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鬆本正賀的野望

“這是我幹的?”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東西直發愣。

“確切的說是你和鬆本正賀一起幹的。”軍神的回答相當的肯定。“根據我的計算,你們兩個人瞬間爆發出來的攻擊數值似乎超越了某一數據上限,進而產生了連帶反應。我估計你們可能是把整個通道附近的自然空間中的魔力能量都給引爆了,所以才會有這麽大的破壞力。”

“我們把空間中的魔力給引爆了?”

“差不多是這樣的。”軍神解釋道:“《零》的世界中可以使用魔法,所以說空間中肯定是存在魔法元素的,而就像鐵在通常情況下是可以防火的一樣,空間中的魔法元素也是相對穩定的。但是在溫度上升並達到某一臨界點時鐵其實也是可以燃燒的,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鐵的燃燒過程其實相當猛烈。空間中的魔法元素應該也存在類似性質,在通常情況下它們是相對穩定並可以被法師們吸收和使用的,但是當你們釋放的魔法威力超過某一臨界點的時候,空間中的自由元素便會被點燃,然後就發生了剛才那種情況。”

“那是不是意味著……”

“想都別想。”我還沒說完就被軍神直接打斷了。“在你被炸死的這個過程中我已經計算過了,點燃空間魔力使其失去平衡至少需要瞬間引爆兩個你的能量上限,也就是你和鬆本正賀使用超級技能時的瞬間能量之和剛好達到了那個標準的下限,所以說如果需要人工引爆自由元素,那就必須要有兩個你以上的能量輸出。目前我們能控製的能量發生器中輸出功率最大的就是艾辛格移動要塞底下的那部超級武器,不過其發射功率距離那個下線還差百分之三,而那東西其實是係統獎勵,我們沒有研究和拆解的能量,所以暫時沒辦法增強其輸出。”

“除了那東西,我們的其他設備呢?”

“除了那部超級武器,其他設備的最大輸出都隻有需要輸出的三分之一不到,即使增大輸出也達不到要求,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推算到結果,即使我們能製造那種武器,其消耗的能量源也絕不是我們承擔的起的。簡單點講就是製造極端困難,而且資金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

“這樣啊!那就算了!啊對了,戰場那邊的情況如何?”

“你和鬆本正賀交戰區域半徑三十公裏內的有生力量幾乎全軍覆沒,更遠一些的區域根據不同人員的位置和防禦情況有部分傷亡。我目前可以確定的最遠的一處直接死亡人員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扔出來的岩石砸死的,該人距離你們當時的直線距離是一百零三公裏。可以說你們兩個產生的爆炸已經超越小型核武器了。”

“好家夥,威力還真夠大的。”我想了想問道:“我剛才接到了大量誤傷報告,是不是被炸死的本行會人員都算到我頭上了?”

“不算你頭上算誰頭上啊?”一個略帶氣憤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孔雀?”看到來人的樣子我都被嚇了一跳。眼前的人確實是孔雀冥王沒錯,不過印象中華麗有如女王一般的孔雀現在卻搞的跟落湯雞一樣狼狽,不斷頭飾和身上的鎧甲亂七八糟,竟然連頭發都有幾處燒焦了的痕跡。“你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搞成這樣啦?”

“你還好意思問我?”孔雀冥王氣衝衝的跑到我麵前說道:“我剛接到通知就趕到國家通道那邊準備增援你們,結果我前腳剛到後腳就聽到一聲巨響,還好我反應快用神力鑄造了防護屏障,不然現在就成沒毛的孔雀了!”

“啊?這是被我們炸的?”

“廢話,你覺得除了你們那個大爆炸有誰能把我打成這樣?”

“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忙不迭的跟著孔雀冥王後麵道歉,好在孔雀也沒真打算和我計較,簡單的抱怨了幾句後便將話題轉回了正事上。

“你們這次大爆炸雖然不是什麽好事,但也全非壞事,至少國家通道現在算是徹底被攻下來了,而且連附近的日本城市都不用再打了,全被你們兩個給一次性報銷了。”

我尷尬的說道:“本來我也就是打算拚一記大招好跑路的,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啊!哦對了,玫瑰他們那邊還好吧?”

“暫時沒事。”孔雀說道:“你把日本人都給報銷了,他們就算複活回城重新整隊也得要點時間,再說仗都打了一晚上了,該攻下來的城市基本也都攻下來了,攻不下來的都是硬骨頭,再多耗一天估計也攻不下來幾座,還不如把部隊都撤下來重新分配下任務。”

我點點頭道:“那我們還是先去見玫瑰他們吧。把各行會的部隊都先召回來,剛占領的城市也要增加防衛力量,以免被日本人反撲。”

“好的。”

帶著孔雀冥王一起到達支點城的指揮中心外,剛一推開那道厚重的隔音門便聽到一陣仿佛菜市場一樣的噪音撲麵而來,險些將我又給衝了出去。重新進入房間放眼掃了一下現場,我們行會的領導層幾乎都已到場,不過噪音的來源卻不是我們這邊的人,而是其他中國行會的領導人員,此時他們正分成好幾幫在那吵個沒完。

“孔雀。幫個忙。”

孔雀冥王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打了個響指,房間裏瞬間便靜的落針可聞,很多人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或者喉嚨出了問題,紛紛在那捏著嗓子或者拚命揉耳朵,當然,那樣做什麽效果也不會有,因為他們的耳朵和嗓子根本沒出問題,之所以聽不見聲音是因為孔雀冥王的“沉默”法術生效了而已。

安靜下來的眾人很快便發現了問題不在自己身上,跟著他們的目光便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有些比較聰明的看到我掛著的表情就知道我不高興了,所以這些人都明智的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當然,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少沒腦子的笨蛋,尤其以我們國家的人口基數來說這種人更是不少,他們看到我之後竟然想要跑過來拉住我給他們評理。我當然不會去理他們,孔雀冥王作為我們行會的加盟神族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幹什麽,那幾個人還沒跑到我身邊孔雀冥王便對著他們一抬手,那幾個人立刻倒飛了出去摔的淅瀝嘩啦,附近的其他行會會長一個個都忍著笑肩膀在那聳動個沒完,但是他們都明智的沒敢出聲。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我對他們客氣那是給大家麵子,以為這樣就可以和我沒大沒小的亂說話那就純粹是嫌命長了。

終於走到了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之後我伸手做了個下壓的姿勢,下麵的各行會會長中比較聰明的都立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比較笨的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是看到別人都坐下來之後也反應了過來迅速做了下來。

看到眾人做定我便示意孔雀冥王取消的“沉默”,然後說道:“首先請大家保持安靜,我知道之前的戰鬥有點混亂。放心,我會給你們機會說你們想說的事情,但是現在請先保持安靜聽我說。”看下麵的人都沒什麽反對意見我便接著說道:“很好,那麽我先說下國家通道這邊的情況。首先必須告訴大家的是你們進攻的城市遭到日本妖魔的襲擊不是因為我們行會沒有吸引住日本人的行動,而是因為日本領袖鬼手信長的個人問題。可以說這家夥做了個很愚蠢的決定,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他暫時挽救了某些日本城市,但從整體戰略上來說他卻輸掉了整個日本,所以我可以向各位保證,日本不是問題,它遲早將屬於我們。”

聽到我的保證一些比較著急的行會現在也算安定了下來,畢竟我之前說的話都兌現了,所以他們對我的信譽還是很放心的。

“好了,解釋完之前的情況,接下來說下其他事情。可能你們之中很多人還不知道,就在十幾分鍾之前我在日本掛掉了一次。”我這話一出口下麵立刻**了起來,不過很快便被我壓了下去。就像現在的鬆本正賀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一樣,我也是中國人的底氣。我的不可戰勝可以讓眾多中國玩家安心的去和外國行會戰鬥,盡管我甚至都不大可能去支援他們作戰,但隻要想到自己國家有個別人打不敗的高手他們自然就會有股子信心爆發出來,這純粹是心理作用,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這東西比實際的增援更加有效。現在聽說我被擊敗了,那些中國行會的人自然是驚訝不已的,如果我失去世界第一的位置,受到打擊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對整個中國的玩家都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大家不要驚慌,我雖然被幹掉了一次,但並沒有被擊敗。實際上我和對手拚了個玉石俱焚,而且還連帶著坑了好幾百萬人,所以這次掛的並不虧。”

“請問下你是和誰拚出這個結果的?是鬼手信長嗎?他似乎沒那個實力啊?”一個行會的會長出聲問道。

“不是鬼手信長,是我們之前的老對手鬆本正賀。”

“鬆本正賀?他不是被趕下了日本領導者的位置了嗎?”

“他確實是被趕下了台,但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套非常強力的裝備,現在的戰鬥力已經強到可怕的地步了。在不召喚魔寵的情況下我依靠自己的主體戰鬥力可以和他拚個旗鼓相當,當然,我的特長是魔寵而非自身戰鬥力,召喚魔寵之後他肯定是不如我的。”

“你為什麽這次還拚了個兩敗俱傷?”

“因為日本人有一種強化類的物品可以大幅度提高玩家的戰鬥力,在使用那個東西之後鬆本正賀的戰鬥力可以達到和我召喚魔寵後相等的水平,但是那個東西本身是有數量限製的,一共就那麽多,用完也就沒有了,而且在今天的戰鬥中我已經把那玩意給敲碎了,而且還搶了一部分下來。現在鬆本正賀手裏大概還有三分之一不到的分量,估計也用不了幾次了。”

另外一個會長立刻道:“既然你搶到了一大半,那下次他用你也用是不是就不會再被擊敗了?”

“那恐怕不行。”我說道:“那個東西的使用方式我不知道,所以沒辦法發揮作用。不過一來我和鬆本正賀正麵碰撞的機會恐怕並不多,二來他借助的是外力,在靈活性和持久上肯定是比如我的。這次是不了解情況,下次再遇到類似情況我完全可以和他拖時間,隻要過了那東西的有效時間勝利就是屬於我的。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這個金字招牌還是和以前一樣,在特種戰力方麵我們不輸任何人。此外,今天我和鬆本正賀戰鬥時還發生了點意外……”我將爆炸的事情說了一下,並給他們看了軍神剛搞到的實況錄象。等他們都看完之後我才接著說道:“鑒於我和鬆本正賀的碰撞有可能引發這麽嚴重的爆炸,我想鬆本正賀也會盡量避免和我的碰撞,畢竟現在是我們在進攻日本,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被爆破的隻能是日本人的地盤,我們並不吃虧。退一萬步說,就算鬆本正賀敢和我一直這麽拚下去,我也不怕。今天的爆炸雖然讓我掛了一次,但是因為瞬間幹掉了好幾百萬的日本部隊,所以我反而還升級了,現在我有1732級,鬆本正賀的具體等級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超過一千二,就算我們兩個用等級對拚,等我降到一千級他都快變新人了,到時候是個人都能幹掉他,哪還用的到我出手?再說我也未必每次某會被他拚死。”

聽完我的解釋眾人也終於放心了不少,畢竟這樣想來我的勝算確實比鬆本正賀大很多,隻要小心點一般也不至於出太大問題。

“好了,之前的問題就說到這,現在給大家點時間,如果各位還有什麽問題可以舉手,我點中了才可以發言。”

雖然之前眾人好象群情激奮的樣子,但大部分都是想搞清楚之前的戰鬥到底是怎麽回事被突然叫停,現在我說了這麽多大家也算知道了原因,所以還想說話的人已經比之前少了很多。

“煙雨,請你先說吧。”雖然說是舉手發言,但是規則自然還是先從重要的大型行會開始的,那些小行會一般也能理解這種選擇,畢竟人家是大行會,說的問題一般也相對重要一些。

被我點到之後煙雨就直接坐在那裏說道:“我想問下之後的戰術安排是怎麽樣的?我們這裏的大部分行會都已經將計劃中的第一階段應該打下來的城市都攻下來了,那麽剩下的城市怎麽辦?還有那些沒有成功占領城市的行會要怎麽辦?自負盈虧嗎?”煙雨的話其實等於是為大家問的,所以聽他問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這邊,顯然大家都很關心這些問題。

“煙雨的問題可以說是大家的共同問題,這個我來一個一個的解釋。首先是之後的戰術安排。其實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具體安排是什麽,戰略計劃我已經決定了,但是具體戰術安排我們行會的參謀團還在做,所以暫時沒辦法告訴各位。我隻能告訴你們戰略上的安排是這樣的,各位先盡量控製住已經占領的城市,因為這些就是日本的各大交通樞紐和戰略重心,它們就相當於日本人的命門,隻要捏死這些城市,那日本的失敗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了。至於那些沒能按計劃打下來的第一階段城市,之後我會派出本行會的精英團和各位的行會協同作戰將其分別打下來,如果遇到強大的阻力,比如鬆本正賀那樣的高手出現,我也會親自參戰,所以這個方麵你們大可放心。”

聽我這麽安排眾人也都點了點頭,反正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多少都懂點戰略上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我們把日本人的重要城市都給控製住了,剩下的那些城市其實根本沒有多少活動空間,被我們逐步壓迫之後崩潰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等眾人消化了一下話中的信息之後我又接著說道:“關於那些沒有成功占領自己分配任何的行會,我的意見是這樣的。”我一說到這裏下麵幾個之前吵的最厲害的行會會長立刻都把耳朵豎了起來,顯然他們就是那些沒能按計劃占領城市的行會會長了。“在說具體安排前我先強調一下,各位在分配城市的時候都是自願的,至於你們沒能打下來的城市我也看了,幾乎都是油水最大的城市。你們當初也是搶著爭奪攻擊權的,所以現在失敗了也不能怪人。我們決定沒攻下城市的行會將不予任何補償。”

“不……”那些會長們剛發出了一個字便被孔雀冥王再次扔下的沉默給搞的集體失聲了,等他們叫了半天發現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並重新安靜下來我才讓孔雀冥王解除了沉默。

“剛剛我就已經說過了,城市都是你們自己選的。尤其是你們。你們分到的都是最有油水的城市,日本人在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優先對這些城市進行重點防禦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你們既然選擇了這樣的城市就該有承擔風險的心理準備。我並不欠你們什麽,別的行會也不欠你們什麽,沒道理有好處讓著你們,吃虧了還要我們補償吧?”我的幾句話立刻讓那些人無話可說了,畢竟本身他們就不占理,就算狡辯也沒用。見他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我又補充道:“不過你們也不要太傷心。戰鬥損失雖然要你們承擔,但在之後的戰鬥中對你們做一點點政策性傾斜還是可以的。”

一聽我說有政治傾斜那些會長立刻便興奮了起來。“請問是什麽樣的傾斜?”

“其實也不能算是傾斜,畢竟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要是把好東西都讓給你們,別的行會心裏肯定也會不平衡的。”我這話讓原本有些不高興的其他行會會長的表情都舒緩了下來,對此我隻是微微一笑,並沒在意。“你們之前的戰鬥確實失敗了,但也不能說你們沒盡力,所以接下來對剩餘的關鍵城市進行突擊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聽到我說要把這些關鍵城市交給他們啃,那些行會的會長全都跳了起來想要說話,但是卻被孔雀冥王伸出的手指給嚇了回去。

“你們先不要激動,聽我說給你們聽。沒錯,經過之前的戰鬥後日本人必定也會做出一些戰略調整,而現在鬆本正賀已經再次進入了日本玩家的領導層,今後日本人的戰術將不會再像鬼手信長時期那麽死板了。我們認為是重點的城市日本人必然也能想到,所以這些城市肯定會成為重點防禦對象。表麵上看進攻這些有準備的重點城市必然會造成大量傷亡,但我並沒打算把你們當成衝鋒隊使用。我之前說了,下一階段對這些重點城市的進攻將有我們行會的精英團參戰,所以你們不過是提供輔助和主戰兵力而已,攻堅任務都由我們的人承包。”

一名戰敗行會的會長忽然站了起來,但是看到孔雀冥王舉起的手指嚇的他又趕緊坐了回去,卻把手高高的舉了起來。我看了看他,然後指了一下他他便立刻蹦起來說道:“我知道這些重點城市的防禦雖然堅固,但一旦打下來,裏麵的油水也必定是海量的。如果紫日會長願意用冰霜玫瑰盟的精銳來幫我們拔掉一些難啃的釘子,那我們自然是不介意稍微付出些犧牲換取利益,隻是這樣的話冰霜玫瑰盟的付出要怎麽算呢?從我們打下來的城市掠奪資源作為補償,還是由我們這些行會出錢以雇傭的形式進行合作呢?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您個人不計較,您的行會總不可能做白工吧?”

我笑著解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冰霜玫瑰盟既然敢出來牽頭自然就不會在乎這點小小的利益。可以說我們謀求的利益並不完全相同,所以你們在乎的東西我卻並不在乎。具體的說出來太多,我隻能這麽跟你說,我們冰霜玫瑰盟需要的是整體上的利益,這份利益無法直觀的看到,但是確實會產生效益,所以我們並不是在做白工,畢竟我們冰霜玫瑰盟也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無償幫你們幹活的,隻不過我們需要的利益你們無法理解而已。另外,我們實際上也會從城市裏帶走一些東西。”說到這裏我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我們需要城市裏的圖書館和一切的非物質類財富。當然,我們不會直接拿走的,各位如果不需要我們就把這些東西搬走,如果各位也需要就由我們行會派人將這些資料之類的東西複製一份,原件歸你們,我們隻要複製資料就行了。這條不光是對即將攻下的城市,在座各位已經占領的城市中的圖書館我們也需要,我想這點方便各位不會不通融吧?”

聽我這麽說下麵的會長們立刻笑著說不會的,畢竟資料這種東西複製一下又不會少什麽,所以大家也不是很計較就是了。至於說技術保密什麽的,這些行會不敢,也沒必要對我們進行技術封鎖,因此這個順水人情大家還是樂意做的。

說完這個我又接著說道:“除了書之外,我們還需要各位城市裏的一樣東西。”見眾人再次安靜了下來我才繼續說道:“和之前一樣,這個也是針對在場的所有人的,不是單指即將占領的那些城市。”

“紫日會長你到底需要什麽啊?”有人問道。

“npc。”我出聲說道:“我需要你們占領城市裏的npc。不是什麽樣的都要,我們有自己的選擇標準。我們要的可能是戰鬥類的npc,也可能隻是你們完全不在乎的自由npc,總之標準很複雜,我就不和你們解釋了。到時候我們會派人去各位的城市裏自己找,各位給個方便就行了。一旦發現我們需要的npc我們就會通知各位,然後我們再根據實際情況協商解決,我們可以支付資金、戰略物資、特殊物資或者幫你們打下某座城市什麽的,總之是根據實際情況現場談判,各位到時候給我個最低價,別宰我就行了。”其實我說的純粹就是玩笑話,別說這些行會不敢宰我,就算想宰,他們也得搞清楚我們要的具體是什麽npc才行啊。我們挑選npc的標準都是保密的,他們不了解其價值就無法亂開價,隻能對於失去這些npc對自己行會造成的影響去估價,這個價格肯定是無法達到這些特殊npc的實際價格的,所以我們是穩賺不賠的。

“這些都沒什麽大不了的紫日會長。我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所要麵對的日本人的反撲到底該怎麽辦?我們占領了日本人這麽多城市,他們不可能一點行動沒有的,一旦他們開始反撲,我們應該怎麽辦啊?城市太多,防禦自然也會被攤薄,我們打這麽多城市下來,萬一守不住可怎麽辦啊?”

“這位會長說的很好。”我先表揚了一下那個家夥,然後才開口說道:“不過我想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接下來的整個時期我們都將處於進攻狀態,所以日本人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攻擊我們的城市。如果他們來攻擊更好,隻要他們敢於主動進攻,那就必然會導致他們的城市防禦下降,那我們就反過來進攻他們的城市,大不了看誰拆房子比較快就是了。這裏是日本人的土地,不是我們的,就算占領下來了也一樣。所以在這裏我也提請各位注意一下,在徹底結束對日戰爭之前不要修繕任何不必要的城市設施,你們要做的就是攻擊、占領、修城牆,其他的都別管。城市打廢了我們並不損失什麽,反正我們的大本營都在國內,這邊的損失不會讓我們喪失任何戰鬥力,可是日本人卻不一樣,沒有城市就沒有商業活動、沒有礦產,更沒有足夠的補給,這對他們的整體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在我說完這些東西之後下麵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一直等到掌聲結束我才開口說道:“好了,現在說下之後的具體安排,我們的參謀團剛剛做出了詳細的報表,請各位仔細聽好自己的任務。”

在我向眾多中國行會的會張們介紹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戰鬥安排的時候,日本這邊的各方代表也正聚在一起商量著今後的計劃。

“鬼手信長,你之前不是說我們能夠一鼓作氣打到中國腹地去嗎?現在這算什麽?”一名脾氣暴躁的行會會長指著鬼手信長的鼻子大聲質問著,不過他正罵的起勁,卻聽突然的一聲金屬摩擦聲之後那名會長的手指突然掉了下來,附近的其他行會是首領都是一驚紛紛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鬼手信長,你這是什麽意思?”另外一名年紀稍大的會長氣憤的責問道。

鬼手信長邪氣的掃了一眼那個被切段手指的家夥和這個年紀偏大的會長,然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刀收了回去。“實力這麽垃圾也敢出來亂叫!”

“鬼手信長,我們是你的盟友,不是屬下,你最好搞清楚狀況。”那個會長怒氣衝衝的說道。

“哼,我的行為還輪不到你們來評判。”鬼手信長說著便向那名會長走了過去,其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就在那個會長被鬼手信長的氣勢逼的快要堅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的時候,鬆本正賀突然插到了兩人之間將那名會長擋在了身後。“如果你覺得他們都是小角色,那麽你覺得我是那個有資格評判你的人嗎?或者說你覺得這裏誰有資格評判,亦或是你覺得這裏根本就沒人有資格評判你的行為?”

“鬆本正賀,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我並沒有那麽說。”鬆本正賀瞪著鬼手信長說道:“這裏是我們大日本聯合本部的會議現場,我好象記得你並不是我們中的一員吧?”

鬆本正賀點點頭並轉身對周圍的其他會長們問道:“那麽你們也覺得我不是這個組織的一員應該離開嗎?如果有認為我該離開的請舉手,希望我留下來的就坐到位置上。”呼啦一下場上就隻剩了幾個鬼手信長的死忠還站在那裏了。那些日本行會的會長都不傻,之前鬆本正賀在國家通道外和我力拚數百回合不敗,最終還和我拚了個同歸於盡,這讓那些日本行會的會長都看到了希望,現在可沒有誰願意得罪鬆本正賀。再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誰沒點野心什麽的?雖然現在大家都臣服於鬼手信長,但如果多出一個能製衡鬼手信長的人這些會長自然是舉雙手歡迎又怎麽可能趕鬆本正賀走呢?

看到這個狀況鬼手信長也知道現在民心不在自己這了,但是他的地位還沒完全丟失,他也不想和眾人搞的太僵,所以隻是冷哼了一聲便走了回去。

鬆本正賀現在可是揚眉吐氣了,自然是抓到機會就要損鬼手信長的。“既然大家都讚成我留下,那就是說我有權參加會議了。那麽我希望鬼手信長君能就我之前的問題做出解釋。你覺得這裏有人可以評價你嗎?”

“你不要挑我的刺,這次的防守失禮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誰也沒想到中國人會搞到和我們一樣的,甚至是威力更大的魔晶蒸汽武器,而且他們還有可以壓製我們的魔晶動力武器的設備,你要我怎麽辦?”

“不,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鬆本正賀繼續揭著鬼手信長的傷疤。“之前的防禦失力完全是因為中國人的戰術調整以及新技術的出現,這個不怪你,我也沒想在這上麵說什麽,所以你不要激動。我想知道的是之後的那披鬼神。”

“鬼……鬼神怎麽了?”鬼手信長當然知道鬆本正賀說的是什麽,但是他是不可能主動承認的。

鬆本正賀見鬼手信長這個表情便知道了個大概。“好,我就不和你打啞謎了。直說了吧。原本用於增援國家通道的鬼神軍團為什麽會跑到各個城市的防禦戰場上?”

“那是我調動的。”鬼手信長理直氣壯的說道:“城市是我們的根基,調集防衛力量保衛城市難道有錯嗎?”

“錯,而且是大錯特錯。”鬼手信長和鬆本正賀的智力水平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他想要把鬆本正賀騙進去,那完全就是在做夢。鬆本正賀很不屑的微微一笑,然後便轉身對周圍的眾多日本行會會長們說道:“各位,你們之中雖然有些是新麵孔,但大部分都是老人了。就算是新人,相信你們對紫日的冰霜玫瑰盟的了解也不會少,能做到你們現在的位置上肯定都多多少少和冰霜玫瑰盟有過接觸。在你們的印象中冰霜玫瑰盟最強的是什麽?”

“攻擊力。”“魔法科技。”“高級npc軍團。”“魔偶。”……周圍的會長們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

鬆本正賀伸手製止了眾人的發言。“很好,看來大家都是體會深刻啊!不過,你們都隻說了表麵,或者是一些旁支末節。現在我來告訴你們冰霜玫瑰盟真正的王牌是什麽。在我離開日本領導者這個位置之後我也比以前清閑了很多,有時候沒什麽事的時候我就會反思以前和冰霜玫瑰盟交戰的經過,然後從中總結出我們做的對的和不對的地方,最後終於讓我找到了冰霜玫瑰盟的真正強大所在。”說到這裏鬆本正賀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周圍的會長們也都很想知道我們行會到底強在哪裏,所以一個個都把耳朵豎了起來。看大家的興趣都被提了過來之後鬆本正賀便接著說道:“冰霜玫瑰盟真正的最強屬性其實就是他的速度。其實以一支頂級行會來說冰霜玫瑰盟的人員編製其實非常少,在座的各位中有不少人的行會在規模上都要比冰霜玫瑰盟大很多,可是為什麽我們打不過他們呢?就是因為他們的速度。冰霜玫瑰盟幾乎沒有炮灰部隊,他們的所有兵種都強的變態,而數量卻都不多,但就是因為冰霜玫瑰盟有著強大的戰場機動能力,所以使得我們在和他們的戰鬥中處處吃虧。他們可以在我們尚未集結起來之前消滅我們的一支部隊,然後在大部隊趕到之前迅速撤走,我們的隊伍不管怎麽搞都總是在追著他們跑,戰場主動權從未屬於我們,這就是我們失敗的原因。”

鬆本正賀說完之後眾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思。反思了半天眾人紛紛發現確實就像鬆本正賀所說的,冰霜玫瑰盟的強大機動力確實是戰場上的製勝法寶。實力比敵人強就卡打,不行就馬上跑掉,在遠超一般行會的機動力下,冰霜玫瑰盟幾乎從不吃虧,而日本行會對此卻毫無辦法。

“好吧。就算你找到了冰霜玫瑰盟的特長,可那又和我的命令有什麽關係呢?”鬼手信長打斷眾人的思索反問鬆本正賀,本以為鬆本正賀會就此屈服,卻不知自己正中人家下懷。

鬆本正賀不急不慢的說道:“不但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我剛剛說了,冰霜玫瑰盟的特長是速度,也就是說在開闊地帶才能發揮他們的全部特長,相對的,國家通道剛好就是個極為狹窄的地段,在這種地方冰霜玫瑰盟的戰鬥力可謂是十不存一,正是對付他們的最佳地點,可是你卻把增援調到了城市防衛戰中白白的把冰霜玫瑰盟放了進來。以後沒有國家通道這唯一的關卡擋住冰霜玫瑰盟,他們將可以利用自身的優勢機動力不斷的襲擊我們的各個城市。到時候你要我們怎麽辦?你請來的鬼神軍團是很強,但是他們會瞬間移動嗎?你是把他們分開放在各個城市還是集中在一起?如果是分開的話,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一座城市也守不住。三五百鬼神根本擋不住冰霜玫瑰盟的進攻。如果你把他們集中起來,那結果更糟。冰霜玫瑰盟隻要搞清楚鬼神軍團在哪裏,然後專門打沒有鬼神軍團守護的城市就行了。以他們的機動力我們根本來不及調兵防守,幾乎他們打哪裏哪裏就會失守,最後我們隻能被中國人逼到幾座城市中進行集中防禦。就算中國人再也打不下來這幾座城市,那又如何?讓我們全日本的玩家被人家逼到幾座城裏像青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瑟瑟發抖嗎?”

原本還沒想明白其中關鍵的不少日本行會會長現在終於明白過來鬼手信長之前的戰略有多糟糕了,按照鬆本正賀的說法,這等於是葬送了日本人的未來,以後他們隻能被冰霜玫瑰盟和中國各大行會勢力逼的四處救火。然後他們會在冰霜玫瑰盟最擅長的運動戰中被逐漸放幹最後一滴血,最終等待他們的隻能是徹底的失敗。想清楚這一切的眾行會會長再看鬼手信長的眼神都不大對了,之前好歹還知道他是日本玩家領導者,現在幾乎都快把他當國敵看了!

見眾人眼神不對之後鬆本正賀又加了把火。“其實我說最後保住幾座城市還是輕的。各位可能都還記得吧?冰霜玫瑰盟可是有座艾辛格移動要塞的,那東西下麵有個對城市用的武器,一炮就能轟平一座城市。根據我以前在位時情報部門獲得的消息,那個東西每次發射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而能量的來源就是魔晶石,也就是說那東西每次發射都要花很多錢,因此冰霜玫瑰盟才沒敢連續使用它。可是你們想想,如果我們全部被逼到了最後的幾座城市裏會怎麽樣?你們覺得冰霜玫瑰盟會吝嗇那點錢而放過我們嗎?以前城市多,襲擊一兩座城市戰略意義不大,他們或許還會因為不舍得花錢而放棄,可是當我們全部被逼到一兩座城市裏之後,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等待我們的就是像印尼那樣滅國。這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

“鬆本正賀,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就算我決策錯誤,那也不至於到你說的那麽誇張啊!”鬼手信長很沒底氣的強辯道。

鬆本正賀冷笑一聲道:“我說的是不是有很大可能發生各位都是有腦子的人,心裏自然也都清楚。不過既然你想狡辯,好,就當我剛才說的是錯的。我就算你調兵守城是正確的決策,但是你為什麽隻守自己的城市卻放棄重要地段的必守之地?”

“鬆本正賀!”鬼手信長厲嗬著將手搭在了刀柄上。

鬆本正賀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頂道:“哼!想動武殺人滅口嗎?有本事你來啊!老子跟紫日拚命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厲害呢?”鬆本正賀這話一出鬼手信長立刻就蔫了。之前威脅鬆本正賀純粹是囂張慣了,這會他才想起來鬆本正賀可是跟我拚了個旗鼓相當來著,就他那點實力衝上去還不讓人家三刀兩刀給剁了?

雖然氣勢被壓了下來,但鬼手信長嘴上依然不承認道:“就算你很強也不能隨便汙蔑我啊!”

“汙蔑?”鬆本正賀邪邪的一笑,然後冷哼道:“沒人仔細去查說不定就讓你蒙混過去了,但我和你可不是一路的,所以我特地派人去問了。”說到這裏鬆本正賀打了個響指,外麵的幾名日本人立刻拿著一張放大的日本地圖走了出來。“這是我國的作戰地圖,那些圓點就是各個城市的所在位置,其中以金色表示的就是非常重要的城市,那些外麵畫了個紅色的環的城市就是這次中國人襲擊的城市。不難看出來,中國人並不是在亂打,他們第一批襲擊的城市幾乎把所有金色的城市都包擴進去了。這說明他們是有意識的在強占重點城市。但是你們再看,那些畫了黑色圓圈的城市。那些都是鬼手信長派鬼神軍團保衛的城市。”停了一會等眾人看清楚之後鬆本正賀才接著說道:“看明白了嗎?沒錯,鬼手信長並沒有保護那些本該做為第一順位保護的金色城市,而是把他自己的直屬城市和他的鐵杆們的城市全給保護了起來。”

聽完鬆本正賀的話眾日本行會的會長們幾乎都快要氣炸了,這和之前決策失誤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決策失誤隻能說是工作失誤,雖然不好卻可以理解,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總是正確的,總要允許人家偶爾出些錯啊。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了。把重要的鬼神軍團調走卻沒有保護重點城市,而是保護他自己的城市去了,這已經不是失誤了,這是在中飽私囊,這是在犯罪!眾人看鬼手信長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撕了吃掉一樣,嚇的鬼手信長不斷的往後退。他現在已經連辯解的膽量都沒有了。鬆本正賀列出的東西都是公開的事情,雖然不統計出來沒人能發現其中問題,但一旦抖出來,就算是普通人想要證實其中的內容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狡辯的可能。

從開始一直保持沉沒的紅蓮鳳凰這個時候忽然站出來說道:“鑒於以上情況我請求暫時剝奪鬼手信長的大日本作戰本部總長職務,空缺由各位自由推薦,最後投票決定。”

紅蓮鳳凰的意見很快得到了眾人的讚同,隻有鬼手信長一個人頹廢的坐在一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周圍也沒人理他,大家開始推薦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而鬼手信長則變成了透明人一般的存在。不過現場至少還有一個人在關注著鬼手信長,那就是鬆本正賀,當然,這不是善意的關注,而是混合著嘲諷和得意的關注。現在的鬆本正賀全身的每個毛孔都透著舒爽,從被趕下台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又活的像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