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知道景曉言給你生了孩子,我肚子裏的孩子對你來說就不重要了?”她帶了一份幽怨的問道。

“你不要在這裏瞎胡鬧。”榮皓辰的眉頭皺緊了。

“我沒有瞎胡鬧。”孫靜珊哭著說,“你不知道孩子有多想你,成天在我肚子裏踢來踢去,連睡覺都要折騰我。我要是不來找你,怕是活不到他出生的那一天了。”

“等他出生了才會有你的位置,明白嗎?”榮皓辰一字一字的吐出威脅。

孫靜珊的心裏哇涼哇涼的,像是被一腳踹進了冰窟窿裏,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滲透著寒氣。

“皓辰,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的公司被人奪走了,能不能幫我奪回來?”

“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榮皓辰慢慢悠悠的說。

收購孫氏的人就是他,他怎麽可能幫她奪回來?

孫靜珊哪裏知道這一點,又哭了起來。

“沒有了孫氏,我們家可怎麽辦呀?”

“景家沒有了茗言,不也熬過來了嗎?至少孫剛還沒死。”榮皓辰的聲音極冷,把他呼出的溫熱氣體都凍結成了冰晶。

孫靜珊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我爸爸中風了,跟死差不多了。”

“他可是欠下了血債的人,這筆賬終究是要還的。”榮皓辰低哼一聲。

“我爸爸沒有殺景曉言的爸爸,這全都是她在胡說八道,是她在誣陷我爸爸。”孫靜珊拔高了聲音,幾乎是在叫喊。

父親就是她的靠山,沒有了他,她一切都完了。

榮皓辰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這是他關在監獄裏親口承認的,你想給他洗白也沒用。如果你真的想救他,就該勸他早點交出幕後黑手,這樣他就不用坐牢了。”

孫靜珊劇烈的震動了下,“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是被人利用的?”

“他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被別人當槍使了。”榮皓辰嘲弄的說。

“隻要供出那個人,他就不用坐牢了嗎?”孫靜珊說道。

“他終究是你肚子裏孩子的外公,我會保住他的。如果他不識相的話,那就連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榮皓辰攤了攤手。

孫靜珊咬了下唇。

從辦公室出來,她就直接去了孫家。

這會,傭人正推著孫剛在院子裏曬太陽。

孫靜珊讓傭人下去,自己要單獨和父親談談。

“爸,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孫剛歪著嘴巴說道,“我是失憶了,並不是傻了,當然能聽到。”

孫靜珊鬆了口氣,“爸,景曉言的爸爸真的是你殺的嗎?”

孫剛當然不會承認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

“爸,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對我說實話。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了,那個人太可惡了,讓你背了黑鍋。”孫靜珊握住了他的手。

孫剛搖了搖頭,“你管好自己的事,別管爸爸了。你看你都快生了,榮皓辰還不肯娶你進門,你得想想辦法呀,不能讓那個景曉言騎在你的頭上。”

“我也想呀,可是榮皓辰因為過去的事在怪我們呢,他說你是殺人凶手,不想讓你這樣的人做嶽父。你趕緊把那個人推出來,不能自己背黑鍋呀,這樣既害了孫家也害了我。榮皓辰說,隻要你把那個人交出來,他會保你平安無事的,畢竟你是孩子的外公。”

孫剛老奸巨猾,三兩句能被說動就怪了。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麵,反正這次我們家是被坑了。”

孫靜珊鬱悶,“沒見過麵的人,你還敢跟他合作,你是不是糊塗了。我都要被你害死了。就算你交不出人來,你也得找個人替你頂鍋呀,把自己撇幹淨了,就不會連累我和孩子了。”

她對父親很無語,借刀殺人都不懂,換成是她隻會利用別人來殺人,絕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父親這個傻子竟然被別人利用,當了別人的刀。

孫剛歎了口氣,“一招錯,滿盤皆輸,我怎麽都沒算到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會這麽厲害。英雄難過美人關,男人都是這樣,一見到漂亮的女人腦子就不好使了。”

“那張狐妖妹子麵就該被毀掉。”孫靜珊氣急敗壞的說。

她對景曉言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光她的血。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孫氏奪回來,你一定要用好肚子裏的這顆棋子,他是你的護身符。”孫剛說道。

孫靜珊清楚的很,就靠著他翻身了。

……

伊若初出院了。

景曉言決定帶著她出去走走。

伊若初平常最愛做的事就是逛街。

她就帶著伊若初去了萬象城。

“曉言,這段時間小奇就麻煩你照顧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等你的憂鬱症治好了,下次就可以回來了。”景曉言笑著說。

她帶著伊若初去了茗言的精品店。

“這裏麵的衣服你隨便挑,我請客。”

“哇,這些刺繡好漂亮呀,聽說你們景家是東方第一的刺繡世家,果然是名不虛傳。”伊若初挑了兩條裙子。

她是一個絕美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驚豔兩個字。

倘若沒有家族遺傳病,她和陸以鈞怕是早就結婚了。

“我感覺這裙子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真漂亮。”景曉言笑著說。

“漂亮沒用,紅顏薄命。”伊若初帶了幾分憂傷的說。

“你這話可是要殺死一大片,我可不想薄命,我要活到100歲呢。”景曉言嘻嘻一笑,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伊若初也笑了起來。

兩人去到星巴克點了一杯咖啡,剛一坐下來就遇上了熟人。

是許婉晴。

自從得知景曉言和陸以鈞訂婚的事情之後,許婉晴對她可謂恨之入骨。

奪愛之恨,不共戴天。

她每天哭鬧著讓榮美瑜去給自己向陸家提親。

榮美瑜哪裏可能做這種事?

榮家的人絕不會跟陸家的人聯姻。

這是祖訓。

但許婉晴不是這麽想的呀,她又不是榮家的人,他姓許。

“景曉言,你要跟陸以鈞結婚了,以後就不準再到龍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