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彥滿副嘲弄,氣得許婉晴想要尖叫。

“許哲彥,我才是你的親妹妹,你幫著一個外人數落自己的妹妹,安得是什麽心呀。你這分明就是破壞家庭和諧,吃裏扒外。”

許哲彥摟住了景曉言的肩,“我就是覺得曉言跟我,比跟你親,你能怎麽樣?”

榮美瑜眼底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寒光。

從小到大,許承曄把這個孽障保護的很好,從不讓她靠近一步,不然她早就把他弄死了,哪能放他在這裏給自己添堵。

“哲彥,不管怎麽樣,婉晴都是你的妹妹,現在她被人欺負了,你怎麽能在旁邊幸災樂禍呢?”

許哲彥嗤鼻一笑,“小媽,你護犢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現在犯錯的是你的女兒,沒人欺負她,是她欺負了別人。她給陸以鈞下藥,把陸以鈞睡了,從頭到尾,陸以鈞半點意識都沒有。他沒有追究你的女兒猥褻罪,你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敢逼婚?你真覺得陸以鈞是個善茬嗎?你把她嫁過去,就不怕她生不如死?”

熟悉陸以鈞的人都是知道,他是個笑麵虎,表麵上溫文儒雅,笑意盈盈,一旦狠戾起來,會讓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許婉晴可不是這麽想的,“以鈞哥是喜歡我的,都是景曉言這個女人在中間搞破壞,他才會誤會我,不理我了。”

“行了,別自我催眠了,他要喜歡你,太陽就從西邊升起了。”許哲彥嗬嗬冷笑兩聲,“婚姻講究的是兩情相悅,陸以鈞是個人,不是你耍點小手段,就能搶到手的東西。”

許婉晴跺了下腳,“我的事,你少管。我已經是以鈞哥的人了,他要敢不要我,我就死在他麵前。”

景曉言嗤笑,這個女人就像是黏在頭發上的口香糖,讓人惡心,又難以清除幹淨。

“許婉晴,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還年輕,應該嫁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相信你的父母都希望你能生活的幸福。你這樣纏著以鈞,不僅是在折磨他,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許婉晴惡狠狠的瞪著她,“隻要你滾蛋,我和以鈞哥一定會很幸福的。你不過是個離了婚的二手貨,我比你高貴,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我什麽都比你強,以鈞哥不可能喜歡你,不喜歡我。”

景曉言在心裏歎了口氣,她這是深的遺傳,基因的問題啊。

許哲彥覺得這是自己聽到過的最冷得笑話。

“許婉晴,我不想打擊你,你除了會shopping,化妝,party,還會什麽?”

許婉晴的臉上一塊肌肉**了下,“我是豪門千金,隻要享受生活就夠了。”

“男人要的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賢內助,不是一個無腦愚蠢的米蟲。”許哲彥譏諷的說。

榮美瑜對他這樣羞辱女兒十分的不滿,在她的眼裏,女兒是最好的,完美無缺。

“許哲彥,我不許這麽說婉晴,她不是傻,是天真善良,不像有些女人,心機深沉,一肚子壞水。”

許哲彥冷笑,“您怕是對天真有什麽誤解吧。從她和陸以南聯合起來,設計陸以鈞開始,就被陸以鈞拉入了黑名單。陸以南是什麽人,他是陸以鈞的死敵,她都和陸以南站到一塊去了,陸以鈞還會要她?做夢去吧!一個女人,心靈可以不美,但腦子不能進水。就她這種輕易就能鑽進別人圈套的女人,誰敢要?就算許家和榮家一起聯合起來施壓,陸以鈞也不會娶許婉晴的,娶了她,跟失去陸氏沒區別了。”

這話一針見血。

榮美瑜的嘴角**了下。

當初榮家施壓,許老爺子為了家族的利益,逼許承曄娶她。

許承曄提出了一個條件:許老爺子退位,將許家的一切交到他的手裏。

想讓男人放棄愛情,就必須用更大的利益來**他。

倘若真的要讓陸以鈞娶女兒,恐怕隻能以陸宇軒退位為條件了。

可是要怎麽樣,才能讓陸以鈞退位呢?

在她思忖間,許承曄從樓上走了下來,剛才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坐到沙發上,他掃了許婉晴一眼,

“你的事,我仔細的考慮過了,強扭的瓜不甜,國內這麽多的青年才俊,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我已經認了曉言當幹女兒,她就是你的姐姐,陸以鈞是你的姐夫,你就不要再有其他的念頭了。”

許婉晴猶如五雷轟頂,“爸,你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怎麽能幫著一個外人呢。”

“這裏沒有外人。”許承曄極為凝肅的說。

榮美瑜看出來了,景曉言把他說服了。

這個女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厲害的很,她是領教過的。

“承曄,婉晴肚子裏已經有陸以鈞的孩子了,難不成你讓孩子當私生子?”

“給她請個好點的醫生。”許承曄低沉的語氣像一陣寒風,吹得榮美瑜手腳發涼。

這是讓女兒墮胎的意思。

“承曄,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孩子也是你的孫子啊。”

許婉晴的臉色一片慘白,捂住了肚子,嚎啕大哭,“爸,如果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來這個孩子,誰敢動他,就跟誰拚命。

許承曄“啪”的一拍桌子,“你做出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還好意思哭,我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想要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麽錯?他又沒有結婚,我憑什麽不能追求他?”許婉晴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錯了,她不過是用了一點非常手段而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許承曄對她十分的無語,“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自貶身價,我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許家的女兒。”

榮美瑜的五髒六腑都擰絞了起來。

在她看來,許承曄之所以這麽袒護景曉言,完全是因為她有一張和楚夏酷似的臉。

“許承曄,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女兒?這麽多年來,你對我們母女不管不顧,你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