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去了宇都。

榮皓辰把她拒之門外,不見!

Finn偷偷的給了她一個地址,“Boss大部分時間,都會住在這裏,你直接去住處找他,比在公司要好得多。”

她有些猶豫,“孫靜珊不會也住在裏麵吧?”

要是她在的話,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引發一場撕逼大戰。

Finn低咳了兩聲,像是被嗆到了,“Boss跟她還沒好到要同居。”

景曉言對這句話深表懷疑。

床單都滾了無數次了,這樣都不算好,怎樣才能算好?

傍晚的時候,她去了碧湖山莊。

榮皓辰早就回來了,吩咐傭人不準給她開門。

“伊小姐,少爺不想見你,你還是回去吧。”

這一次,景曉言是豁出去了,站在鐵柵門外,扯開嗓子大聲叫道:“榮皓辰,你不出來,我是不會走的,我就一直在外麵等著,等到你願意見我為止。”

她已經想好了,就算今晚見不到他,明天早上也一定能見到。

他得去公司呀,隻要鐵柵門一打開,她就趁機跑進去,堵住他的車,逼他談判。

她還沒吃晚飯,來得時候在路邊買了幾個肉包子。

反正一向不講究,一屁.股坐到地上,她拿出包子吃了起來。

榮皓辰就坐在落地窗前,從這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鐵柵門外。

她的樣子就像個非洲難民,讓他極度無語。

吃沒吃相,坐沒坐相,睡沒睡相。

這個女人就是朵千年的奇葩,從頭到尾都是他的毒點,沒有一處地方能讓他看得順眼。

真想不通,奶奶怎麽就偏偏喜歡她,非要讓她當孫媳婦。

這是不是叫坑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逐漸的深沉了。

景曉言已經在外麵等了四個小時了,有點犯困,就靠在鐵柵門上打盹。

她今天沒有開車,是打車過來的,文倩把車借給了朋友,她隻能把車留在家裏,給她接送孩子們上暑假班。

夜空中,烏雲開始慢慢的堆積,不一會兒,大雨就傾盆而下。

她從睡夢中驚醒,慌忙找地方躲雨,但這裏除了大樹,什麽都沒有。

她沒有辦法,隻能躲到了大樹下。

雨太大,繁密的樹葉也遮擋不了,她很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冷風從雨幕中吹來,她打了個寒噤,抱住了胳膊。

一道閃電劈裂雲層,照亮了整個天際,雷聲震耳欲聾。

她把手袋頂在頭上,蜷縮成了一團。

這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榮皓辰欺負她就算了,連老天爺也要欺負她。

落地窗前,榮皓辰來回挪著步子,眉頭緊蹙,有些煩躁。

外麵每響一聲雷,他的神經就緊繃一下,

這個該死的女人,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小學生都知道打雷下雨,不能站在大樹下,她佇在那裏一動不動,是想被雷劈嗎?

轟隆隆!

一道霹靂從天而降,震的窗戶都在咯吱作響。

他再也忍不住了,隨手抓起一把傘衝了出去。

景曉言冷得直打哆嗦,嘴唇都發青了。

透過白茫茫的雨幕,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朝自己奔過來,她眼睛一亮,跳了起來,“榮皓辰,你終於來了。”

他帶了一點惱怒的拽起她的胳膊,把她從大樹底下拉了出來,將手中的雨傘扔給她,“趕緊滾。”

別死在這裏,汙染了他的大門。

“我們談談。”她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下意識的一甩,她踉蹌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見鬼。”他從喉嚨裏咒罵了一聲,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笨女人怎麽就倒了?

她不是學了柔道嗎?怎麽還這麽柔柔弱弱,弱不禁風?

景曉言趴在地上,沒有動彈,他走上前,輕輕踢了她一腳,“起來,不要裝死。”

她閉著眼睛,一動未動,臉色慘白如紙。

他這才意識到了她的異常,連忙將她打橫抱起,跑了進去。

真是個沒用的女人,淋了下雨,竟然就暈了。

……

景曉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渾身滾燙,發著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但她沒忘自己要做的事,睜開眼睛看到榮皓辰站在旁邊,她連忙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手。

“榮皓辰,你不要毀了茗言,求你了。”

榮皓辰不打算拆穿她的身份,她和陸以鈞想玩,他就奉陪到底。

這場遊戲,主導權終究會攥在他的手裏。

他微微傾身,俊美的麵龐幾乎要貼上她的,隔了咫尺的距離,他依然能感受到她滾燙的溫度。

但他沒有一絲憐惜之情,他不會把感情浪費在一個謊話連篇的心機女身上。

“你要怎麽求我?”

“隻要不讓我在陸以鈞和茗言之間做選擇,我什麽都能答應你。”她的氣息很虛弱,但聲音很清晰。

“這可是你說的。”他薄唇劃開了一道詭譎的冷弧,大手一伸,扯開了她的衣領。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攥住了衣領,“你……你要幹什麽?”

“不是什麽都能答應嗎?”他冷哼一聲,皺起了眉頭。

她的手指攥得更緊了,身體在恐懼中輕輕的顫抖,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羔羊,看到了手握屠刀走向它的獵人。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他深黑的冰眸閃過,“雨停了,你可以滾了。”

冷酷的語氣在她聽來,就是一種變相的逼迫。

他根本就不會給她退路。

她也沒有退路了。

咬了咬唇,她瑟瑟的鬆開了手,“我可以答應你,但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榮皓辰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要得寸進尺。”

她咽了下口水,緩解喉嚨的幹燥,“我隻是想回茗言工作。”聲音很低,近乎耳語,但榮皓辰還是聽到了,神色變得和緩了一下。

其實她不說,他也會讓她回去,隻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隨時隨地的懲罰她。

“好,我恩準了。”

她的臉上有了一絲虛弱的笑意。

隻要能保住茗言,隻要能找機會為父親報仇,什麽樣的屈辱,她都能忍受,就算是是承歡在敵人身下,也無所謂了。

慢慢的,她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

榮皓辰抓起她的衣領,狠狠的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