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坐在這裏。”特裏勞妮揮動著手中的魔杖,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將塔羅牌和水晶球帶到了桌上,“你了解關於解讀夢境的方法嗎?”

羅格坐在她的對麵,緩緩地搖了搖頭。他對占卜毫無興趣,若非為了安撫達芙妮的擔心,根本不會來見她這個“神棍”。

他盯著鏡片後麵特裏勞尼的眼睛,在心裏暗暗思忖:“用神棍評價她,好像有些過分。”

誠然,她或許算不上一位稱職的教授,因為隻需選修一年的占卜課,學生們便會認清占卜的本質:先是恐嚇,隨後安撫。

但是,特裏勞尼曾做出過關於伏地魔的預言,連鄧布利多都深信不疑。從這個角度來看,她無疑是那種抽風式的占卜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羅格,作為巫師,占卜是一項不可或缺的技能。”她傾身向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夢境可能是現實的映射,也可能是未來的預示。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她的聲音逐漸變得輕靈,宛如一縷煙霧在耳邊繚繞:“第一次來到某個陌生的地方、第一次見到某個陌生的人,你卻覺得自己曾經來過、曾經見過。”

“沒有。”羅格的回答堅定而明確,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模糊空間,“教授,我覺得是我看書看多了,所以才在睡眠中演繹成了夢。”

“那麽,為什麽不與我分享夢境呢?”她察覺到羅格想要抽身離開,立刻按住他的手,“在你的左手邊是水晶球,它能夠映照出內心深處的秘密;而你的右手邊是塔羅牌,它們能夠揭示命運的脈絡。”

羅格無奈的歎了口氣,習慣性的抬了抬右手。特裏勞尼對他會心一笑,果然,沒有人會輕易向外界展示內心。

她隨即遞來紙筆,示意他記錄下自己的夢境日記。同時,她揮舞著魔杖,那78張塔羅牌在空中翻飛,重新排列組合。

羅格放下羽毛筆,配合道:“那麽,現在我需要抽取3張牌嗎?”

“不,我們需要10張。“特裏勞尼將魔杖尖端輕點桌麵,羅格麵前瞬間浮現出十字牌陣的空位,“這是凱爾特十字牌陣,每個位置都代表不同的含義。”

“首先,抽取一張中心牌,它代表著問題的核心。”

羅格遵照她的要求,從牌庫中隨意抽取了一張牌,放在了十字牌陣的中心位置。

“接下來,第二張牌橫放在中心牌之上,它將揭示那些隱藏在表麵之下的真相……”

特裏勞尼的聲音低沉而神秘,她一邊指示羅格放置每張牌的位置,一邊闡釋著每張牌在塔羅牌陣中的作用。

屋內的氛圍愈發濃重,充滿了不可知的神秘感,以至於達芙妮完全沉浸在這場占卜儀式中,甚至開始考慮稍後去圖書館尋找一些關於塔羅牌的魔法書籍來深入學習。

“愚者!”特裏勞尼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羅格的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你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可能導致災難和不幸的發生。”

“呃,它不是代表新的開始嗎……”羅格的話還沒說完,特裏勞尼那神經質而又略顯瘋狂的眼神便讓他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他在心中暗自想道:“好吧,我收回質疑。你是占卜師,你說的都有理。”

皇後、死神、正義、塔、命運之輪、星星、審判、力量、戀人……特裏勞尼依次翻開剩下的塔羅牌,解讀的內容正如羅格所預料,一路朝著災難和不幸的方向疾馳而去

羅格敢向梅林保證,如果特裏勞尼是命運列車的司機,那麽她現在肯定已經將油門踩到底,帶著所有的乘客直奔毀滅而去。

最後,特裏勞尼拿起了羅格的夢境日記,隻見上麵畫著咬尾蛇的符號,那是象征著無限循環和永恒的神秘標誌。

沉默了幾秒鍾後,特裏勞尼好似被附身了,用一種嘶啞而帶著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在你的夢境中,咬尾蛇象征著毀滅與重生的循環。它與命運之輪和死神的牌麵相呼應。”

“你的內心深處渴望尋求平衡與公正,但是,你卻在一次次的毀滅中感到失望。崩塌的塔、墜落的星星……”

“羅格!”她突然提高聲音,大聲喊道。聲音在安靜的教室中回響,讓羅格和達芙妮都嚇了一跳,“我預見到你的未來將有一段不幸的時光。”

她雙手緊握著桌子的邊緣,上半身前傾,目光緊緊地盯著羅格:“死亡與黑暗正在你的身後潛行!”

教室裏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之中,唯一能聽到的是大茶壺冒氣時發出的細微聲響。羅格不確定特裏勞尼此刻是在胡言亂語,還是真的進入了某種靈視狀態。

“不幸?”他暗自握緊了魔杖,然後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道:“謝謝您,教授。如果未來真的有不幸降臨,那麽感到不幸的應該是不幸本身。”

“走了。”他握住達芙妮的手,將她從愣神中拉回現實,一同走出了占卜課的教室。

直到走出北塔樓,達芙妮才仿佛從夢中醒來,略顯遲鈍地詢問:“羅格,教授的占卜……”

“不要放在心上。”羅格微笑著安慰她,試圖減輕她的憂慮,“我聽說特裏勞尼每次上課都會做一些預言,但是她的準確率到底如何呢?”

“啊……”達芙妮仔細回憶著,確實,特裏勞尼的預言並不是每次都準確,“但是,如果這次的預言成真了呢?”

羅格堅定的搖搖頭,“她隻解讀壞的方麵,從不說好的。圖書館裏應該有關於塔羅牌占卜的書籍,你可以去找來對照一下,看看她的解讀是否有失偏頗。”

達芙妮應了一聲,默默地跟在羅格身後,似乎還在思考著特裏勞尼的預言。她一直跟到了寢室門口,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羅格將右臂靠在門框上,微笑著邀請:“你打算跟我一起進去嗎?”

其他男生好奇的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羅格瞪了他們一眼,他們便紛紛收回目光,鑽回寢室做自己的事。

達芙妮的臉頰頓時漲得通紅,自己怎麽會跟過來的?她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顧不得解釋,一溜煙的離開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羅格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他周圍的這些女孩中,達芙妮可謂是最可愛的。相處起來極為舒服,還能輕輕欺負她一下。

羅格關上房門,用魔法讓書籍和手稿自動歸位。他已經找到了血魔咒不老副作用的根源,接下來的任務便是研究如何消除咒語中的獸化效果。

這無疑是一項艱巨的課題,可它越有難度,羅格越想挑戰。

在開始研究之前,他還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將治療納吉尼的手稿整理成一篇正式的魔藥論文,提交給斯內普老師審閱。

第二,前段時間他的精神狀態確實有些著魔,需要讓關心自己的人放心。

他相信,經過龐弗雷夫人和特裏勞尼教授的雙重認證,別人不會再懷疑他生病了。

芙蓉躺在**,皮膚泛著迷人的紅暈,她輕聲說道:“看來你真的沒生病。這幾天,霍格沃茨裏流傳出許多關於你生病的傳聞。”

她溫柔地吻著他,好奇地追問:“不過,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研究什麽嗎?那幾天旁若無人的狀態,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血魔咒,一種古老的血魔法。”羅格和她親密的享受著彼此,輕聲解釋:“它能讓被詛咒的女巫變成動物,最後完全獸化,失去作為巫師的所有記憶。”

“血魔獸人!”芙蓉忍不住尖叫道,隨即趕緊咬住枕頭,以免聲音傳到隔壁,被其他女同學發現異常。

過了一會兒,她才穩住心神,接著問:“你怎麽會研究它?血魔獸人很不受魔法界歡迎的,以前,巫師們會把他們視為魔法動物一般的存在。”

“幾年前,我在馬戲團找到一個完全獸化的血魔獸人。”羅格回憶起上一個滿月時,短暫恢複人形的納吉尼,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嗯……”芙蓉發出一聲輕哼,敏感地察覺到羅格突然用力的原因,“你知道它?它原本是不是個女巫?”

“你怎麽知道的?”

芙蓉白了他一眼,呼吸略顯沉重的說:“你軟體再次硬化的速度比之前快,力量也更大了一些。”

她輕輕地撫摸著羅格的背脊,偷偷地湊到他的耳邊,用隻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她是不是被你治好了?”

“沒呢,隻治好了一部分……”

“哪部分?上半部分還是下半部分?”芙蓉相當露骨的深入探究,似乎對那個血魔獸人非常有興趣。

“你……”羅格停下動作,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芙蓉翻身而上,將身前的秀發挽到腦後。她拉起羅格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邊動邊說:“不過是個血魔獸人罷了,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她毫無掩飾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在意當今魔法界提倡平等的風向。在她眼裏,血魔獸人不過是羅格的一個研究對象。如果在本世紀上半葉,隻能算作玩具。

難道,自己要跟一個玩具爭風吃醋嗎?就算對方現在出現在**,芙蓉也隻會把她當做提升情趣的道具。

“你還沒告訴我,之前在對她進行什麽研究?”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不斷加速搖動的節奏。

羅格聽到她的話,感受到了更深的刺激,更加用力地回應著她。

他的氣息變得沉重起來,低聲回應:“她從動物形態變回人形後,身體和容顏沒有絲毫老化的跡象。血魔咒在將她完全獸化的那一刻,也徹底凝固了人類形態的外貌。換句話說,血魔咒擁有不老的副作用。”

“啊!?”芙蓉情不自禁地尖叫一聲,仿佛她的身體和心靈都飛升到了雲端。無論多少次較量,她最後都得铩羽而歸,心甘情願的投降。

“不老?”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畢竟沒有女人能夠抗拒永葆青春的**。

“沒錯。”羅格堅定地點點頭,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我有信心完全解析它,然後用魔藥複刻它的副作用。”

他溫柔地捧起芙蓉的臉龐,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你將像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芙蓉的眼角閃爍著感動的淚花,她深情地吻了上去,用她的全部去表達心中的愛意。羅格破天荒的沒有離開布斯巴頓的馬車,他實在被芙蓉鎖住了。

盡管他每次進出馬車都非常隱秘,甚至在芙蓉的幫助下,連布斯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夫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但是,馬車隔三差五的莫名搖動最終還是引起了女巫們的好奇和警覺。起初,她們懷疑是車廂結構出了問題,後來又猜測可能是其他巫師在搗亂。

羅格從芙蓉那裏得知這件事,不禁啞然失笑。他搗了,但真的沒亂。要怪,就得怪輪子是圓的不是方的。

隨著第三場比賽的臨近,羅格也開始收斂自己的行為,不再頻繁地去找芙蓉學習外語。本學年真正的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城堡外的魁地奇球場最近被禁止進入,這讓很多人猜測最後的比賽場地可能就在那裏。除了魔法部的裁判們,勇士們的親屬也開始陸續趕來觀看比賽。

芭芭拉帶著加布麗,對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個細節都挑剔不已:“看看這破爛的屋簷、看看這遲緩的台階……天呐,你們竟然把貓頭鷹棚屋放在隔壁!”

如果不是有越來越美麗的芙蓉陪在她身邊,芭芭拉肯定是大家最不歡迎的客人。不過,城堡裏的皮皮鬼可不在乎女巫是否漂亮。它嬉笑著扔來一個臭氣彈,搞得到處都是臭味,讓所有人都不顧一切地逃離現場。

“羅格,你們這裏的環境可真差。”芭芭拉用手絹捂著鼻子,在學生們憤怒的目光中穿過庭院。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毫不客氣的教訓道:“而且,霍格沃茨的學生毫無風度。在這一點上,你們應該向布斯巴頓學習。”

“當然,我們芙蓉作為法蘭西魔法界的勇士,你可以向她請教如何做一個有風度的巫師。”芭芭拉接著說。

羅格摸了摸鼻子,輕聲回應:“我會經常向芙蓉請教的。”

芙蓉嫵媚地白了羅格一眼,她心裏清楚,羅格所說的“請教“完全是另一回事。她的妹妹加布麗用不善的眼神審視著他們,顯然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芭芭拉微笑著點點頭,直接問道:“羅格,芙蓉今年畢業後,去你們那裏工作怎麽樣?”

特拉維斯家族在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從閃影魔像屋拓展到涵蓋魔藥、魔法道具、飲料、零食等方方麵麵。

雖然有些生意屬於寒鴉魔法社,但她心裏十分清楚,特拉維斯家族在其中占據了很高的份額。尤其最近推出的翡翠水,讓所有女巫為之瘋狂。

相比於已經建成的豪華莊園、古靈閣金庫的財富,她更看重羅格本人。隻要有他在,賺錢從未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