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東突厥的覆滅。

山崩地裂。

當那一根手指落入地麵的時候,隻聽轟隆一聲,大地好似不堪重負一般爆裂開來,形成了一條長約百米,深不見底的裂紋。

隨著裂紋的形成,大地立即震**了起來,整個地麵劇烈的搖晃起來。在不遠處的一座扇風,傳來轟隆隆的劇烈響動,好像山崩了一樣。

一指之威,如此強悍。

轟隆隆,轟隆隆,也不知道有多少突厥兵馬直接被地震波活生生震死,也不知道在有多少兵馬跌入了剛剛形成的天坑之中。

在方圓十裏之內的地方,盡是一片狼藉,就算是在方圓三十裏外的地方,依然受到了這種可怕力量的衝擊,盡是一片人仰馬翻的景象。

幸好張曉麾下的乞活軍為了保障安全,此時正在三十裏外的地方潛伏起來,否則的話,此時必然會出現傷亡。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麵對這種堪比天災一般的景象,這些突厥士兵隻會有一種反應。

那就是崩潰,徹底的崩潰。

軍隊的承受力是有一定限度的,畢竟冷兵器作戰,能夠承受三層死亡,那就是一等一的強軍,能夠承受五層死亡,那簡直就是傳說了。

畢竟,人心的承受力是有限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這些險些傷亡殆盡的士兵不僅沒有崩潰,反而朝著手指的方向衝了過去。

如果眼尖銳的人也許就能夠發現,這些突厥士兵的眼睛都是紅色的,而且還有著一絲茫然,一絲空洞。

天意介入了。

麵對“他”的囂張做法,天意怒了。

所以,在天意的驅使下。這些突厥士兵的心中盡是複仇的情緒,內心中“恐懼”以及“懦弱”盡數被壓製了下去。

他們隻想著複仇!

頓時箭如雨下,一個個騎著馬匹的突厥騎士朝著手指的方向飛奔了過來。然後拉開了手中的強弓,朝著手指的方向射了過去。

在這些突厥人的眼中除了狂熱就是狂熱。他們中很多人甚至都不管地上的裂紋,生生的衝了過去。

這一瞬間也不知道有多少根利箭射了過去,論起來恐怕少則兩三萬,多則四五萬。

雖然說僅僅是一根手指,但是它卻至少有數十米粗細,如此的目標,就算是瞎眼的人也是能夠射中。

無數的利箭朝著手指的方向射了過去,射在了手指之上的那一層微不可見的毫光上麵。

令人驚駭的是。當利箭射到手指上的手,連箭帶竿整隻都化成一堆碎末。

要知道,化成碎末的不僅僅是木質的箭竿,甚至還包括鐵製的箭頭。

要知道就是以張曉的本事,雖然能夠將鐵當成橡皮泥一樣捏弄,但是想要將鐵塊其碾成粉末,仍是一件近乎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何況這些利箭僅僅是受到了被動的反擊而已?

一波箭雨過後,這根手指一個毫毛都沒有傷到。

但是沒有突厥人對此表示氣餒,他們的心中根本沒有這種不存的念頭,一個個隻顧得再次拉開硬弓。射了過去。

一輪又一輪,無數的箭雨就這樣朝著手指的方向射了過去,似乎在做著垂死的掙紮一樣。

手指似乎不耐煩了一樣。它在地上麵稍稍抬起,然後又對著空氣就是一點。

頓時空氣“爆裂”了。

以手指的那一點為中心,一股可怕的空氣波擴散開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生生的衝向了那些彎弓射箭的草原人。

在這種恐怕的力量下,離得最近的草原人直接被這股空氣波震成了碎末,稍遠一點的身體被成了數段,再遠一點的則是全身內髒成了碎末,總之方圓十裏之內。恐怕再也沒有剩下一個草原人。

雖然頡利可汗麾下的士兵都成了一堆屍體,但是“他”和草原人的戰爭卻沒有結束。

雖然頡利可汗的確是突厥人的共主。但卻隻能說是突厥人中最大的一個部落罷了,他依然有不少反對者和敵人。

比方說。黑狼軍的首領,突利可汗。

雖然草原人還沒有徹底覆沒,但是恐怕也離之不遠了。

因為在天意的操縱下,這些草原人就算不想來,也必須來。

東北方忽然蹄聲驟起,自遠而近,隻聽蹄音,來騎肯定數以萬計。

突利的黑狼軍雖然不如頡利的金狼軍,但也不是相差甚遠,也有五六萬人的軍馬。

事實上突利的軍馬原本是用來對付頡利的,但是現在,突利想要做的,卻偏偏是頡利的。

要知道,這裏是大草原最富饒的呼倫貝爾牧場,位於闊連海和捕魚兒海兩大湖泊間,現時是頡利的根據地,如若突利能成功侵占此區,他將取頡利而代之,成為草原新一代的霸主領袖。

毫無疑問,突利在這附近自然是不安好心,他的目標僅僅是殺了頡利,占有這片草原罷了。

不過就算現在的突利什麽也不用做,他也自動成為了新的草原霸主。

因為頡利死了。

他雖然沒有死在第一波的地震裏麵,但是卻死於第二波的空氣震**。

以頡利的實力自然不會受到天意的影響,如果他願意逃跑的話,恐怕也有那麽兩三層的把握,畢竟他也是準宗師境界的強者。

但是可惜的是,他卻扔不下自己的軍隊,他苦心孤詣創造的軍隊。

因此,他很沒有價值的死了,和他身邊的士兵一樣,死的就像是被大象碾死的螞蟻一樣。

當然頡利也不可能想得到,在他死後,他的老對手突利竟然會不顧生死的為他報仇。

或者說為他陪葬。

不知道天意是怎樣做到的這一點,原本突利很頡利恨的是深入骨髓,恨不得將其五馬分屍,鎖骨揚灰。

但是現在,突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報仇。

頓時有一場如同螳臂當車一般的舉動。

在這片戰場上麵,除了多了一片血和泥以外,再無絲毫變化。

在“天意”的召集下,源源不斷的草原人朝著這裏匯集,然後以各自的理由對“手指”發動了攻擊。

當然,大地之上除了多了一些汙血和爛泥以外,並沒有絲毫變化。

如果硬要說有其他變化的話,那就是東突厥這個國度,已經就此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