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說起來史萊姆不是應該是水滴一樣圓滾滾,然後有著各種半透明的顏色,長著可愛的臉賣萌的低等級魔物麽,專業送經驗值的。但是這裏的根本就是一團汙泥,人臉根本認不出來,而且我好像也沒有一點經驗值麽——話說這種慢吞吞吐口水然後又怕火的渣渣真的能攻擊到人類麽?”這就是周仲謀的矯情了,實際上這群汙泥渣渣吐出來的口水速度相當快,而且一次可是複數的口水,一般的人如果被幾隻史萊姆圍著吐還真的搞不定,若不是周仲謀那敏捷的身手跟強大的動態視力,就他這種現代人的輕視或許真的要掛。
不過好在滅了一堆汙泥史萊姆之後還有秘密房間跟寶箱開,這一點讓周仲謀對於穿越之後的遊戲感更加強烈了......這個世界給他的感覺愈發不真實,應該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的生涯。這個箱子沒有鎖,但是同樣卡得很死,周仲謀用斷掉的長矛的矛頭嵌入箱蓋的結合部,奮力地將力氣與體重都壓到棍子上。終於這個箱子的蓋子慢慢地被杠杆撬開了,要說這個箱子還真不小,以至於周仲謀第一眼看見還以為自己到了遊戲生化危機的世界,那裏麵的超時空箱子不也是這樣大小麽........
箱子開了之後,周仲謀第一時間過去看——這倒也沒有什麽無聊的一開箱蓋一堆暗器發射,正常人誰會那麽蛋疼........箱子裏的東西出乎意料地能用的真的好少。裏麵一堆碎爛的皮革與腐朽的布匹,不過開箱之後倒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就是一碰就碎。那是皮甲跟衣服,還有一件袍子跟一條鬥篷,可惜現在都成了垃圾,就在箱子的一角還有著一雙原本應該是金屬的靴子,可惜也已經朽爛得隻能看出一個樣子。周仲謀真的非常失望,也難怪這個箱子原本雖然蓋上蓋子應該算是有點密封,但是碩大的沒有鎖的鎖眼讓一切密封的努力都毀了,於是濕氣或者還有史萊姆們可以從這個眼子裏任意進出箱子,導致了裏麵原本可以保存很久的衣物跟皮甲之類的東西徹底完蛋。
“真是活見鬼!這些玩意現在唯一的用途就是拿來燒!等等!這裏有東西!”周仲謀將皮甲跟衣服的碎片用手裏的木棍撥開,發現在箱子的底部還有能用的東西。
那是武器,是現在周仲謀最想要的金屬武器。一把是大約有著一米二的刀刃的單手劍,一把是一柄不到二十厘米的小錘子。單手劍的寬度大約是七到八厘米,是典型的騎士單手劍的樣子,劍柄的頂端還有一個配重球,劍鞘還沒有腐朽,就是表麵有一點黴變。周仲謀將單手劍抽出,光滑而冰冷的劍身上甚至可以倒映出他的臉,全沒有一點點鏽蝕的模樣。錘子上倒是有點鏽斑,但是完全不妨礙使用。這把劍的重量對正常的人類少年來說應該是偏重了,雖然有著劍脊處的血槽作為減輕重量的設計,但是還是有著相當的重量——好在如今的周仲謀力量上頗有自信,差不多跟成年人一樣,因此拿著這把劍倒沒有什麽吃力的樣子。“拿著不重,但是到了揮舞的時候可就不一樣嘍........”這家夥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把單手劍往劍鞘裏一插。
“哎?有問題啊........”周仲謀看了看箱子底部,然後後退了一步又看了看這個箱子,“高度不對!這個箱子有夾層!”他拿起了小錘子開始在箱子底部敲擊,“果然是空的!我砸!!”
夾層幾下子就被砸破,但是裏麵的東西對周仲謀來說基本上現在就是沒有用的.......那是排好的一摞摞的金幣,十個一摞,一共有二十摞。“這時候我要這些玩意有屁用?!又重又不容易攜帶!有史萊姆的話,最起碼夾層裏給我一個空間戒指什麽的才像話麽!這堆東西要我怎麽拿!”不曉得感恩這兩個字如何寫的玩家周仲謀罵罵咧咧,好在夾層麵積跟上麵的箱子一樣大,所以在金幣的旁邊還是有著其他的東西的。
那是一套衣服,從**到外麵的鬥篷都有,而且是出乎意料地輕柔,否則也不可能被塞進這個高度十多厘米的夾層裏。夾層裏還有著其他的小零碎,讓周仲謀搞不懂的就是為啥個人衛生用品居然也需要塞進夾層裏,“這個牙膏牙刷跟肥皂與剃須刀就不能塞在上麵麽?就連這些東西都要塞夾層!你這個放東西的家夥是有多**啊!”
這牙刷牙膏非常簡陋,牙刷還好說,這牙膏完全就靠周仲謀打開之後聞了一聞然後猜的,不過那半凝固的油脂狀的肥皂周仲謀還是認得出的,於是乎他抓著這些東西往皮毛裏一包,然後轉身就跑。“造化!造化!如今無需當野人了哈哈哈哈!”聲音在甬道中回響,將天花板上的灰塵都震得落下來。
接近門口的甬道裏,火堆還在燃燒,隻是現在也隻能稱之為餘燼了。一個身影飛快地從旁邊跑過,沒多久又是一堆木頭被丟進了餘燼裏,然後就是滾滾濃煙.......外麵的天色已經有點黑了,沒有拿到那些肥皂之類的時候還不覺得,一拿到之後周仲謀真的覺得渾身發癢,嘴巴也臭得好像糞坑.......“要我說賤人就是矯情!沒拿到這些玩意的時候怎麽沒見你會如此熱愛清潔?媽的你小子都已經最起碼三個月拉大號不擦屁股了好不好!”周仲謀現在正在罵自己.........他現在急不可耐地就是想要過了這一夜之後立刻刷牙洗臉洗澡,為此破了三個月的金身也在所不惜。
時間就在周仲謀的焦慮等待中過去了,他這一夜睡得不太好,總覺得身上頭發裏爬滿了虱子之類的,迷迷糊糊中就過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這家夥一躍而起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裏的單手劍挖坑——反正現在的地麵已經有點發硬,最起碼現在挖起來還比較好挖,幾下刺下去之後就可以撬起來一大塊泥土。用了整整一個上午挖了一個半人深的坑之後,周仲謀挖了一個渠從河中引來了水,然後直接在坑邊生起了火堆,把自己脫光了之後跳進了水坑裏。那叫一頓好搓啊.........這家夥用剝下來的樹皮當做絲瓜筋,就著肥皂把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搓成了紅色,三個月的汙垢硬是讓這家夥給搓了一層,頭發也好好地洗了一把,然後還就著洗澡水刷了牙。上來之後他飛快地奔回了甬道裏的火堆邊,用皮毛擦幹了腳,然後就著火堆發抖烘幹自己的身體——“既然這三個月我吃了那麽不衛生的食物喝了生水都沒有拉肚子發燒,那麽區區地吹了一點冷風應該也無妨...........”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周仲謀在火堆邊發抖。
很快,身體就幹燥了,這家夥立馬將那些衣服給穿了上去,這套衣服裏甚至還有一雙皮靴,非常柔軟的鞋幫甚至可以卷起來然後壓低,這也使得它可以被塞進夾層裏。這套輕柔的衣服連同外麵的鬥篷出乎意料地保暖,周仲謀看了半天也不曉得這是用什麽布料做的,這衣服摸上去的感覺更加像是皮革一般,但是穿起來卻仿佛是非常保暖而透氣的棉布。“想不通的就不要想!”周仲謀嘀咕了一句,然後他把單手劍背在背上,拿起了火把再一次走進了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