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六十七章 秘聞
“快快快，孔雀冥王在一九號街道二十四區段。我先過去了，你們馬上跟上。”用通訊器通知了其他人之後我立刻向孔雀冥王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由於契約城是圓形的，所以我們在城裏修了十八條貫穿城市的街道，每條街道都通向市中心，而且街道與街道之間的夾角都是固定的。以這些街道為基礎坐標，再加上距離市中心的距離區段號，就可以精確定位城市裏的任何一個點，本行會的所有城市，從艾辛格開始都有類似的坐標係統，隻不過契約城的是圓形分布的，其他城市都是縱橫交錯的經緯網模式。
當我趕到孔雀冥王所在的地點時她正站在街上像個觀光客一樣四處張望著，感覺她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就好象她根本不是來打仗的一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搞不好她還真不是來打架的，畢竟她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
“你就是紫日？”我還沒靠近孔雀冥王就被發現了，她好歹也是佛門中有數的高手，相當於佛門中的標誌性存在，換成地理名稱的話，那就是標誌性建築物一樣的存在。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孔雀冥王既然名聲如此響亮，自然不會是一般的存在。
“是我。”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再躲也沒什麽意義了。再說這是我們的城市，如果我碰到她還要躲躲藏藏的話，那在氣勢上就先弱了三分，對於我們之後的談判不利。
“換個地方說話吧？”
“啊？”突然轉變的話題搞的我有些無所適從，之前接觸孔雀冥王的分身時並沒有發現她有這種古怪的性格啊？“好吧。請跟我來。”
我並沒有和她在契約之城逗留，而是帶著孔雀冥王一路走到了跨國傳送陣所在的位置，然後直接傳回了艾辛格。半路上當然碰到了大批趕來增援的玩家，不過紅月和玫瑰都是鬼精鬼精的，老遠看我和孔雀冥王並肩走著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變化，所以及時的叫停了部隊，當然這麽大群人是肯定來不及藏起來的，所以他們也就是命令大家放鬆戒備在街道兩邊站著，把路給我們讓了出來。雖然道路兩邊都是人看起來比較奇怪，但在氣勢上到是一點不弱，起碼沒有表現出過度的緊張情緒。我從冰霜玫瑰盟建立的時候就一直強調素質建會，行會成員都是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招收的，所以在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會員們的表現就要比一群烏合之眾要好的多了。
“這就是艾辛格吧？”剛一出跨國傳送陣孔雀冥王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由於艾辛格是本行會的第一城市，所以跨國傳送陣每天的客貨吞吐量都相當驚人，為了方便人流和物資的運輸，傳送陣的一側建起了龐大的吊裝機械和巨大的臨時停放場，而另一側則是華麗的客運通道以及多個分流傳送陣，可以將去往不同目的地的旅客進行提前分流以減輕運輸係統的壓力。
“感覺和佛門的建築風格很不一樣吧？”艾辛格的建築大多都是厚重大氣的巴洛克和羅賽特式建築，而且比起現實中那些古建築，艾辛格的建築幾乎每一座都大的驚人。本身就非常威嚴的建築風格加上那巨大的體積，第一次看到的人都會被那巨大的壓迫力逼的喘不過氣來，就好象普通人第一次進法院打官司而且自己還是被告的感覺一樣。
我正在為艾辛格的雄偉壯麗而自豪，孔雀冥王卻突然冒出來一句：“我不是說建築，而是人。”
“嗯？”
“那種氛圍。”孔雀冥王用力吸了吸鼻子。“朝陽一般的感覺，好有活力。不象佛門的那個總部，一片死氣沉沉行將就木的感覺！”
“啊？……”我麵色古怪的撓了撓頭！“這個……老實說艾辛格建成這麽久了，你是第一個說它有朝氣的！”雖然因為我們行會後期脫離了和黑暗神殿的聯盟狀態轉而投入了天庭的懷抱，使得艾辛格沒能獲得城市定型資格，但不管怎麽說艾辛格可是一直按照亡靈城市的標準在建設著，就連城市裏的自由NPC都幾乎是清一色的亡靈。孔雀冥王居然說這裏有朝氣有活力，這個實在是不知道她到底啥意思。她要說艾辛格陰風陣陣鬼氣森森我到還能坦然接受一些，這個朝氣實在是和我們不沾邊啊！再說了！艾辛格頭頂可是還倒扣著一座天空之城市啊！整個地麵城都在天空之城的陰影之中，加上更上方的邪惡之雲，艾辛格即使在天氣最好的時候也隻能保證一般人能憑借自然光源正常行走而已，要是天氣稍微差一點，不點燈的話大概就隻有亡靈能看的見路了。這麽黑暗的城市還朝氣呢？有沼氣我到不奇怪！
看到我似乎還是沒明白，孔雀冥王再次解釋道：“我說的是這裏的人，不是環境。你們這裏的每個人都在忙碌著，大家都在為了更好的明天而努力著，這種積極向上的感覺就是現在的佛門最缺少的。老實說，現在的佛門已經徹底爛掉了。不，不是現在，而是自從當初通過決議派遣脫胎分身到中國來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已經爛掉了。他們竟然連戰爭是要流血的這個最基本的真理也不記得了。從他們不敢親自到中國和天庭爭奪利益開始，他們就已經失去了進取之心。”
“誒……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當初既然您不同意派遣脫胎分身，為什麽最後還會跟著一起派出脫胎分身呢？據我所知佛門其實是有人沒有派遣分身而是親自過來的。當然了，那都是些蝦兵蟹將，和您的地位是不能比的，隻是你幹嗎不幹脆不派分身來呢？”我一邊問一邊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帶著孔雀冥王開始一邊在路上無目的的逛著一邊交流。反正我們的目的就是不想佛門的人知道我們的談話，到了艾辛格這個問題就基本不會發生了，因此也沒必要找什麽秘密會議地點，就在街上邊參觀邊說就行了。
孔雀冥王一邊跟著我參觀城市一邊說道：“決議是百聚會決定的，除非叛離佛門，否則隻要決議通過，我就必須執行。”
“百聚會？”
“是佛門的一種會議形式，類似你們說的那個什麽議會。參加者包括七位上古大佛和五十三位中古佛，外加四十九協理佛，一共是一百零九佛，所以叫百聚。”
“佛門有這麽多佛？”
“既然你都稱之為佛門了，難道會隻有一兩位佛嗎？”
“可是一百多，這也太嚇人了吧？”
“不，實際上其實並沒有這麽多。首先，四十九協理佛其實根本就不是佛。我本身就是協理佛之一，而按你們的定義我其實應該算是妖族。在中國名氣僅次於大日如來的那個觀世音菩薩也在這四十九協理佛之列。至於五十三位中古佛，我如果說出來，你肯定會無比驚訝。”
“哦？說來聽聽。看看什麽事情能讓我無比驚訝？”
“其實，佛門真正的大佛隻有那七名上古大佛，那五十三位中古佛全部都是這七名大佛的脫胎分身。”
“啥？”突然聽到這麽大個密集，即使是我做好了準備也忍不住驚叫了出來。“你是說那五十三名中古佛全都和天庭裏蹲著的那些脫胎分身一樣？”
“是的。”孔雀冥王繼續爆料道：“之前你不是被大日如來追殺過一次嗎？”
我點點頭表示確實有這麽件事。想起來那次確實凶險，要不是飛鳥的速度夠快，外加最後被戒律之環給救了，搞不好就真被大日如來給幹掉了。
孔雀冥王見我點頭便繼續道：“你既然經常為天庭辦事，可知道天庭中的高手戰力如何？”
我的腦中瞬間出現了朱雀和青龍的形象，然後又想到了洪鈞教主。朱雀和青龍的實力我是親眼見過的，畢竟朱雀當初可是摧毀過艾辛格，現在倒扣在艾辛格上方的那座影子之城就是拜她所賜，要不是前任朱雀摧毀了艾辛格天庭實在過意不去出麵賠償的話，估計我們也沒錢修這麽誇張的城市。
“天庭的最強高手出手我是沒見過，但朱雀的力量我卻見識過。當真是毀天滅地逆轉乾坤一般，至今想起來全身都會忍不住發抖！”
“那你覺得那個朱雀和當日追殺你的大日如來比起來誰更強呢？”
本來我到沒覺得，被孔雀冥王這麽一提醒我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沒錯，那天我確實被大日如來跟攆狗一樣追的到處跑，但如今細想起來當日的大日如來和摧毀艾辛格時的朱雀比起來，那實力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如果將當日追殺我的大日如來換成朱雀，哪裏用的到追著我到處跑？一道劍氣隔著幾千公裏就把我給劈了，後麵還追個屁啊？再說了，朱雀還不是天庭中最強的存在，事實上即使在四聖獸之中她也不是最強的。要是換成是青龍在追殺我，他隻要把我即將前進到的那段空間片段和他所在的空間對接，我就會自己一頭撞到他的刀口上，他根本連出手都不用，我自己就把自己給撞死了。相比起來那天大日如來還跟著我後麵追來追去，實際上那就已經是落了下乘了。不過實力對比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兩者的身份。大日如來在佛門算是一等一的存在，如果要和天庭做個類比的話，就算不能和洪鈞教主比，起碼也是原始天尊那個級別的。可是如此之強的人，其實力連四聖獸這樣的專職打手都不如，這個是怎麽都說不通的。如果剛才的推論是事實，也就是如來真的不如四聖獸厲害，那就隻能說佛門整體實力比天庭差了幾個數量級。然而有一點不需要推論，那就是係統強製限定了各國的神族勢力基本都在同一數量級上，至少對大國都是這樣的。佛門是印度的主要神族勢力之一，而印度怎麽講也算是個大國，按理說他們的神族不會比中國的神族弱多少才對，所以之前說的那個如來不如四聖獸的推論就說不通了。那麽問題在哪呢？
脫胎分身。這個就是關鍵。之前天庭的那個如來的分身曾經說過，脫胎分身原本是一種用於快速修煉的技能，也就是將自己分成多個分身，然後等分身吸收了力量之後再把他們吸收回來，這樣隻要你能分出足夠多的分身，理論上就等於擁有了無限提升修煉速度的可能。當然，這個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即使是上古大佛也不可能無限的進行分身，但不管怎麽說他們的提升能力還是會超過一般人很多，畢竟日來這樣的存在肯定至少能同時維持七八個分身的存在，那就等於是正常人七八倍的修煉速度了。就算如來天分不行，有這種變態的修煉方法，提升速度也將超過大多數天賦很強的天才。
分析到這裏基本上情況就清楚了。那天追我的大日如來根本就沒有發揮全部實力，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他的力量被分身給平均分配了，所以他的力量下降了很多，而他又因為輕敵而沒有把分身吸收回來，以至於在戒律之城吃了大虧。這樣說來他要是把分身都收回來的話……？
“靠，如來那家夥該不會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吧？”
“那到不是。”孔雀冥王道：“如來之所以分那麽多的身出來就是為了加快修煉速度，所以一般他隻要力量足夠支撐多分一次身他就會再分出一個分身出來，所以他的本體戰鬥力經常都是處於很低的狀態，要不然那天就算你的速度再快十倍也沒用。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要你知道，別把佛門的那些上古佛看的太簡單。當初佛門身為印度神族勢力敢和天庭叫板跑到中國來搶地盤，那就說明佛門和天庭有著基本對等的實力。當然，最近被天庭清出中國之後佛門的實力確實下降了很多，但佛門的根基依然還在，你們不過是傷了點枝葉而已。天庭和佛門在總體實力上實際相差不多，但天庭人數上卻有著巨大的優勢，佛門在人數上明顯少於天庭，實力卻能不差太多，你自己想想其中的關鍵吧？”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佛門的那七名上古佛全都是變態唄！當然了，天庭的變態也不少，隻是問題是現在和佛門直接對抗的可是我們，天庭又不能真的赤膊上陣幫我們到印度打仗，所以在契約城確立前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
我皺著眉頭道：“看來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