光比利刃還要鋒利。
她是不可能讓孫剛被輕易放出來的。
這件事會繼續發酵,她還會挖出更多孫剛的罪狀,讓他數罪並罰。
孫靜珊快要氣暈了。
她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她是來求助的,不是來吵架的。
先把爸爸救出來,再跟這個小賤人算賬。
“皓辰,不管你承不承認,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你的,你就看在他的份上,把我爸爸救出來吧。”
榮皓辰一臉的冷漠,壓根就不理會她,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景曉言,“聽了這麽多廢話,滿意了嗎?是不是該進去了?”
景曉言笑了起來,嘴巴裂得大大的,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而是暗藏陰鷙。
“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景家曾經遭受的不幸,也該讓孫家嚐嚐了。”
孫靜珊帶著幾份驚恐的看著她。
那封神秘帖子的事,她也知道了。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孫氏出事,是她搞出來的,是她在報複爸爸?
“景曉言,你這條毒蛇,你拆散了我和皓辰,還想搞垮孫氏,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景曉言譏誚的掃了她一眼,目光冷然一凜,“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讓敵人痛苦,我所承受的一切,一定讓你們雙倍償還。”
說完,她轉身上了車。
當榮皓辰要上車的時候,孫靜珊慌忙抓住了他的手臂。
“皓辰,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了嗎?她回來,不是要跟你複合的,她是來報仇的。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散我們,第二件事就是報複我爸爸,這全都是她搞出來的陰謀。她根本就不愛你。”
榮皓辰知道。
當看到那個帖子的時候,他就一切都明白了。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跟他複合,她回國,進到茗言,重新接近他,都是為了報仇。
如果沒有這份仇恨,她根本就不會回來,永遠都不會。
從前那個膽小、怯弱、愛哭、對他唯唯諾諾、總是千方百計來討好他的景曉言還留在海底,被陸以鈞拚湊起來的靈魂隻有仇恨,滿滿的仇恨。
她恨的人一定還有他吧。
所以她看著他的眼神裏,總是帶著深濃的、化不開的怨恨。
“滾。”他煩躁的甩開孫靜珊,上了車。
孫靜珊在一旁嚎啕大哭。
她不要變成窮人,不要變得一無所有。
回到華園,景曉言徑直進了房間,倒了一杯酒,坐到了飄窗前。
她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微信提示音。
一絲微笑從她嘴角悄然滑落。
榮皓辰盡收眼底。
她笑得越甜美,他就越覺得刺眼、紮心。
倘若他猜的沒錯,那消息一定是陸以鈞發來的,隻有他,才能讓她真心的笑。
一抹暴躁的情緒在他心底升騰起來,他像龍卷風一般狂衝過去,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的手劇烈的抖動了下,杯中的紅酒潑濺出來,灑在兩人身上,染紅了一大片,鮮豔如血。
他吻得那樣用力,但她沒有一絲回應。
她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回應。
每當他碰觸到她的時候,她的整個身體就變得僵硬無比,像塊石頭一般。
這是對他無聲的抵觸,無言的抗拒。
雖然她就在他的眼前,就在她的懷裏,但她的心不在、魂也不在。
他握住的,隻是一具空殼。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上,酒杯從她手中掉落,在地毯上滾出了一道嫣紅的弧線。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她的身體。
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
她閉上了眼睛,把頭撇到了一旁,一動不動,像條死魚。
他可以折磨她的身體,但永遠也別想再摧殘她的靈魂。
許久之後,他的身體滿足了,可是心更加的落寞,空****的,似乎怎麽都填不滿。
他抽身而出,去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走回到沙發前。
“五年前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極為幽諷的笑意,“難道這不是你期望看到的嗎?孫剛讓你如願以償,你在心裏怕是挺感激他的吧?”
他像是被刺了下,嘴角狠狠一抽,“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她嗬嗬的冷笑了兩聲。
如果她還是從前那個額頭帶著傷疤的醜八怪,他怕是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吧? 巴不得她再次死掉。
“五年前,和你結婚的景曉言已經死了。你這麽聰明,我回來的原因,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不如就此散了,免得以後大家都不好收場。”
他的臉色一片煞白,仿佛所有的血色都被她的話語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