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皓辰抓起孫靜珊的衣襟,把她拎了起來,“你不是要嚴懲凶手嗎?我一定讓你如願以償。”
他朝站在門口的阿凱使了個眼色。
阿凱衝到了孫母的麵前,啪啪啪啪,四個大嘴巴子,抽著她鼻青臉腫,眼冒金光。
孫靜珊嚇壞了,一動都不敢動,“皓辰,這不關我的事,全都是我媽的主意,我也是被她蠱惑,被她洗腦了才同意的。”
她決定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母親身上,讓她替自己把這個鍋全部扛下來。
孫母的臉雖然被打腫了,但腦袋還是清醒的。
“皓辰,你不要怪靜珊,要怪就怪我,是我讓她這麽做的。她跟著你這麽多年了,對你一心一意,豁出命來愛著你,青春和感情都放在你的身上了。現在懷了孩子,你卻連一個小妾的名分都不能給她,我怎麽能不為她抱不平?”
她這是在打感情牌。
但榮皓辰天生冷酷無情,這副牌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要給我找借口,把你扔進牢子裏蹲上幾個月,你就老實了。”
孫母像被戳穿的皮球,所有的氣都漏掉了,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能這麽做,靜珊還需要我,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她生孩子的時候,我必須待在她身邊。”
孫靜珊抱住胳膊,抽搐了兩下,像是想起了什麽,大聲叫道:“真的是有人要害我,我媽媽隻是讓人在雞湯裏放了紅花,並沒有在魚裏放米斯非酮呀。否則我也不會吃了那些魚,導致自己差點流產。”
榮皓辰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目光逐漸變得深沉了。
景曉言也在心裏暗暗的驚了下,他們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紅花上麵,而忽略了真正導致孫靜珊險些流產的米斯非酮。
廚師小張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
榮皓辰讓阿凱去一趟警局,再審問一次小張。
很快阿凱就打來了電話。
小張很肯定的說他隻放了紅花,並沒有放米斯非酮,他也不清楚魚裏為什麽會有米斯非酮。
當天,廚房的監控裏,並沒有外人出現。
米斯非酮到底是怎麽被下進去的呢?
……
榮皓辰讓人把孫靜珊押進房間看管起來。
至於孫母,送交警方處理。
他要讓這個女人在牢子裏呆一陣子,沒有她,孫靜珊就老實了。
孫母不甘心啊。
“榮皓辰,真正的凶手還沒有找到,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保護靜珊。”
榮皓辰冷哼了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你沒有設計這場陰謀,就不會被人趁虛而入。孫靜珊之所以廢掉了,全都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你就在牢子裏好好的反省吧。”
孫靜珊在房間裏嚎啕大哭,沒有了母親,誰來替她出謀劃策,弄死景曉言呢。
榮美瑜還沒有走。
她跟孫家畢竟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
她去到了房間裏,安慰孫靜珊。
“這一次你們倆母女真是大錯特錯,完全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孫靜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姑姑,真的有人要害我呀,媽媽隻讓人放了紅花,沒有放米斯非酮。”
榮美瑜歎了口氣,“現在你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這就是狼來了的故事,經典的現實版。
你說第一次謊別人會信,說第二次謊別人也會信,但第三次,你沒有說謊,狼真的來了的時候,卻沒有人再會信你了。
孫靜珊的嘴角**了下,“米斯非酮一定是景曉言放的,這次沒有害到我,下次一定還會變本加厲,對我下黑手,我該怎麽辦呀?”
“以後你就好好待在別墅裏安胎,不要再到處亂跑了,免得被景曉言找到機會,對你下手。”
她伸出手,扶了扶她的肚子,“孩子在肚子裏是幫不了你什麽的,隻有生出來之後,才能真正成為你的免死金牌。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他,把他生下來,再跟景曉言決一死戰。”
孫靜珊使勁的點了點頭。
晚上,景曉言獨自在草地上漫步。
她一直在想著米斯非酮的事。
有一片不安的陰影,飄上了她的心頭。
榮皓辰走了過來,“還在想白天的事。”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濃密的長睫毛閃動了下,“聽說現在養殖場裏養魚蝦之類的水產品,都會放避孕藥之類的東西,沒準米斯菲酮是養殖場的人喂給魚吃的,這次過量了,就造成了孫靜珊的流產。”
“這個猜測也是有可能的。”榮皓辰摟住了她的肩,“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不要再想了。”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自己的猜測,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再查下去了。
“明天我們就回龍城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好。”榮皓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明天給孫靜珊安排一輛房車吧,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適合坐得太久。”
榮皓辰深邃的眸子在夜色裏閃爍了下,“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替她著想?”
她聳了聳肩,“冤有頭,債有主,我是跟她有仇,但我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仇。他選擇了孫靜珊當媽媽,也是挺倒黴的,不止一次被她折騰了。他沒有流掉,真的算很堅強了。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希望他能平安健康的生下來,畢竟是一條生命。”
榮皓辰把她摟進了懷裏,動容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的心終究還是善良的。
“我們去樹屋怎麽樣?”
她明白他的意思。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隨你。”
榮皓辰的眼睛驟然一亮,像是有幾份驚喜,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樹屋走去。
今晚,他想要好好的“愛”她一次……
第二天早上。
吃完早餐之後,大家就各自回房間收拾行李了。
景曉言去了弟弟的房間。
“這一次我也算是反敗為勝了。”
景曉茗走到吧台前,倒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她,“慶祝一下吧?”
景曉言跟他碰了下杯,“你說到底是誰會給孫靜珊下米司非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