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掌 大師級坑人術

在鬼手信長的鼓動下,周圍的日本玩家和那幾個俄羅斯玩家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看著迅速靠攏的人群,我所能做的就是迅速向著那邊的那台機器的方向跑過去。

反正站在原地也是會被包圍的,衝向一個方向僅僅是讓接觸稍微提前一點而已,但是站在原地的話我就需要應付所有的日本玩家,而我根本不可能依靠現在的狀態徒手幹掉這麽多敵人,而隻要我能在自己脫力前破壞掉那台機器,那麽勝利就必然屬於我,因為沒有那東西的壓製我起碼有幾十種辦法搞定身邊這些人。

和周圍衝上來的那幫日本玩家正好相反,白羽守鶴在看了一眼衝向我的人群之後忽然自己朝人群外麵走了過去,而鬼手信長則是衝他大喊了起來,隻是白羽守鶴完全沒有去管對方的叫喊,就這麽直接離開了人群走向了倉庫的外麵。

我雖然看到了白羽守鶴的離開,但現在不是和他溝通的好時間,再說這種事情也不該由我來做,所以我打算一會通知鬆本正賀去處理這個事情。

最後看了一眼白羽守鶴我便將注意力完全轉向了前方的那台機器,然後全力爆發朝著那台機器衝了過去。

“該死,他要破壞阻斷器,別讓他過去。”鬼手信長發現了我的行為,但他的喊叫並不能讓日本玩家獲得額外的戰鬥力,擋不住就是擋不住。不是說他喊了就能擋住的。

擋在最前麵的兩名日本玩家看到我靠近立刻就縱身撲了上來,這倆家夥壓根沒打算和我戰鬥,直接就是一個撲擊,我估計他們大概是想抱住我,然後限製我的行動。在正常狀態下光是我身上的自動反擊魔法就足夠讓這倆白癡死幾百回的,但問題是現在不是正常狀態,這個狀態下我一旦被抱住,最起碼需要兩秒以上才能掙脫。而這個時間足夠後麵的人把我埋到人堆下麵。

看著那倆縱身撲過來的家夥,我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去躲閃他們的撲擊,而是直接原地起跳,然後在兩個人驚訝的目光中越升越高,最後超過了他們的身體的高度,緊跟著雙腳在他們的後背上再次一蹬,重新借力繼續上升。兩個被我踩了的家夥就好像兩枚炸彈一般轟的一聲砸在了地麵上。而我則是一口氣飛起來四米多高,然後團身前滾翻。從後麵跟著躍起的一群人頭頂上飛了過去。接著在力量耗盡時突然伸展身體雙腳超前麵部向上成四十五度角斜斜的墜向地麵。當然,我沒有真正的落地,而是準確的踩在了後麵蹦起來的一個家夥的臉上,瞬間那個家夥的整個五官都被我踩的徹底變形塌陷了下去。多虧這是遊戲,不然這家夥就算不死以後也絕對沒法見人了。

借助那家夥的衝擊力抵消慣性,我直接踩著他的臉向前躥了出去,一個日本玩家從他背後撲了出來。但我動作更快,整個人前傾。雙手和那家夥的雙手在空中五指交叉並互相抓住了對方的手掌。本來他的意思是捏住我的手,不管如何也要講我拖下來。然後就可以為後麵的人爭取時間,但他實在是太低估我的力量和身體靈活性了。

當我和他的手掌僅僅的扣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腳其實還沒完全離開前麵那家夥的臉,所以,當兩隻手扣緊之後我突然發力猛地一蹬那家夥的腦袋,然後那家夥的頭就好像被大錘砸了一般轟的一聲撞向地麵並爆成了一大片紅白之物,而我的身體則是借助這一蹬的力量再次升上。不過因為我的手和前麵這家夥的手緊緊地扣在了一起,所以我的手是升不起來的,上升的隻有我的下半身。於是,我就好像倒立一樣整個人頭下腳上的豎了起來,但是因為我一直在往前衝,所以這個前進的動能並沒有被釋放掉,於是當我的身體垂直的倒立在他的頭頂上之後,這股動能便帶著我的身體開始向他的背後傾斜,並在眨眼之間從他的頭頂翻了過去。

其實到了這種角度,他的胳膊就已經使不上力了。《零》中也有關節技設定,按照這個設定,人的關節都有工作角度限製,一旦某些關節到達某一角度,就會出現力量急劇減弱的情況,而現在這個角度就是一個反關節限製角度。當我從他的頭頂飛過之後,他的雙手等於是高舉過頭並向後扭了過去,這種角度他的收臂根本用不上力氣,再說就算能用的上力氣,他也不可能單靠兩隻手臂的力量托住我真個人的體重和之前積攢的動能。於是呼很自然地我就從他頭頂翻越而過,然後想著地麵落去,而他因為收臂轉動角度達到死角,身體開始為了配合關節的轉動角度而本能的跟著我下落的姿態向後彎曲。當我的雙腳落地之時,他的身體其實已經後傾的非常厲害了。不過,這還不算完。當我徹底落地之後,我也並沒有鬆手,而是借助下落的慣性好像掄大錘一樣直接將他從我的背後扯了起來,然後掄過頭頂,啪的一聲從猛地拍在了我麵前衝過來的兩個日本玩家的身上。

這整個過程說起來多,其實不過是零點幾秒的事情,前麵那倆日本玩家都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就被我甩過來的那家夥給一下拍倒在地。一個大活人的體重加上旋轉加速後的動能可不是沒有屬性的兩個玩家能擋的住的,被我當大錘掄的那家夥當場就掛掉了,那倆被砸的家夥也是重傷倒地,短時間內基本不指望能起來了。

這一連串動作眨眼間就被我完成了,而完成這個動作後我就已經越過了人群最密集的前部區域進入到了日本玩家防禦圈的中部,雖然前麵還有人擋著。但他們根本沒想到我能瞬間到達他們麵前,不但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而且他們的站位也是稀稀拉拉的還沒聚攏起來。

看著稀疏的人群我一秒也沒浪費就踩著地上那三個倒黴蛋的身體衝了過去,然後直接一個小跳離地,左腿彎曲在前,用膝關節部位和後麵一個剛好擋在路線上的玩家的臉蛋來了個親密接觸,那家夥也和之前被我踩了的家夥一樣瞬間就沒臉見人了,而我則是踩著向後跌飛的這家夥的胸膛一路跑上他的腦袋。然後再次起跳,在空中抬腿,然後一個華麗的戰斧式下劈,哢嚓一聲就給後麵一個家夥開了瓢。落地之後不等周圍人聚攏,我直接順著地麵一個翻滾從兩個傻掉的玩家中間滾了過去,接著猛然舒展身體彈跳而起,一個上勾拳。伴隨著哢嚓一聲骨折的聲音,一個家夥直接做了空中飛人升起來兩米多高。而我則是在他還沒開始下落的時候就從他身下鑽了過去。然後左手抬起,一記左勾拳命中後麵一個家夥的鼻梁,瞬間又一個滿臉開花的家夥飛了出去,不過我的連擊也就到此為止了。

就在我將那個家夥擊飛的同時,側麵一個實力不錯的玩家立刻就是一個轉身側踢,我擊飛那家夥之後已經來不及閃避了,直接在空中接住他的小腿。然後整個人就好像玩單杠一樣腰部和收臂同時發力順著他的腿一個前翻上杠動作從他的腿上翻了過去,同時借助慣性下壓將他整個人的重心帶偏。最後哢嚓一聲直接來了個大劈叉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家夥顯然沒有我的身體柔韌度這麽好,這個大劈叉直接就把他的腿部韌帶給拉斷了。然後坐那就起不來了,整個人疼的連叫聲都變調了。不過我估計他這麽大反應主要原因不在於韌帶撕裂,而是……摔到蛋蛋了。所以說,劈叉這種事情還是女性合適,男人玩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

沒去管那位差點變太監,這回疼的臉色都不對了的倒黴蛋,我直接回身一個甩拳和另外一個剛趕到的玩家的拳頭在空中來了一個硬碰硬,緊跟著就是哢嚓一聲,那家夥的胳膊直接變成了三截彎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而我則是緊跟著又給他的眼眶上補了一拳瞬間就ko掉了這個家夥。

隨著這個家夥的倒下,我和那台阻斷器之間就隻剩下了兩名俄羅斯玩家而已了,而且,最讓鬼手信長絕望的是,那倆俄羅斯玩家中有一個明顯是技術人員,而另外一個則是個看起來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

那邊的少年雖然是戰鬥職業,但他似乎不是來和我戰鬥的,出現在這個位置上不過是因為他一直守著那台阻斷器而已。看到我衝過來,這個長得異常清秀的俄羅斯少年居然嚇的往後退了兩步之後自己把自己給絆了一跤。

既然那家夥自己倒掉了,我也就沒打算再去管他了,直接從他身上一躍而過,然後一拳將那個完全傻掉的技術人員砸的臨空翻轉了兩圈半之後才後腦著地當場掛掉,而我此時已經站在了機器邊上,而附近離我最近的就是那個還坐在地上的少年,而除了他之外,最近的活人也在三米之外。

三米很遠嗎?應該不遠,但是我和機器的距離更近,而且我也不是那種連台精密儀器都破壞不了的軟腳蝦,相反我這種人應該歸類到怪獸一個範疇才對。

在鬼手信長絕望的目光中我猛地一拳砸在了這東西頂部的那個開關上,然後一貫到底。那東西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堆塑料做的,脆弱的不像話,一拳下去就整個粉碎了,然後我就感覺到了一股魔力之風吹過身邊,身上的各種屬性瞬間複蘇。

轟。來不及重新穿戴龍魂套裝的我幹脆直接切換了銀月模式。法師造型一出現,熾熱的烈焰便騰空而起並熊熊燃燒了起來。剛才追在我後麵打算阻止我破壞機器的幾個玩家完全沒來及刹車就一頭撞進了我的太陽領域之中,連慘叫都沒來及就瞬間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了火焰中。

呼。揮舞著燃燒的法杖擋開隨後而來的兩隻利箭,我直接將法杖往地上一頓,轟的一聲一個火焰環瞬間擴散開來。所有靠近我的敵人都被火焰環撞飛了出去並同時被點燃,一時之間周圍到處都是慘叫著滿地打滾的人員。

“果然還是有力量的感覺比較舒服。”火焰環散開之後我便踏著熊熊火焰從火海之中走了出來,在我的身後是剛剛張開的巨大空間門,我的魔寵們如潰堤的洪水一般從空間門內蜂擁而出,瞬間周圍急衝的人群就變成了尖叫後退。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剛剛已經離開的白羽守鶴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了回來,不過和他離開的時候完全相反,此時倉庫內已經完全是我的天下了。因為鬆本正賀已經衝進了外麵的索道,所以淩已經幫我把所有魔寵都送回了鳳龍空間。而此時他們已經通過鳳龍空間到達了我的身邊。作為一個馴獸師,魔寵齊聚的狀態才是我最強的狀態,所以現在倉庫內已經沒有別人生存的機會了。之前鬼手信長就是指望依靠阻斷器壓製我的實力,然後依靠現實中格鬥能力逆天的白羽守鶴來幹掉我,因此他根本沒想過用什麽高手來牽製我,現在我的力量恢複,這裏又沒有什麽遊戲內的高手。自然也就沒有人可以對我造成哪怕是絲毫的阻礙了。

已經將倉庫內的日本玩家和俄羅斯玩家清理的差不多了的我看到白羽守鶴也沒打算過去幹掉他,而是很隨意的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怎麽樣?遊戲內的能力還是挺壯觀的吧?”

白羽守鶴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隻是平淡的說道:“不過我追求的是可以實際用在現實中的格鬥能力,不是這種……魔法。”

雖然我們龍族其實可以在現實中部分模擬出魔法效果,但我是不可能和白羽守鶴說的,隻能是點點頭說道:“這些東西在現實中確實用不了,但是你可以去研究一下戰士係的技能。雖然很多技能確實是依靠魔法來實現的,但也有一些是體術類型的技能,這些技能的攻擊原理什麽的其實都是可以借鑒的。隻是你需要區分,遊戲內的很多東西是依靠遊戲內玩家的強大體能來實現的。有些動作確實可行,但在現實中。以人類的體能其實都是做不出來的。”

白羽守鶴點點頭,然後向我鞠了一躬說道:“感謝您的賜教,我會記得您的幫助的。”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家夥。別忘記我們是敵人來著。”

“敵人是敵人,指教之恩是指教之恩,恩是恩,仇是仇,功過不可相抵,這是我們白羽一族傳承的族規。”

“不錯的族規。”我說完便扭頭看向倉庫內部,結果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鬼手信長在哪,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倉庫外麵的隧道裏卻是突然傳來了鬆本正賀的聲音。

“鬼手信長,你怎麽會和紫日在一起?”這雖然是疑問句,但其實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已經無異於往鬼手信長腦袋上扣屎盆子了。

鬼手信長又不傻,怎麽可能讓鬆本正賀汙蔑自己的形象,當即就想解釋,不過我的反應也不慢,聽到鬆本正賀之前的那句話立刻就跑了出來,鬼手信長還沒來及解釋我就裝作沒發現外麵的情況一樣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鬼手君,讓你的人再擋一會,我現在不方便被外人看到,不然別人會以為……誒,糟糕啊”

“不,不是這樣的”鬼手信長看到我突然走出來,還說了這麽一番話,當時就傻眼了,我這話被人聽去,那鬼手信長就相當於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反應過來的他慌忙解釋,可除了說不是的之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我是什麽人?坑人都不用提前計劃的。聽到鬼手信長的話我故意假裝愣了一下,隨後就突然反應過來拔出法杖一指鬼手信長怒吼道:“鬼手信長,既然你的幫手來了,今天就先放過你,遲早我會再回來的,你就等著被我殺回新手村吧。”

我這話要是單獨說出來,那鬼手信長當然就沒有任何嫌疑了,可是我兩秒之前才剛剛親密的喊他鬼手君,而且後麵的話分明就是表明了我們是一夥的,這會突然改口,而且改的這麽突兀,反而成了明擺著假裝不是一夥的幫鬼手信長擺脫幹係了。雖然鬼手信長和我確實不是一夥的。但我現在越是這麽解釋,周圍的人就越不信,而鬼手信長更是連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他現在要是說我們不是一夥的,那就等於是和我在做一樣的事情,等於是加深他的可疑程度,可他又不能解釋說我們是一夥的,這兩邊都不能說,但是不解釋又等於是默認了這個事實。或者也可能被認為是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而啞口無言,反正鬼手信長今天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了。

我在假裝解釋的同時就在悄悄的通知淩那邊給鬆本正賀發信號,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這會功夫哪裏還有人注意到我的魔寵呢?所以,淩很順利的就用我的備用通訊器悄悄的和鬆本正賀取得了聯係並傳達了我的意思。

鬆本正賀那邊接到指示立刻就開始了行動。大義凜然的鬆本正賀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然後指著我大喊道:“別管鬼手信長是不是冤枉的,反正紫日肯定是咱們的敵人。先去對付紫日,鬼手信長又不會消失。他是不是和紫日串通可以以後再說。”

周圍的玩家聽到這個話都覺得有道理。而且也覺得鬆本正賀比較大度,就連一些鬼手信長幸存的手下都開始不自覺的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老大真的跟我有聯係了。

看著衝過來的玩家,我當然是毫不留情的一揮手,我的魔寵們一片魔法扔過去,當即就放翻了一大片,緊跟著我迅速收起所有魔寵跳上了飛鳥一個加速就從人群頭頂衝了過去,等那些日本玩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隧道裏就隻剩下了我遠遠傳來的聲音大喊著:“我還會回來的。”

看到我飛出去了。有些人就想要去追,但卻被鬆本正賀攔了下來。“不用追了。紫日的魔寵速度太快。你們追不上的。讓他走吧”

“可是我們……”有些比較激進的日本玩家顯然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鬆本正賀說道:“承認失敗是在積蓄前進的動力,不承認失敗就永遠走不出敗局。這點肚量我們要有。”

眾人想想紛紛點頭,然後向鬆本正賀道歉表示鬆本正賀說的對,而那邊鬼手信長已經癱在地上不知道要做什麽了。現在的局麵搞得他幾乎裏外不是人。之前襲擊艾辛格移動要塞的那次被我們和鬆本正賀聯合搞了個輿論反誣陷,鬼手信長此時在日本玩家中的威信和可信度都已經相當的低了,現在這又來一次不明事件,你說鬼手信長的名聲能好的了嗎?

安撫完那邊要追擊我的玩家,鬆本正賀又看了眼癱在地上的鬼手信長,最後直接向著裏麵的倉庫走了過去。後麵跟著鬆本正賀一起衝進來的日本玩家看到鬆本正賀往裏走,自然也就跟了上去,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鬆本正賀現在還往裏走要幹什麽,但他們都是鬆本正賀的人,鬆本正賀走進去他們自然也要跟著。

鬆本正賀路過鬼手信長身邊之後,跟在後麵的玩家看到癱軟在地的鬼手信長忽然想起來還沒解決這個家夥的敵我問題,於是又對鬆本正賀問道:“會長,這家夥怎麽辦?還沒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和紫日串通了呢?”

這家夥的話一出口,周圍的日本玩家立刻就把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他們也是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處理一下。不過鬆本正賀倒是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而是揮了揮手說道:“我相信鬼手信長君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情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們姑且相信他時無辜的吧。紫日的冰霜玫瑰盟對我們來說太強大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團結我大日本帝國內部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因此,讓我們把內鬥都先放一放吧。”

“嗨”鬆本正賀此話一出,周圍立刻就是一片整齊的回應聲。這種大度的,超脫一切的話語,瞬間就把鬆本正賀的形象抬升到了一個讓眾人仰望的高度。當然了,鬆本正賀這麽說其實也就是為了要這個效果。

鬼手信長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雖然剛才因為我的急智而讓鬼手信長暫是被扣了一腦袋屎盆子,但這個事情其實很好證實。所以如果鬆本正賀死咬著這個事情不放,最後的結果也無非是證明自己很小人而已。所以,鬆本正賀的計劃就是不去追究這個事情。

鬆本正賀不追究這個事情,那麽這個事情就會變成懸案,而這個事情隻要沒有真相大白,日本玩家對鬼手信長就會存在戒心。鬆本正賀需要的就是這種戒心,因為沒有人可以一邊防備著一個人,一邊去崇拜這個人。這種戒心可以讓鬼手信長難以聚集追隨者,也可以讓鬆本正賀更容易得到更多玩家的支持。所以,鬆本正賀表現的越是大度,越是淡化處理這個事情,鬼手信長就越是說不清,並一直都要背負著這個嫌疑。

鬆本正賀這邊說完之後就轉身繼續往最裏間的倉庫走了過去,鬼手信長剛才聽到這番話就感覺不對勁。但他和鬆本正賀不一樣,他不是玩政治的。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這其中的彎彎繞。隻是不能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想那個事情了,因為鬆本正賀正往他們的秘密倉庫裏麵走去。反應過來的鬼手信長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並大叫道:“站住,誰讓你們進去的?這是我們行會的倉庫,你們貿然闖進來就已經很不對了,怎麽還要進入我們得秘密倉庫?快點,都給我滾出去。”

“你怎麽說話呢?”本來大家對鬼手信長就相當不滿了。這會被攔住,還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更是火大,估計要不是鬆本正賀在前麵壓著。不少人已經衝上去和他開打了。

鬆本正賀輕輕的一抬手,後麵**的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由此可見此時的鬆本正賀威望之高。

“鬼手信長,你的破爛倉庫我也不想進去,但你的嫌疑並沒有洗清,想證明你和紫日不是一夥的,那就讓我們進去看看紫日到底來幹什麽來了。我這是在幫你洗脫嫌疑。你要是覺得我多事,隻要你說一句,我立馬掉頭就走,之後的事情你自己解決。現在你就給我個準信,你到底要不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鬼手信長一下子就卡住了。這到底是讓進還是不讓進呢?讓進的話,秘密倉庫裏的東西就變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那還叫個屁的秘密啊?可要說不讓進,那他腦袋上這個屎盆子估計以後就得一直頂著了。即便他以後找到證據洗脫了這次的嫌疑,估計也會有不少人不相信,因為他在今天,這個最有機會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放棄了證明這一點,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心中有鬼,所以說,不管是讓鬆本正賀他們進去檢查,還是不讓他們進去,這意義其實都差不多,反正對鬼手信長來說都不是好事。

“喂,你到底讓不讓進啊?”有人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是啊,到底讓不讓進,給個準話。我們可是在幫你澄清嫌疑啊。”

“心中沒鬼就不怕人查……後麵的日本玩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鬼手信長現在是想拒絕都不行了,因為被他們這麽一說,原本拒絕的話隻是沒法洗脫嫌疑,現在卻變成了拒絕就等於是承認和我串通一氣了。鬼手信長隻要還想再日本混下去,他就絕對不能讓這個事情坐實了。所以他最後還是咬牙道:“進進進,你們進去查就是了。”見到眾人這就要往裏走,他突然又有些後悔,於是立刻叫道:“等一下。”

“又怎麽啦?”有人不耐煩的問道。

鬼手信長說道:“裏麵是我們的秘密倉庫,裝的都是我們的秘密物資,你們這麽多人進去,萬一丟點什麽東西我找誰要去?”

“你說什麽?”鬼手信長的話等於就是說這裏的人手腳不幹淨會順手牽羊那他的東西,這不等於指著人家鼻子罵人家是賊嗎?這誰受得了?

鬆本正賀伸手再次製止了群情激奮的日本玩家,然後看著鬼手信長語氣不善的說道:“我對你寬容不是因為你著個人,而是為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未來,為了我們的生存空間和民族繁榮。你不要用我的愛國之心來當籌碼,如果你做的太過分,我也不會對你留情。雖然現在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時候。但某些毒瘤,其實還是盡快割除比較好。這次跟我來的都是滿腔熱血的愛國武士,你居然懷疑他們是竊賊,你覺得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鬼手信長被鬆本正賀站在國家大義的立場上一通狠批,現在是啞口無言,因為反駁鬆本正賀就是和國家和日本民族對抗,他腦子沒進水就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站到全日本玩家的對立麵上去,所以他除了沉默就隻能是沉默。

鬆本正賀當然也沒打算用這個事情拍死鬼手信長。反正這種事情不屬於民族大義的事情,隻能說是道德和人品的問題,所以鬆本正賀覺得落一下鬼手信長的麵子也就差不多了,沒打算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鬼手信長,你的話我姑且相信你是口不擇言,但是你必須給我們個理由,為什麽不能讓大家一起進去。”

鬼手信長被這樣問自然是有卡住了。這種問題要怎麽回答?說我就是懷疑你們是賊?那不是自己找死嗎?那還能說什麽?說這裏是秘密倉庫。裏麵放的是秘密的東西不能看?可是這個理由之前用過了,再拿出來說已經沒意義了。等於是又會回到自己心中有沒有鬼的這個討論上來。那麽。剩下的就是說出真相。告訴大家裏麵藏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是,如果這麽做的話,那豈不是等於把之前的努力都給浪費掉了?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我剛剛進入秘密倉庫的時候鬼手信長就知道他們大概擋不住我,所以他其實玩了個花招。那個阻斷器和白羽守鶴確實是他的一個嚐試,試圖用這個東西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掉我這個超級大麻煩,而他們利用這次的消息吸引我過來在特定環境下和白羽守鶴決鬥,這個也確實和鬼手信長說的一樣是他的計謀。但是。他並沒有說完。

鬼手信長實際上真的從俄羅斯搞到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同時他也搞到了阻斷器並找到了白羽守鶴。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鬼手信長知道我們行會的情報收集能力強的變態。他也擔心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被提前發現並遭到破壞,所以他故意擺了這麽個龍門陣。先用秘密武器的名義把我引來。然後用阻斷器和白羽守鶴配合狙擊我,如果成功,那自然萬事大吉。但即使失敗也不是就完全沒有意義,因為我最終會發現這個阻斷器不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於是呼我就會相信他的謊言,認為所謂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是個引我上鉤的謊言,這樣他們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就徹底安全了。

這招可謂是計中計,瞞天過海計和欲擒故縱計的聯合使用,效果出奇的好。

鬼手信長雖然不是政治家,也不能算多聰明,但他是個領袖。領袖並不需要多聰明,他隻要會識人就行了。任何一個領導者身邊都不可能缺少出謀劃策的軍師,鬼手信長自然也不例外。這個計謀就是他的軍師們給他想的辦法,而且效果也不錯,隻是現在看來,貌似計劃要失敗了。

如果現在為了保護計劃成果不讓人看,那麽鬼手信長損失會更大,因為他會徹底站到日本玩家的對立麵上去,到時候搞不好等不到這些武器大發神威他就已經先被人拉下領導者的寶座了。可是,如果要告訴鬆本正賀他們不讓他們看的原因,那其實也就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的計劃給戳破了,雖然這個消息未必就會傳到我那裏,但是這個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還相當的大。

糾結了半天的鬼手信長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在眾人的催促下隻能是選擇了一個危險性最小的辦法。他對著那些日本玩家說道:“我真的有不能說的苦衷,而且沒法給你們解釋。如果你們一定要看,可以推舉出一個大家都信任的代表讓他進去檢查,之後他需要對我們的秘密進行保密,隻告訴大家我是不是清白的就行了。這樣總行了吧?”

“一個人太少了。”鬆本正賀想都不想就說道:“即便是為了保存某些秘密,一個人也太少了。我們這裏有上千人,起碼需要十個代表,這樣才能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你就算能收買我們其中的一兩個,也不可能同時收買十個人,這樣檢查的結果才是真實可信的,才能讓大家相信你真的沒有和紫日勾結。”

盡管極端不願意,但此時鬼手信長已經是沒有退路了。無奈之下隻好點頭道:“好吧。你們選出十個代表,我帶你們進去,但是進入這裏的代表必須保證,絕不透露任何有關裏麵你們看到的信息,尤其是不能讓中國人知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