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空氣魔石
“慢點慢點，我都沒聽清楚！”老頭被我問的著急的叫道。
一聽對方這話我才想起來剛剛可能是問的太快了，不過雖然明白過來我也沒有就此放棄研究這個輪椅的打算。別看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輪椅，但是其中的價值卻是相當恐怖的。要知道這玩意可是能飛啊，而且不是一般的飛行。這東西居然可以垂直懸停在哪裏，而且更驚人的是，這玩意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們從阿修福德的鐵十字軍那裏買來的重力反抗裝置雖然也能對抗重力做到原地懸浮，但是那玩意不但工作起來噪音很大，更重要的是那東西一旦飛起來就沒法移動，要不是後來依靠履帶式傳動機構變相的繞過了這一缺陷，重力反抗裝置也就隻能用來做懸浮電梯了。但是老頭的這個東西顯然沒有那些問題。老頭進來的時候那個輪椅分明就是可以懸浮移動的，而且轉向什麽的都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耗能很大，以及可不可以放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玩意能飛多高？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激動了，請問一下這個東西到底是靠什麽動力懸浮起來的呢？”
“哦，你說這個啊。”對方一副沒當回事的樣子示意旁邊跟著他一起來的一個助手幫他把輪椅後麵的一個蓋子給掀了起來，我連忙湊過去看了一下。相當驚人的是蓋子下麵並不是我意料之中的複雜機械係統，而是……空的。真的就是空的。那個好像個帶扶手和側擋板的馬桶一樣的輪椅體積很大，所以我就以為打開後會看到一堆很複雜的精密儀器，結果裏麵居然是空的。而且看這個形狀，似乎是完全按照儲物箱的設計目標製造的。
“這這這……這東西的動力係統呢？”
“在這呢。”老頭直接將手裏的一個圓球舉了起來。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圓球，外表是亮藍色的，看起來好像有機玻璃的感覺，當然遊戲裏是肯定沒有那材料的，所以這東西應該是別的什麽材質的才對。藍色的小球直徑大約在七八厘米左右，拿在手裏剛剛好，抓起來很舒服，並不覺得太大，也不覺得小，隻是……
“這是動力係統？”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輪椅的動力係統居然是外置的，而且更離譜的是它將我的所有常識都給顛覆了。先不說這個小球到底是靠什麽原理懸浮的，單是傳動問題就很讓人費解，因為那個球根本就不是連在輪椅上的，而是被老頭抓在手裏的。按照這個情況來說，如果小球產生了浮力，那它又是怎麽將動力傳遞給椅子的呢？難道是通過老頭的身體？可是如果椅子是靠老頭的臂力掛在小球上的話，那他還要椅子幹什麽？直接把球縫在衣服上不是更省勁？再說就算衣服承受不住拉力，把球體裝到椅子後麵那個儲物箱裏也行啊？這拿在手裏算怎麽回事？
那老頭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反應遲鈍還是壓根不懂得察言觀色，反正直到旁邊的那個特別魁梧高大的家夥發現問題之後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反倒是那個特別魁梧的家夥向我解釋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啊？”
“誤會？”
看到我愣愣的看著他，這位肌肉男立刻解釋道：“博士的意思是他手裏那個東西可以提供動力讓懸浮椅移動，椅子本身的浮力不是那個球提供的！”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這個解釋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還好現場不時隻有我和老頭兩個人，不然我非被這個問題糾結死不可！懸浮輪椅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加上懸浮起來之後本身就沒有什麽摩擦力可言了，所以如果隻是提供前進後退的力量的話，那隻靠老人的雙臂確實是可以完成的，畢竟這種力量並不比推動一架現實中的輪椅要大，相反因為這個是懸浮輪椅，阻力肯定還會小很多。“那個，如果這個東西隻是提供水平方向的動力，那麽這東西是靠什麽懸浮的呢？”
“懸浮當然是靠空氣魔石了。”
“空氣魔石？”因為鋼鐵帝國和外界很少接觸，加上社會發展方向完全不同，所以鋼鐵帝國得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的獨特命名，比如說這個空氣魔石，我在外麵反正是從來沒聽過，也不知道是鋼鐵帝國特產的礦物還是某種已知礦石，隻是鋼鐵帝國的叫法不同而已。“你說的那個空氣魔石在哪呢？能給我看一下嗎？”
“椅子裏的那塊已經固定住了，要看到的話需要拆開蓋板，很麻煩，你要想看我們可以去武器庫，那邊有現成的空氣魔石。”
我一聽對方這麽說便立刻要對方帶我去，而對方來之前接到的命令就是帶我盡情的參觀，所以聽說我要看對方猶豫都沒猶豫就同意了。
要去那個所謂的裝備庫就得進入地下城。之前說過，鋼鐵帝國的主體其實是在地下來著，地麵上的部分隻有一些軍事設施而已。裝備庫雖然也屬於軍事設施，但是因為屬於後勤保障部門，所以位於地下。
城市通往地下的道路位於島嶼中央的那座大山之中。這座山雖然外表看起來好像是座很普通的大山，但其實內部早就被挖空了。整座山的內部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區域都被改成了功能區，而山體表麵覆蓋的植被也隻有三分之二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偽裝，隻要操作人員按一個開關，那些植物就會自動隨偽裝板一起分開露出下麵的防禦炮，所以說這座山與其說是山倒不如說它是座要塞更合適一些。
進山的通道就在山腳下，而且入口也是設置了偽裝門，不過我覺得這個設計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畢竟偽裝門外麵就是一條碎石鋪設的寬闊道路，你就算把門藏起來，可是路還在那裏啊。到時候人家一看到一條路直接延伸到了山體上就突然不見了，傻瓜也知道那裏是偽裝門了。
跟著那幾個向導穿過巨大的偽裝門後我們眼前出現的不是向下的隧道，而是略微向上的斜坡，在上升了一米多之後，道路又重新變成了水平方向，但是眼前出現的景觀卻讓我想到了龍緣的地下基地。巨大的大廳之中依靠幾根巨大的石柱支撐，空曠的空間中到處都是忙碌的人員和機械，而整個大廳的牆壁和地麵全都被金屬覆蓋著，而且看起來厚度相當不低，估計這地方就算別美國人的鑽地炸彈命中也未必會有什麽損傷。
我這邊還在觀察大廳的情況，那邊的肌肉男已經找來了一輛車。這東西雖然和現實中的汽車不一樣，但也和遊戲裏的馬車什麽的差別巨大。實際上我覺得這玩意與其叫車，不如說是移動平台更合適，因為這玩意就是一塊大平板下麵加了一堆輪子。那些輪子並不大，直徑頂多隻有五十厘米。輪子上麵的金屬板有兩寸厚，長約五米，寬度有兩米多。金屬板上麵沒有駕駛室也沒有方向盤，操縱裝置是位於拐角處的一根豎起來的棍子，這東西就跟戰鬥機的操縱杆一樣豎在那裏，你想要往哪個方向移動隻要抓住那根杆子向那個方向推就行了，而且操縱杆傾斜幅度越大，速度就越快。
如此簡單的操縱方式倒是相當令人驚奇，不過也正好讓我找機會要求試了下車。因為平板上完全沒有座位之類的東西，所以舒適性啥的就別指望了，好在金屬地麵夠平，所以到是一點也不顛。我在征得同意後親自試駕了一下，發現這東西對操作的響應非常靈敏，幾乎感覺不到響應時間，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可能是類似自行車一樣采取的機械直連結構操作方向和行駛的，因為不管事魔法回路還是電子回路都會有響應延遲，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以我的反射神經是肯定能發現的。
除了動作靈敏之外，這個車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動力很足，不知道是齒輪調整的結果還是動力裝置本身功率很大，反正這玩意馬力強勁是絕對的，起步的時候感覺相當猛，就算我瞬間把操縱杆一推到底，車子也會立刻把速度提起來。但是，雖然馬力強勁提速很快，可這個東西的機選速度卻很慢，就算跑到極限速度大概也就是三十幾公裏的速度，比正常人跑步要快一些，但也有限的很。
根據那個肌肉男的解釋，這個東西之所以速度不快，主要是因為它是專門負責在地上地下來回運輸物資的，屬於基地內的通勤車，功能類似工廠裏的叉車，所以需要的是動力而不是速度。
我在玩了一會大致實驗出了這東西的性能後就把車還給了肌肉男駕駛。他操縱著車子開到了一處大門前，大門內部則是一塊封閉空間，我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電梯，隻不過麵積很大，要是擠一擠，停進去十幾輛坦克絕對沒問題。
等我們開入電梯間之後，後麵又陸續進來好多車，不過這些車都是空的，每個上麵都站著三個人，看起來是運輸人員。那些人看到我之後都紛紛露出了好奇的目光，感覺就好像我們在大馬路上看到外星人一樣，不過好在我身邊的幾位向導看來都很有身份，因此那邊的人雖然一直盯著我指指點點卻沒有圍過來看熱鬧。
那個疑似電梯的東西在裝滿了之後便放下了閘門開始向下運動，我根據下落速度計算了一下，地下城居然是在位於地表以下一百八十多米深的地方，即便是直達電梯也用了三十多秒才到底。
當電梯門打開之後我們首先看到的是一條寬闊的通道區。這個通道就好像地鐵月台一樣，隻不過鐵軌的位置被一排電梯所取代，而且前麵的空間也比地鐵站的候車區要高大很多。
由於身份不同，所以我們是第一個開下電梯的，肌肉男操縱著車子駛入通道後立刻拐進了左側的岔道，向前跑了不多遠直接就看到左麵的牆壁上有道高達五六米，寬近十米的大門。和一般的倉庫不同，這道門外麵不但有守衛，居然還設置有碉堡，我們先是在門外十幾米遠的地方接受了前哨崗的檢查，通過之後才被放過去。穿過碉堡之後到達門邊，然後肌肉男示意我們下車，之後帶著我們從大門邊緣的一個小門鑽進了大門內部。
“這就是我們的裝備庫，怎麽樣？看著還算不錯吧？”肌肉男顯然是屬於軍方代表一類的人物，因為他在介紹裝備庫的時候顯得相當的自豪，而旁邊那個胖子和那個半癡呆的老頭卻是沒啥反應。
我在肌肉男的介紹下環視了一圈整個裝備庫，不得不說肌肉男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這裏的麵積非常之巨大，我感覺龍源的實驗兵器儲備庫都沒這地方大。寬闊的儲藏區看起來至少有上萬平方，裏麵一排排的貨架好像超市一樣一溜排到頭，每個架子上都擺著裝備，當然種類不可能像超市裏的商品那麽繁多，畢竟這裏是儲備庫，不是超級市場。大部分架子上擺著的都是我之前看到的那種造型華麗地步槍，我隨便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千把，估計這東西在這邊屬於標注裝備，就我看到的這些全發下去，估計鋼鐵帝國就能人手分到一支了。
肌肉男從我臉上看到了驚訝的表情之後便滿意的給我引路道：“請過來這邊，你要看的空氣魔石就在這裏。”
實際上肌肉男所謂的空氣魔石並不是純粹的礦石，這裏是裝備庫而不是簡單的倉庫，礦石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直接放在這裏的。肌肉男拿給我看的實際上是已經加工完成的一種裝備，不過因為這種裝備本身就隻是經過打磨的礦石，所以也可以認為這就是原礦。
“這就是空氣魔石？”我看著手裏的那根空氣魔石驚訝的問道。眼前這塊空氣魔石成長條形，長約十五厘米，寬度有五厘米左右，厚約一厘米，看起來有點像書房中使用的鎮紙石，隻是顏色比較奇怪。這東西的顏色是一種非常炫目的橘紅色，看起來就跟清潔工人身上的反光服差不多，以前我從沒見過自然界的礦石有這種顏色的。
肌肉男在我拿起一塊空氣魔石之後也拿了一塊解釋道：“這就是空氣魔石，不過原礦不是長條形的，而是奇形怪狀什麽樣的都有。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是我們將原礦同雜質分離開之後經過粉碎並重新黏合的成品。”
“這是用粉末重新粘起來的？”
“對，分離完成的空氣魔石本身形狀並不規則，而且通常不會有這麽大塊。粉碎後重新粘合可以隨意塑形，而且分離雜質的過程中也必須進行粉碎，所以想要得到整塊的並不容易，好在粉碎後重新粘合的空氣魔石在性能方麵並沒有任何變化。”
我點點頭問道：“這個礦石你們島上有很多嗎？”
肌肉男搖了搖頭道：“事實上空氣魔石的儲量並不高，這個倉庫裏的差不多就是島上三分之一的儲量了。剩下三分之二中有一半都在使用中，還有三分之一是探明儲量，還沒有開采加工。”
“難道你們就找到這一片礦區？”
“對，我們目前隻發現了這一片礦區，而且麵積很小。不過我們估計這種礦石應該不是唯一存在的，別的地方應該也有，隻是沒被發現，或者發現的人不知道它的價值而已。”
我點點頭又問道：“這東西是用什麽東西粘合的？”
“加水就行了。”
“啊？”
“空氣魔石是一種很奇怪的礦石，它有一種不同於一般礦石的特征就是它會緩慢溶於水。我們將其粉碎後用水溶解，然後倒入模具烘幹，等水分完全蒸發了就變成你手裏的這種成品了。”
“居然會在水裏溶解？怎麽聽著跟鹽差不多啊？”
“是有點像鹽。”肌肉男說道：“這種空氣魔石一旦成型之後就會變得相對比較堅固，其本身硬度很高，就是稍微有點脆，不過就我們目前的使用需要來說影響不大。”
“你們都拿這玩意幹什麽使啊？”
“當然是用來減輕重量了。”肌肉男先是顯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然後才解釋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我們鋼鐵帝國的居民大部分都很瘦弱，像我這樣強壯的人很少。雖然我們的發明家搞出來的武器已經盡量考慮了重量問題，但有時候還是覺得太重，所以我們就用這個空氣魔石來減重，遇到需要輕量化又實在沒辦法降低重量的裝備我們就裝幾塊空氣魔石，這樣原本很重的裝備就會變得很輕。而且你也知道了，這個空氣魔石是可溶解的，所以我們可以根據需要做成任何形狀，所以就算是貼身的盔甲都可以輕鬆的在內部添加一層空氣魔石降低負重。”
聽說連盔甲都能加空氣魔石我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不是因為我打算給我們行會的玩家盔甲減重，畢竟遊戲裏的鎧甲本身就是忽略了部分重量的，而且遊戲係統也不允許玩家隨便亂改裝備，因此我並沒有打算改玩家的裝備。我真正想到的其實是機動天使。這些家夥本身就是人工造物，如果給他們附加上能夠降低負重的空氣魔石，那豈不是可以在不改變動力係統的前提下讓機動力上升一大截？
正想著給機動天使增加空氣魔石的美好前景，我卻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掂量了一下手裏這塊起碼有半斤重的空氣魔石，我很詫異的問那個肌肉男：“你不是說這東西能減重嗎？怎麽我拿在手裏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