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張曉之死”
這一次,依然是平分秋色。
畢玄的手被張曉的霸刀砍出了一條血印,留下了大概半寸深的傷口。
而張曉的右手被畢玄的拳勁震得發麻,幾乎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不得不說,若是論力道,張曉見過的人之中,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畢玄。
張曉感覺的到,畢玄的身體素質竟然和自己不相伯仲。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張曉一個人有奇遇。
據張曉所知道的“情報”,畢玄之所以有如今的伸手,乃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在沙漠迷失之中無意間巧遇沙漠神殿的緣故。
雖然張曉不知道沙漠神殿是什麽地方,但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應該是和“驚雁宮”,“十絕宮”一類的不可測之地。
“有些麻煩了。”張曉心中有些凝重的想到。
原本因為自己突破“魔變之境”帶來的狂傲之氣頓時消散一空,因為張曉感覺得到,此時的畢玄真的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能力。
雖然說,張曉的境界要比畢玄高,若是張曉願意潛心修煉三年,將自己的所得轉化為實力,那麽絕對能夠輕易的擊敗畢玄。
可是,現在的張曉卻不具備這種實力。
雖然說張曉和畢玄此時是不相伯仲,但實際上也可以看做張曉落入了下風之中。
因為到現在為止,畢玄還是和張曉空手搏殺,而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兵器,也沒有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搏殺方式。
“我承認你有幾分實力。”
“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然後畢玄退後幾步,翻馬,再從馬背上麵取出了一支長矛。
這支長矛重九十九斤。矛名‘阿古施華亞‘,是突厥古語、意即月夜之痕。
畢玄年輊時仗之衝鋒陷陣,縱橫草原從手。初出道之際已彼譽為‘沒有人能把他從馬背擊下”。
身為草原勝者的畢玄最擅長的從來並不是步戰,他擅長的乃是騎戰。
畢玄是草原人。是突厥人,是馬背上麵的民族。
畢玄神態變得從容冷靜,至乎沒有任何人類慮有的喜怨袁樂、貪嗅癡懼的情緒,雙目如凝望獵物,忽然戰馬人立而趕。月狼槍斜指夜空,狼吼立化為雷動喝采呐喊,倍添其不可一世的大宗篩氣溉!
人,馬。矛,頓時成為一座雄渾的風景線。
“來得好。”張曉大聲喝道。
張曉看得出來,畢玄這一擊乃是自己依靠馬力,兵刃所凝結出的巔峰之作,甚至可以看做是畢玄壓箱底的絕學。
張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樣的畢玄才夠味。
張曉哈哈一笑,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決然之色。
若是遇到泰山壓頂要怎麽辦?
必要以卵擊石。
張曉終於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學,以此來對抗畢玄這氣壯的一矛。
畢玄戰馬前蹄觸地,畢玄一夾馬腹、戰馬箭矢般射出。月狼矛在天空中不停的盤旋,而月狼矛每一此盤旋,都會添加一重勁道。
張曉這一邊的情況看上去則是有些詭異。
因為張曉沒有動身。反而不停的往地上蹲了下去,似乎要將自己整個人縮在一塊,形成一個圓球一樣。
但是懂行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張曉每往地上蹲一寸,就會多蓄一寸的力,等到張曉完全蹲到地上的時候,發出的攻擊必然會使石驚。
張曉經曆了和宋缺這位絕代宗師生死之戰之後,又有了一個層次的推進。
近了,更近了,畢玄的手中的重矛狠狠地對著張曉捅了下去,就如同浩浩****的馬群要踢死擋在麵前的蟲豸一樣。
張曉此時已經徹底的蹲在了地上,看上去好似坐在地上一樣。
畢玄的衝擊似乎對張曉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張曉似乎隻想要找個地方坐下去,好好休養一下的模樣。
可是當畢玄的重矛狠狠的刺到張曉的腦袋上麵的時候。張曉立刻如同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手中的霸刀狠狠地劈在了畢玄手中的月狼矛上麵。
此時張曉手中的霸刀與其說是刀。倒不如說是箭,一把以自己為弓射出的箭。
上麵是畢玄,下麵是張曉,一個從上往下的刺,一個從下往上的迎,兩人登時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無論張曉還是畢玄,都沒有想象的到這一擊的結果。
因為兩個人竟然陷入到了僵持狀態,就仿佛是拉鋸一樣,一個用力往下壓,一個用力往上迎。一時之間,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張曉知道自己贏定了。
要知道張曉經過小丹劫和邪帝舍利改造身體可謂是無雙,耐力驚人至極。
而畢玄縱然武藝高深,但畢竟已經到了暮年,氣力有了一定程度的衰退,因此他的耐力一定不是張曉好。
更重要的是,盡管畢玄不停的催動“炎陽奇功”,想要將張曉的經脈和真氣焚燒殆盡,但卻是在做無用功。
因為張曉修煉的乃是四大奇功之中的“道心種魔大法”,一身真氣詭異莫測,畢玄的真氣雖然,但若是和張曉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可是張曉卻有一點不甘心,因為張曉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張曉想的是利用這一戰來突破自己的瓶頸,而不是和畢玄進行仿若是蠻牛一樣的角力。
因為內心的焦躁感,原本被持平的局勢被張曉硬生生往畢玄推了三分。
不過漸漸地,隨著張曉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張曉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隨著張曉和畢玄的較勁,張曉真正的觸摸到了畢玄體內的炎陽真氣,那股看似要將焚盡一切的炎陽真氣的實質。
張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最終張曉不由自主的狂笑起來。
當張曉收回臉上笑意的時候,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
張曉竟然單方麵的結束了這一場角力。
也就是說張曉收回了自己的力道,收回了自己的真氣,就仿佛自殺一樣迎接著畢玄的月狼矛。
當畢玄用驚異莫名的眼光看上張曉的時候,張曉臉上露出一絲祥和的微笑,然後忽然念起了一句記載在道德經上麵的至理名言。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然後,張曉的生機滅絕,就像是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