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蒂閉著眼睛,仿佛在用這種方式躲避羅格的話語。他的臉上顯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相信我,克勞奇先生。”羅格輕輕地放開他的臉頰,優雅地鞠了一躬,語氣中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溫柔,“您一定能享受到家庭的溫馨。老巴蒂、小巴蒂、巴蒂三代……”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繼續說道:“如果您要是提前死了,說不定小巴蒂的孩子隻能姓福吉了,巴蒂·福吉?”

羅格咂咂嘴,語調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聽起來還不錯,不是嗎?”

臨走前,羅格把垂下的黑色兜帽拉起來,蓋在老巴蒂疲憊的臉上:“再見,克勞奇先生。明天一早,你就會自動掉下來。”

老巴蒂沉默著,對於折辱自己的羅格,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他甚至沒有力氣去咒罵,隻想沉入深深的睡眠中,就像之前在聖芒戈醫院那樣,無知無覺。

夜幕逐漸降臨,羅格的身影消失在城堡的方向。在大廳的雕塑下,他與哈利匆匆擦肩而過。

哈利的目光中閃爍著警惕和不安,他的步伐加快,仿佛害怕身邊的雕塑會在下一刻活過來,將他吃掉。

“波特先生。”羅格微笑著,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哈利,“下午我好像在三把掃帚酒館見過你。”

哈利的心跳加速,他慌亂地否認,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沒有,我沒去過那裏!”他頭也不回地跑開了,仿佛背後有魔鬼在追逐。

羅格望著哈利匆匆離去的背影,輕輕地聳了聳肩,心中暗笑:“真不經逗啊。”

沒有類似克勞奇這樣不受歡迎的客人,霍格沃茨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宏偉塔樓和蜿蜒走廊之間,充滿了魔法的奇跡和樂趣。

尤其在自己的細心嗬護和滋養下,芙蓉變得越發炙熱滾燙。在某些星光璀璨的深夜,羅格會悄無聲息地溜進布斯巴頓的馬車,和她互訴衷腸。

與此同時,具有修複疤痕和皮膚功效的翡翠水一經上市,不僅受到了巫師的追捧,還在麻瓜界掀起巨大的波瀾。

即使作為醫療產品推出,它也輕而易舉地擊敗了化妝品行業的巨頭們,成為人們的新寵。

愛美的女人們,在親眼見證了翡翠水如何讓肌膚煥發新生後,紛紛為之瘋狂。盡管它的價格不菲,但這絲毫阻擋不了她們對它的渴望。她們恨不得用它洗澡,隻是考慮到它的售價,這樣的渴望不免有些奢侈。

相比於西奧多的多味汽水,翡翠水的利潤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八十。特拉維斯家族的麻瓜賬戶裏,現金如同滾雪球般越積越多,這讓負責資產管理的安德魯感到既興奮又焦慮。

他幾乎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站在金融城的中心,揮舞著英鎊高喊:“我有錢!誰有夢想?”

然而,羅格的指示卻像一桶冷水,澆滅了他的熱情。他明確命令安德魯不得進行大額投資,而是要他專注於藝術品收藏和寒鴉魔法社作品的銷售。

現階段,並不是投資的好時候。

然而,安德魯卻無法忍受這樣的觀望態度。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在犯罪!如果金錢不能流動、不能創造利潤,那就如同廢紙一般無益。

為了說服特拉維斯集團的董事,讓羅格明白投資的重要性。安德魯傾盡畢生所學,命令全辦公室的高材生和自己一起,向老板普及金融知識和投資的必要性。

他幾乎每天都要通過貓頭鷹給羅格送信,每一張信紙寫滿了金融理論和模型:從時間價值到資產配置、從均值-方差分析到布萊克-斯科爾斯期權定價模型……安德魯試圖用教科書上的“金科玉律”說服自己的老板。

他甚至不惜將公司頂層的停機坪改造成了貓頭鷹棚屋,派出一百隻貓頭鷹,試圖用轟炸的手段讓羅格知道他的迫切願望:“老板,不要讓錢躺在賬目上吃利息,請讓我投資吧!”

盡管安德魯的信件如雪片般飛來,羅格卻對此毫不在意。他對於信中的內容並不感興趣,隻是淡然地回複:“你的科普做得很好,但那些理論和模型的提出者比我有錢嗎?”

羅格的視角與眾不同,他將麻瓜世界的經濟學家和金融學家視為一種另類的煉金術士。在他看來,自己明明坐擁金山,何必再去追求那些煉金術士們的秘方。

安德魯握著回信,欲哭無淚。作為資產管理人,他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巨額資金帶來的壓力和折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一旁的資產報表,那些華麗的數字如此醒目,好似有無數伊麗莎白二世和富蘭克林在耳邊哭泣。

然而,麵對羅格信中的尖銳問題,安德魯無法找到合適的答案。他無力地倒在椅子上,感到自己曾經的“華爾街之狼”夢想就這樣破滅了。

正在霍格沃茨奮戰的羅格,顯然那沒意識到自己的信對安德魯造成了如此大的打擊。他正專注地攪動坩堝,準備為納吉尼製作新的魔藥。

“主人,你身上有別人的氣味。”納吉尼輕輕嗅著,控製著剛恢複的、略顯別扭的胳膊。

經過一個冬眠,她肚臍以上的部分已經徹底恢複了。並且在滿月夜,她的下半身蛇尾也能暫時恢複回人形。

到了這一步,可以說羅格治療血魔咒的方法幾近成功。他以傳統魔藥學作為基礎、輔以麻瓜現代醫療、配合拉文克勞女士的魔法陣卷軸和如尼文篆刻,讓納吉尼得以重獲新生。

當然,某位美國黑巫師提供的實驗數據也做出了貢獻。

羅格拍拍她的頭,平靜的說:“是嗎?我怎麽沒聞到?”

“我才不會聞錯呢!”她低聲嘀咕著,堅定的說道:“我肯定能找到這個氣味的主人。”

她說著就要離開小屋去追尋它的主人,羅格連忙叫住她:“好了,納吉尼,先喝下你的魔藥。你的蛇尾,年底前就能完全恢複了。”

“真的嗎?”納吉尼驚喜的叫道,試圖像以前一樣,用靈活的蛇尾纏住藥瓶。

羅格重重拍了一下,嚴肅地糾正她:“納吉尼,用手拿。”

“人家不習慣嘛。”她精致且妖豔的麵龐流露出一絲委屈,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她努力的控製著右臂,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去抓麵前的藥瓶。

羅格見狀,微微搖頭。他的眼神裏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直接將藥瓶塞進納吉尼手中,並幫她把手指一一扣緊。

“你是不是又偷懶了?”他輕聲責備。

“高布石好臭的。”納吉尼一邊抱怨,一邊笨拙地將手臂舉高。

她忘了怎麽彎曲胳膊,像茶壺倒水一樣,隻得用嘴巴在下麵接住水線。

“等你能熟練用雙手掌握高布石的玩法,就不覺得手臂多餘且奇怪。”羅格的目光在房間內快速掃視,將藏在房梁上的純金高布石拿了下來。

這個金色的小玩意兒在魔法界是一種流行的遊戲,但對於納吉尼來說,卻是一種控製手臂的訓練工具。

納吉尼一轉臉,導致一些藥液直接灑在了她的胸前。她立刻低下頭,身體柔弱無骨地彎曲著,長而靈活的舌頭迅速地將藥液舔舐幹淨。

羅格看著她的這一係列動作,心中暗自驚歎:“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

“你過來。”

納吉尼撒嬌地回應:“主人,對不起嘛~”。

“我檢查下,看看你是不是恢複的有問題。”他走過去,輕輕抬起納吉尼的下巴,示意道:“把舌頭伸出來。”

“啊……”納吉尼順從地吐出舌頭,她的舌頭比常人長一倍,呈現出葉子形狀,在靈活度上與蛇類無異。

羅格不由自主地撓了撓頭,意識到血魔咒確實留下了後遺症。他陷入了沉默,思考著其中的原因。

納吉尼用天真無邪的眼神望著他,擔憂地問道:“主人,我不會壞了吧?”

“壞了?”羅格搖搖頭,堅定的回應:“不,肯定沒壞。”

“血魔咒實際上還在你體內,我用魔藥和其他方法,切斷了它的表現。你現在喝的魔藥,就是在控製被汙染的血液的增長。”他一邊說,一邊好奇地拉了拉納吉尼的舌頭,引得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癢,實在太癢了~哈哈哈。”納吉尼笑著,銀鈴般的笑聲在禁林的小屋中回**。

羅格鬆開了手,開始測試她上半身的柔韌度。納吉尼出自本能地展示了一段舞蹈動作,她的身體如同沒有骨骼一般柔軟,讓羅格見識到了真正的柔弱無骨。

“主人,我不喜歡你身上另外的味道。”納吉尼貼在羅格身上,尾巴親密又任性的偷偷纏了上去。

羅格試圖轉移話題:“巫師的事情,你呀,少關心。”

“可是,可是人家以前也是巫師啊。”納吉尼撒嬌地回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莫名的渴望。

“等你恢複後再說吧。”羅格敲了敲她的腦門,然後匆匆離開了禁林。

恢複了上半身的納吉尼散發出一種妖冶的**,配合她那天真的眼睛和可愛的語氣,對羅格來說,這種吸引力太強烈了。

如果再待下去,羅格擔心自己會跟她上演許仙和白素貞的故事。

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麽巫師會找其他魔法種族學習生理知識。除了單純的看對眼,突破常規的刺激確實會讓人更加興奮起來。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他默念幾遍後,心中邪念快速退散。

相比於納吉尼充滿妖冶**力的身體,羅格更關心她不老的容顏。

巫師擁有比麻瓜更長久的生命,容貌變化也會更慢。但是,他們依然會隨著時間慢慢衰老。

然而,被魔法界視為邪惡的血魔咒,似乎擁有其他作用。納吉尼剛恢複頭部時,他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但是剛才,他接觸到納吉尼的肌膚時,意識到其中的價值:血魔咒擁有不老的力量。

盡管已經是深夜,羅格卻開始了一項新的研究。他翻閱著關於血魔咒的治療筆記,尋找其中的蛛絲馬跡。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要解析魔法界最神秘的詛咒。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羅格幾乎像著了魔一樣,從早到晚都在研究。有時候,他會因為一個靈感而興奮地記錄下來,然後立刻開始實驗。

失敗……失敗……

即便再次從血液中得到血魔咒的藍色絮狀物,羅格仍然沒有找到能夠恒定時光的秘密。

“到底是什麽?”羅格低頭沉思,全神貫注地往回走,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人。

芙蓉跟在後麵幾次想喚醒他,可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打斷他的思路。她並不是唯一擔心羅格的人,赫敏和達芙妮也同樣非常擔心他的狀態。

赫敏站在斯萊特林塔樓前,拉著達芙妮的手,焦急地說:“達芙妮,你一定要勸勸他。”

她幾次試圖加入羅格的思考,可那些魔藥和咒語剖析已經遠超她的理解。甚至有些方麵,會涉及到魔法陣這種她根本沒聽過的東西。

達芙妮點點頭,用堅定的語氣回答:“放心吧!我一定會叫醒他!”

她跟著羅格走進男生寢室,發現屋子比上次更亂了一些。桌子和地麵上鋪滿了寫滿咒語和魔藥配方的羊皮紙,**和沙發上摞滿了書籍。

達芙妮歎了口氣,心想必須得好好勸勸羅格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肯定會承受不住。她小心翼翼地撥開羊皮紙,走到羅格麵前:“羅格!”

羅格頭也不抬地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因為他快要想到了什麽。他習慣性地坐在床角,快速地在紙上寫著什麽,完全沉浸在思考中,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達芙妮好奇的湊過去,發現他正在寫下一串神秘的如尼文字符。突然,羅格揮動魔杖,書箱中飛出一本古樸的黑色書籍,那是芭絲謝達教授送給他的死亡之書。

達芙妮感受到書中散發出的詭異氣息,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雙腿微微發顫。她抬頭望去,隻見羅格正仔細研讀其中的黑紙白字。

“施咒者的恨意,便是要把你永遠變成荒原上的野獸。永遠,永遠……”他猛地站起來,重重合上古書,大聲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血魔咒的本質了!”

“羅格?”達芙妮擔憂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羅格轉頭看向達芙妮,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隨即又顯得有些疲憊。他疑惑地問道:“誒,達芙妮?你什麽時候來的?你知道嗎,我發現血魔咒的本質了。”

他激動地抓著達芙妮的肩膀,但他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整個人因勞累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