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綰綰
對於張曉來說,長叔謀三人並不算很重要。
曲傲能夠算得上是勁敵,可不代表他的徒弟也能夠算得上。
張曉真正關心的是“自己人”。
張曉已經認出來,那一群私兵的頭目,那個二十歲歲上下,看上去魯莽的年輕人是誰。
畢竟對於軍隊內的事物,他很少又不上心的,再配上張曉因為道心種魔大法帶來的精神力,凡有些地位軍人,張曉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
來的人是白文野,是白文原的族弟,也是白文原的親兵首領,更是白文原最信任的人之一。
按理說,張曉應該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好好敲打一頓白文野,借此敲打一下白文原,隻是張曉現在已經沒有那個事情了。
對於此時的張曉來說,白文野出現在這裏並不感到奇怪,甚至若是有人告訴張曉白文原已經反叛了,那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因為張曉發現了,兩夥人馬爭鬥的重點是什麽。
他們爭鬥的目標是一位絕世美女,確切點說,是一位陷入“昏迷”狀態的絕世美女。
別的不說,但是僅僅是她那一副沉魚落雁的麵孔就足以禍亂蒼生,山河逆轉。
烏黑的發質,雪白的肌膚,這麽漂亮誘人的秀發冰肌,美麗得近乎詭異。
張曉由頭把她瞧到落腳,卻沒法在這勻稱無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著的眩人詭豔。
張曉略微有些呆望著她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心中不由得把她和自己見過的絕世美女比較。
但是最美麗的,最誘人的地方無疑是她那一雙赤足。
張曉的目光,直落地上少女的雙足處,果見那白裙下,一雙俏生生的小腳不著寸縷踏在地板上。那雙小腳纖勻適度,潔白若雪,腳趾便如十顆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閃爍著柔和健康的光澤,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將其抱在懷中好好愛撫一番。
毫無疑問,張曉所見過的美人之中能夠和她相提並論的絕世美女隻有兩個,因為是尚秀芳大家,一個是蕭美娘。
隻是不同於尚秀芳的才藝雙絕,蕭美娘的雍容華貴,她具有的是一股迷迷蒙蒙的神秘美,橫看豎看她都像精靈多過像人?
雖然她看上去陷入了昏迷,但實際上她無論呼吸或脈搏,長短輕重均始終如一,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否身居上層武功。
當然對於張曉來說,答案必然是肯定的,因為張曉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
綰綰,陰葵派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傳人。
這種打扮的絕世美人隻可能是綰綰,這種氣質的絕世美人隻可能是綰綰。
綰綰是一位美人,真正的絕色美人。
綰綰是一位妖姬,真正的絕色妖姬,能夠霍亂天下的絕色妖姬。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卻讓人無限景仰。
她好像火,明知觸摸會受傷,卻讓人如飛蛾一般義無反顧。
她好像風,明知飄渺無蹤,卻讓人貪戀那欲飛的感覺,不顧足下乏力,仍奮起直追。
她好像雲,明知百變無定,卻讓人固執地以為,她的美隻為自己存在,她展現在自己麵前的,便是她最真實的一麵。
張曉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煩,整個世界上最大的兩個麻煩之一。
這個世界上除了更讓人頭疼,難以應對的師妃暄以外,綰綰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美人。
雖然見到綰綰是一件令人非常高興的事情,而且可以說滿足了張曉的一個夙願,可是張曉不由得要為這位絕世美人的出現而感到頭疼。
張曉知道和綰綰相比,讓自己陷入到險些敗亡局麵的蕭美娘顯得是那樣的無害,那樣的能夠讓自己安心。
幸好,綰綰現在是“昏迷”的,如果她是醒著的,張曉甚至會動些“焚琴煮鶴”的念頭。
那就是“立刻趕人”,立刻通知自己手下的所有“員工”,立刻“防火防盜防綰綰”。
不是張曉太膽小,而是因為綰綰的破壞力太恐怖,就算是妲己,褒姒那種能夠“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妖女若是和綰綰比起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別的不說,張曉現在就有些懷疑白文原的“忠臣度”問題了。
不是張曉對白文原沒有信心,而是對綰綰太有信心了,以綰綰的**能力,就算把韋憐香拐走都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那個,文野啊,你到西海城幹什麽?”張曉略略撤回自己的思緒,然後向白文漢問道。
張曉的聲音裏麵竟然還有些遲疑,因為張曉真的害怕白文原哪裏出現問題,畢竟那樣無異於會在自己胸口捅上一刀。
看到了張曉,白文野顯然非常緊張了,因為他若是解釋不清楚,那麽必然會引來張帥的不快,自己出事到沒有什麽,若是牽扯到了堂哥白文原那就是百思莫屬了。
於是白文野略顯慌張的說道,“白將軍找到了一口絕世寶刀,想要送給將軍。”
說完,白文野急忙從後背取下一個包裹,然後飛速的翻開,然後恭恭敬敬的將裏麵的錦盒遞了過來。
看到裏麵的兵器,張曉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打開錦盒,赫然是一把鋼刀,初看第一眼時似乎平平無奇,但細看後卻感到無論刀把刀鞘,雖沒有任何華美紋飾,但總有種高古樸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覷之心。
這把刀張曉非常的熟,因為自己曾經是這把刀的主人。
這把刀正是名刀“井中月”,被張曉用十萬兩白銀賣掉的名刀“井中月”。
這把刀必然花了白文原的無數心思才能夠弄到手,借此來表示自己的忠心之意。
頓時,張曉對於白文原的懷疑頓時一掃而空,因此他的心中不由的變得有些舒暢。
這一點白文野也看出來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暗歡喜,他知道自己的堂兄費盡心思,花費巨大代價取得的寶刀已經討得了大人的歡心。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對於白文野來說,白文原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還要重要百倍。
不過,張曉心中還有些疑惑,然後指了指綰綰,然後對白文野問道,“這位姑娘是怎麽回事。”
雖然張曉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但是還是讓白文野親口說出來比較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