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跟秦晚寧簽了全球代言人的合同,當然,價格不低。

秦晚寧的經紀人出了名的難纏,在一切事情結束後,甚至開出了讓人難以拒絕的天價。

他的說辭是:“我們Simon的傳奇身世一旦公布將引爆整個娛樂圈,等著吧,你們不簽,有的是人簽我們!”

劉徹他們一合計,這傳奇身世不是一般的傳奇,牽扯出幾大家族不說,還落馬了一個官員。

得簽,花多少錢都得簽。

於是央求我離職前,把秦晚寧的合同搞定,順便看看還能不能再壓壓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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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過去後的深秋,蕭瑟得很寧靜。

雖然萬物在衰敗,但我總覺得衰敗之後終歸走向生生不息。

草枯了又綠,葉落了再長。

我們就這樣,向陽地過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個冬天。

我和易南帶團子去長白山滑了雪。

從未見過雪的團子足足開心了三天三夜。

我和易南帶團子一起去領了證,我正式地成為了易太太。

並且還給多多正式更改了名字。

叫易念遠。

嗯,這是我起的名字,寧遠是我認識易南時的名字。

那個名字對我來說無敵重要。

在千般乞求威脅下,父子倆妥協。

報紙頭條開始刊登我們一家人。

題目清一色的都是“遠遊集團總裁的神秘夫人終現身,原來是二婚?”

我們早都習慣這樣的輿論,況且承光已逝,媒體也隻好點到為止。

冬天過去後,秦畫被判了十五年,四十歲的她出獄後也是垂暮老人的年紀,我和易南都覺得足矣。

雖然告誡不了那麽多在天的亡靈。

但這樣的結果,對秦畫來說,比死都要難受。

她要重回那個奪走她一生的地方。

那個比地獄都要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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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均在我和易南的堅持下,去了瑞士療養。

他毒發時間早,治療早,癌症也控製的比較好,目前沒有複發的趨勢。

瑞士有全球最好最先進的療養醫院,易均在那裏,就當是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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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南則籌劃著,在春天,我生日的那天舉行一場世紀婚禮。

他告訴我,他會將所有賓客都邀請到大溪的。

將整座大溪的環珊瑚島包下來。

讓我成為最矚目耀眼的新娘。

雖然一邊說著不要那麽高調,一邊配合的定這定那,儼然是一個幸福的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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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春天來了,團子先過了三歲的生日,成為了一名預備幼兒園小朋友。

團子生日後不久,便是我的生日。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我和易南的婚禮。

直到這一日。

易南忽然不見了。

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公司沒有,家裏沒有,到處都找不見。

我翻遍了南海的每一處角落都沒有找到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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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三月十五,消費者打假日。

我的易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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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早早結束了甘肅的老年團旅遊回到了南海。

他們焦急得同我一起找。

Cynthia一邊處理公司的事情,一邊穩住客戶和員工,一邊給我提供所有一切易南可能去的地方。

可哪裏都沒有。

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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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失蹤持續了幾日,我便未眠幾日。

我爸媽見我憔悴,就將團子帶在身邊,白日裏陪團子玩,晚上陪團子睡。

給了我足夠的空間一邊思考一邊神傷。

於是在三月十七號的淩晨三點,我忽然來到了Cynthia在市中心的高級公寓的門口。

她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給我開了門。

卸掉冷豔妝容的她顯得平和許多。

進門她就甩給我一疊用密封袋封好的資料。

她又端給了我一杯白葡萄酒,窩在沙發裏晃了晃:“你看看吧,易總不讓我跟你說,但這次連我都慌了。”

我忐忑地打開文件袋,Cynthia的聲音混著白葡萄酒清洌的香氣在屋子裏綻開:“從前易總去治療時,也都會將公司的事情安排穩妥才離開,這次走得匆忙,居然連我都沒有交代.....”

她說到這裏時,我打開了文件袋。

裏麵是易南從確診胃癌中期到現在的每一次治療記錄。

有我看不懂的X光片,和我看得懂的診斷證明。

一張張地看下去,我的手在不自然地抖。

“易總堅持保守療法,每次的化療和放療都讓他難受得吃下不下飯....”

“但他總覺得,如果一旦做手術,就再也下不了手術台,他很害怕離開你們.....”

Cynthia的聲音如冷氣機裏傳來的冷氣一樣。

幽幽地撲在我的毛細血管上。

我的眼光停留在最後一張診斷證明上,上麵赫然寫著“病灶”兩個字,而日期卻是易南打了那個天價抗癌針後的一個月......

難道.....

易南早就複發了?

我有些震驚,捂著嘴,眼淚不停地從指縫裏流下。

Cynthia指了指桌上的酒:“喝罷,喝下去,想哭就哭吧。”

我顫抖著將酒杯舉起來,一飲而盡:“Cynthia,他告訴我他的癌細胞幾年前全部清零了....”

Cynthia點頭:“是這樣的,但近期又複發了。”

我握著那頁報告,咬著唇:“什麽時候複發的?”

Cynthia垂眼:“上次去迪拜時,就是發現複發了,但是你在南海出了事,被困火場,易總放棄第一期治療,就回來了.....”

我蹙眉:“可後來不是說打了什麽特效藥?”

Cynthia無奈搖頭:“那種謊話,也隻有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