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可怕的真相
有得必有失,這就是張曉的信條之一。
張曉從不認為自己身居王霸之氣,虎軀一震就是天下景從。張曉知道自己走到今天,是無數交易的結果。
杜如晦,魏征,畢泰這樣的大才之所以願意加入張曉的麾下,是因為張曉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施展空間。
韋憐香之所以願意投效張曉,是因為他認為張曉能夠引領魔門振興。
吐穀渾人願意臣服於張曉,是因為他們不想身死族滅。
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存在著交易。
當然張曉若是想要魯妙子免費交給自己各種知識也不是不可行,但是那樣絕對會欠下更巨大的“債務”。
在巨額的金錢也能夠還的了,唯有人情債和情債用一輩子時間也還不完。
張曉的打算很簡單,那就是為魯妙子拔出體內的那股天魔真氣,若是成功了,那麽一切好說,否則,張曉轉身就走,別無二話。
對於魯妙子的平生所學,張曉雖然感興趣,但也僅僅是感興趣罷了,並不是必得之物。
張曉閉上眼睛,一隻手搭在魯妙子的胳膊上,然後用自己宛若實質的精神異力感應魯妙子體內的情況。
“天魔大法”不愧是僅次於“道心種魔大法”的絕世神功,天魔真氣真氣飄忽莫測,似虛還實,至陰至柔又沛然渾厚,在攻入敵手經脈後會使人感到有如撕裂般的痛楚,而且具備收束其他邪氣的功能。
感受到那一縷天魔真氣,張曉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然後張曉的眉毛僅僅一皺,因為他感知得到,因為除了這一股天魔真氣之外,魯妙子身上還隱藏著另一股真氣,一股比天魔真氣還有詭異十倍的真氣。
而且這股真氣的性質張曉非常的熟悉,一眼就認出了這股真氣的性質。
頓時張曉的臉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議之色。
張曉忽然開口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魯大師最後見到“邪帝”向雨田是什麽時候?”
魯妙子微微一愣,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樣,然後回答道,“大約是三十三年前了,不知小友為何問及此事?”
張曉心中一動,然後用強搶一樣的速度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張曉打開盒子之後,從中取出了一個黃色的圓球。
魯妙子看到這個黃色的圓球,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說道,“邪帝舍利。”
沒錯,這就是邪帝舍利。
但是現在應該稱之為“血舍利”。
如今裏麵的邪帝精元已經被張曉吞噬的幹淨淨淨,現在其中剩下的是由從數萬草原人身上汲取的活人精元。
邪帝舍利裏麵的精元已經是徹徹底底的雜質,對於一般的武人來說乃是最毒的**。
但是對於那些本就沒有對武者之路報多大期望的人來說,這卻是延續壽命,提高身體素質的人間大藥。
不過,這一次張曉在意的不是邪帝舍利之中的精元,而是邪帝舍利本身。
張曉不斷地用自己的精神異力來觀察邪帝舍利,最終終於從中感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精神烙印。
“邪帝舍利”果然就是所謂的“魔媒”。
“好一個向雨田,好一些邪帝向雨田,不愧是魔門千年一遇的奇才。”張曉臉上露出一絲震撼之色。
張曉隱隱明白了當年的真相,潛藏在水下的真相。
張曉想了想,終於絕對把自己的猜測對魯妙子說出來。
“魯大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陰後’她未必是想要害你。”
聽到張曉說的話,魯妙子臉上閃現出一抹怒色,然後很快就壓製下去,淡淡的說道,“邪帝何出此言?”
聽到魯妙子的稱呼,張曉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接著說道,“不知道魯大師對於道心種魔大法了解多少?”
魯妙子對於道心種魔大法自然有一定的了解,於是答道,“據我說知道心種魔大法在修練的過程中,練者會在性格氣質上生出變化。邪帝向雨田修此法雖功虧一簣,未竟全功,且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禍。但在其慘死之前,猛然醒悟到過往殘害眾生的惡行,故力圖補救。”
聽到這裏,張曉打斷了魯妙子的話語,然後說道,“魯大師上當了呢,向雨田或許已經死了,但是絕不是死於‘道心種魔大法’,向雨田早就將道心種魔大法修煉到最高層次‘魔仙’之境了?”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魯妙子愣住了,然後遲疑的說道,“不可能,我是親眼見到向雨田在閉關之處屍骨無存。”
說到這裏,魯妙子驚呼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麽。
“屍骨無存,不一定是死了,也可能是‘破碎虛空’。”
然後張曉繼續說道,“魯大師不了解道心種魔大法的情況,故此不清楚其中的關鍵所在。”
“道心種魔大法分為十二層,前六層講的是“道心”,後六層講的是“種魔”。”
“道心種魔大法有兩種修煉方式,一是以自我為爐鼎,而是另尋一個正道之士為爐鼎。”
“以自我為爐鼎恕小子不能多說,我就單說另尋爐鼎之法。”
“是種魔者、爐鼐和魔媒。首先種魔者要藉由上卷法門修練至類似元神出竅的境界,培育出魔種,才有資格借鼎播種。再藉由某項物品,透過魔媒使種魔者和活人鼎生出微妙的感應和連係,無論活爐鼎去到天海角,也逃不出種魔者的精神感召,邪詭非常。
“爐鼎”卻是要選個天資卓越,禪心堅定的正義之士,潛進對方心靈深處,曆經種種變異,播下魔種,由無至有,大法始成。”
魯妙子乃是天下含有的智者,聽完張曉的話之後自然明白張曉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對於事情的真相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按照你所說,向雨田已經修煉成了‘道心種魔大法’,他為何還要找一個爐鼎重修一遍?”
魯妙子話是這麽說,但是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邪帝舍利”,臉上竟然有了一絲驚恐之色。
魯妙子自然不是怕死的人,但是想想想起當年種種不合理的事情,心中不可能不發寒。
但是魯妙子不知道,張曉此時心中的寒意更勝,因為根據向雨田的安排,張曉似乎隱隱摸到了一點真相。
張曉悠悠的說出一句話,“不知道魯大師可知道‘破碎虛空’嗎?”
(抱歉就先一更了,後麵的一章我得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