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衛隸屬於宗主,隻聽宗主號令。
他們才是真正的精英中的精英,個個都是狂戰士,脾氣火爆,戰力強大。
眼前領頭的,自然是一名黑甲衛隊長,身份等同於親傳弟子。
李知命眼中掠過一抹乳白色的光芒。
將太初之氣附著在雙眸之中,便能探查對方的境界。
這個方法,李知命屢試不爽。
六品圓滿!
不愧是黑甲衛隊長,有點意思。
“黑甲衛隊長,肖永!”
男人抱著膀子,昂著頭說道,語氣自信而驕傲。
“你是何人,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肖永質問。
“肖隊長這話說的,我既然來這裏了,怎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李知命淡淡地笑道。
“哦,莫非你也是親傳弟子,我怎麽沒有見過你?”肖永質問。
“今天剛晉為親傳弟子,肖隊長自然沒見過我。”
“在下李知命,青鸞峰新晉親傳弟子。”
李知命亮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聲音雄渾,氣勢十足。
“李知命?!”
“李知命!”
“李知命?”
圍觀的弟子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即便麵露震驚之色。
“李知命,他不是之前被抓到的叛徒,修為被廢後貶為墟淵牢獄雜役的李知命?!”
“今天我剛看到通告,李知命是被汙蔑的,他已經恢複了弟子身份。不過他怎麽直接成親傳弟子了?”
“其中有貓膩啊!”有人攤了攤手。
“這個我聽說了,李知命在墟淵牢獄表現出色,特別是前段時間那次墟淵暴亂,李知命立功,被墟淵牢獄的長老器重,恢複身份後,青鸞峰為了表彰李知命,將其提拔為親傳弟子,大概是這樣。”有弟子分析得有模有樣。
“但是,李知命畢竟修為被廢了啊,提拔為親傳弟子還有什麽意義?不如將名額留給有用的人。”
“誰知道呢,或許青鸞峰更注重情義吧。”
“胡說八道,真要重情重義,當初李知命突然被刑罰堂審判,青鸞峰就不會隻有一人站出來替他說話了。”
眾人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李知命……”肖永眯了眯眼。
“原來是你,最近半年挺出名的,先被發現勾結邪魔外道,被刑罰堂審判,廢了修為,後被貶為墟淵牢獄的雜役。”
“結果在墟淵牢獄中得到長老的賞識,後又在暴亂中立功,今天得以平反,恢複身份和名聲。”
“這經曆,倒是挺傳奇的。”
“不過你被廢除了修為,怎麽可能成為親傳弟子?”
“別怪我看不起你,天賦和境界不夠者不可能成為親傳弟子,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的令牌造假!”
肖永走到李知命臉前,笑著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李知命眼中看到謊言的痕跡。
但李知命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眸子平靜如水,一點波瀾都沒有。
“有點意思,挺能裝啊。”
肖永一把將李知命手中的令牌給搶了過來。
李知命沒有反抗,隻是笑看肖永,等著打臉的到來。
肖永將令牌攥在掌心,注入真氣,然後猛然發力。
想象中的令牌碎裂並未發生。
肖永眉頭微微簇緊。
片刻後,他張開手掌,那金玉做成的令牌完好無損,表麵還閃著光澤。
“竟然是真的。”
肖永臉色逐漸難看。
“肖隊長,看完了吧,還給我吧。”
李知命笑著伸出了手。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肖永心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但他不服,決定掙紮一番。
“嗬嗬,我捏不爛,未必就是真的。”
“這令牌我先收下了,等我送往刑罰堂檢查完後,再還給你。”
肖永搖了搖手中的青鸞金令。
“?”
李知命聞言,眼神微微一變。
真是蹬鼻子上臉。
“拿來吧你!”
李知命手掌快如閃電,隻見一道黑影閃過。
肖永手中的青鸞金令便消失了。
“好快?!”
肖永神情凝重,看向李知命的手掌,那枚青鸞金令,已經被對方給拿了回去。
這速度,起碼得是六品中期!
“肖隊長,這令牌是真是假,你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當然,你若是真的裝傻,那也不是不行。”
“我隻要將令牌放在這陣法壁壘上,真假自會明了。”
“……”
肖永臉色越來越難看。
今天自己有些衝動了,這李知命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複實力,太過匪夷所思了。
“即便是你令牌是真的又如何?”
“你要知道,少宗主於三日前進入其中,我等奉命保護少宗主的安全。”
“所以,什麽時候少宗主出來,你才能進去。”
肖永腦筋一轉,又想了個其他方法。
“看來肖隊長心裏不服氣啊。”
“不過這藏碑穀深處,隻要是親傳弟子就能進入,憑什麽少宗主能進,我就進不得?”李知命質問。
“嗬嗬,你還真就進不得。”肖永嗬嗬回道。
“那我今天偏要進呢?!”
李知命話音剛落,他便抬起手掌,注入青鸞金令中真氣,準備打開陣法壁壘。
“大膽狂徒!”
“你敢強闖,我等有理由懷疑你是蓄意謀害少宗主的細作!”
肖永臉色猛然一變,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
呼~!
這真氣波動的卷起一陣疾風,將李知命的頭發和衣角吹了起來。
李知命眼中寒意愈發旺盛。
看來,今日免不了一戰了。
剛好,拿這個黑甲衛隊長練練手,看看自己在墟淵牢獄中的修煉成果如何!
“肖隊長,你以為鎮淵宗是你家開的不成?”
“我持有親傳弟子令牌,我想進就進,我看誰敢攔我!”
李知命聲音冰冷,一股同樣猛烈的真氣波動卷著漫天的寒意徐徐散開。
場麵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周圍空間都隨之凝固了,氣氛緊張的仿佛一根即將崩斷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