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繼續向前走,進入到石少堅的房間中。
秋生與文才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肯繼續進入了害怕再看到什麽東西,於是門口等待謝文。
九叔也不再進入石少堅的房間了,就在院子中等待,他的目的就是過來確認下到底是不是血肉娃娃。
感覺有點不對勁啊,主人不在家,兩個徒弟在門口防風,一個在院子接應,一個人摸進房間,這套業務有點刑啊!。
他的房間就還算比較正常,雖然是比較亂,但是至少沒有什麽像血肉娃娃的東西。
謝文來回走了走,突然目光就被他床頭的一本書吸引住了。
沒有想到石堅還真是疼愛他這個兒子啊,竟然沒有通過茅山同意就把奔雷閃電拳教給了石少堅。
估計也是因為石少堅也才達到人師圓滿不久,才會有秘籍在這裏讓他熟讀,等待過兩天石少堅背熟後這本書估計就會被銷毀了。
“師父!”謝文走出房間把閃電奔雷拳的秘籍拿給九叔看。
九叔看到這個秘籍也是一愣,隨即把秘籍從謝文手中收走並問道:“你看了沒有?”
“沒有呢!”
“嗯”九叔點點頭,然後忽視謝文渴望的眼神繼續說道:“現在這本秘籍不能教給你,茅山也是有茅山的規矩”
如果你要是想學的話,可以等待茅山來人後與我一同回茅山一趟,之後就可以教給你了。
“啊!”謝文沒有想到修行功法還需要回茅山。
也是如果沒有種種規矩限製,限製茅山的秘籍應該滿大街都是了。
在謝文失望的眼神中,九叔走出了石堅住所,謝文也是隻能跟上了。
回到義莊後,各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謝文也開始回想今天這一戰,與九叔所描繪的石堅。
來到這裏兩年其實謝文也一直在回避,也經常看到膏藥國的人民欺負百姓,隻能說是謝文看到後就管一管,還隻能偷著管,不能讓人家後期被膏藥國人報複。
其他再多的事情謝文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在今天得知石堅也是因為膏藥國才性情大變的,謝文更是下定決心去膏藥國溜達一圈,反正自己隨時都可以走,這個世界的業力到了其他世界還會不會起作用還不一定呢。
謝文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想著接下該怎麽做。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就有人敲響了義莊的大門。
文才他們都在睡覺,隻有謝文一夜沒睡,但是肉身強大還扛得住。
“嗚”謝文先把大門拉開,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衣,仙風道骨,須發皆白,鶴發童顏的老者站在門口,就好像是仙劍中的清微道長一般,滿足謝文對前輩高人的一切想象。
老者看到開門之人不是自己認識的稍微楞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說道:“你就是阿九新收下的弟子吧”
謝文明白這個就是茅山上的前輩下山了。
“是的”謝文恭敬的回複道。
“劉長老,您老人家怎麽下山了呢?”
九叔突然出現在謝文背後,然後先躬身對老者行了個禮,然後熱情的打著招呼。
“嗬嗬,怎麽就不能是我了。”
“看到你傳信上來,掌教讓我來核實一下,核實後我就走,也不能在此多待。”
然後老者說,是劉長老掃了一眼義莊,現在的義莊因為昨天大戰的原因,可以說是殘破不堪,都還沒有收拾呢。
然後指著院子中的一個火堆說道:“你們昨天就是在這裏戰鬥的?”
劉長老自然也是天師,可以看出是九叔三昧真火燒出來的痕跡。
九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是大師兄養的一頭僵屍,大師兄的骨灰我已經收起來了”
劉長老點點頭:“有心了”
然後從懷中拿出一麵鏡子,向天上一扔,鏡子中放出的光芒漸漸籠罩了整個義莊,期間大概持續了一分鍾左右,鏡子又飛回了劉長老的手中。
劉長老把鏡子一收看向鏡中畫麵,竟然是昨天謝文九叔與石堅大戰的場景,越看劉長老的臉色越難看。
謝文一臉的驚訝,沒有想到茅山還有這種手段。
那石堅不知道嗎?為什麽敢打上門來啊。
看完鏡中的影像,劉長老也是詫異的看了看九叔又看了看謝文 一眼,畢竟沒有想到九叔可以教出謝文這麽莽的弟子。
“好了,石堅修煉邪術,你殺了他這不怪你,我現在立即回茅山把事情與掌教說清楚就好了”劉長老說道。
說完就要離開,九叔好像想到什麽,與劉長老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麽時不時還看謝文一眼。
給謝文弄得莫名其妙。
最後劉長老好像答應了九叔什麽,然後就走了。
“師父,這個劉長老是什麽人啊?”看到人已經遠去,謝文趕緊向九叔打聽打聽。
“劉長老本名叫做劉林,是安徽蕪湖人,在道光年間修成天師,在石堅之前是茅山歲數最小的天師,也是屬於茅山長老之一”九叔向謝文大概介紹了下劉長老。
謝文稍微算了算,那豈不是一百多歲了。
但是按天師五百壽數來說還算是年輕的呢。
謝文看到石堅事情已經了結,就準備跟九叔說出自己想了一夜下的決定了。
謝文走到九叔麵前,九叔還不知道謝文想要幹什麽,疑惑的看著謝文。
謝文直接跪下給九叔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師父,我,我準備離開種花家了,我要去膏藥國一趟”
“多謝您老人家的栽培之恩了”
“還請您稟報茅山逐我出門。”
謝文想到這次離開是真的不會回來了,去膏藥國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會離開這個世界。
想到九叔教自己入道,從一個普通人,到現在的天師,九叔功不可沒,再想到以後都見不到九叔了。
謝文的眼淚也下來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謝文也沒有什麽可以報答九叔的,就又給九叔磕了三個頭。
九叔被謝文一個動作給弄愣住了,抬了抬手但又把手放下了,好像明白了什麽。
沒有多說話,而是默默從懷中拿出了兩本書遞給了謝文。
“我知道你是不安分的人,不會一直跟我留在義莊,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這兩本書就算是我們最後的師徒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