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紅色星球
武將軍被我頂的無話可說，他們在對我們的存在問題上一直就沒做好深刻的考慮。社會上的一些人反對跨越性的科技進步，總是擔心進化過快的科技會反過來毀滅人類，事實上恰恰就是這種擔心導致發達的科技真正的傷害了人類本身。人類的社會是個複雜的龐大係統，由它產生出的集體意誌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當這個社會中的大多數人認為科技可能傷到人類，那麽最後這個認識會變成一種集體意誌，並最終得意實現。不管是誰借助科技力量威脅人類，其跟本都是人類自身在呼喚一場災難。盡管大部分人不相信這和自己有關，然而這就是事實。人類的意識會集中，最後由社會中的某一個人群接受並實踐化，這就是現代社會犯罪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因為大部分人想著破壞法律和束縛，結果這種意識就會轉化被某些犯罪份子接受並實現出來。
對於我的憤怒，沒有誰敢去反駁，畢竟這是確實存在的問題。武安平想勸說一些，但是被我一把推開了。“這裏的人沒有誰有資格和我說明白我們的感受，你們也不要去想什麽人類最高貴的事情。高貴這個詞隻是人類想象出來的東西，自然界根本就沒有高貴低賤之分，活到最後的就是最偉大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值得關注。所以，你們最好全都給我閉嘴，你們沒資格罵我們。”
“神林，你注意點自己是在和誰說話。”武安國中將氣憤的嗬斥著。
“我在和整個人類說話……以異族的身份。”說完我直接向基地入口走去。
玫瑰喊了我兩聲，我沒回答。她向武將軍鞠了個躬。“對不起，他有點激動。但是請明白我們的處境。第四特區的技術不是龍緣要開發的。國家把我們推到了這個位置上，就算不能給我們一個名正言順的榮譽，但背負人類的蔑視也絕對不是我們應該承受的。現在技術轉化工作已經快結束了，在方舟計劃即將完成的這個當口，我希望我們內部不要再出現這種無謂的消耗。”說完玫瑰再次鞠了個躬，然後轉身追著我去了。
維娜他們可沒玫瑰這麽客氣，直接就從將軍們的身邊跑了過去。斯哥特他們還故意撞了他們幾個人，結果把那些人帶的連著翻了幾個大跟頭才被人扶住。
我剛到基地入口的電梯大廳，就看到老爸帶著大群人員跑了上來。看到我之後老爸立刻跑了過來。“你沒和將軍動手吧？”
“沒。但是我很生氣。”
“我知道你氣，但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麽簡單的。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其他事情交給我。還有，王漢將軍那些人不可能按照你的意思處理，我建議馬上釋放他們。”
玫瑰道：“爸！我們梁子已經結大了，現在就是放虎歸山老虎也不會記恩的。”
“可是老將軍已經在外麵了。你們爺爺當年都是人家手下，叫我怎麽辦？”
我直接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直接解決掉，您不好下手就我來幹。”
老爸無奈的揮揮手，一句話沒說，轉身朝外麵去了。我帶著大家下到地下部分，在電梯裏直接對著頭頂喊道：“女媧，我們的俘虜呢？”
“送到七區了。今天你做的很過激哦！”
“過激？不過激點他們就把我們當軍犬了，恨不得在我們脖子上拴個圈牽著跑才好呢！”
斯哥特也道：“就是啊！這幫混蛋太不象話了。就算是軍犬還有墓地呢！他們居然要殺我們而後快。人家都說卸磨殺驢，這還沒用完他們就這樣，要是將來一切都結束了，他們還不把我們當處理品幹掉啊？”
女媧停頓了幾秒，然後才接著道：“你們說的有道理，需要我來預測一下嗎？”
“預測？”我驚訝的看著牆壁上顯示器中的女媧虛擬影象。“你要啟動那個傳說中的先知係統？”
“對。”女媧的聲音相當平靜。“你們和我可以說是一體的。即使把我當成一件工具，我依然有些不能接受。玩人不是這樣玩的。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我們不是弱小的種族，那我們為什麽要依附在人類之下？如果是做為合作夥伴一起生存，我不覺得有什麽，甚至我們也可以無償的幫他們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我不能容忍人類把我們當工具和下等種族來看。沒有平等就沒有合作。你們不想做奴隸，我也一樣不想。”
“那好吧！”我點點頭。“你需要授權嗎？”
屏幕中的女媧笑的花枝亂顫。“你真以為科技安全局的那幫笨蛋給我加的指令係統能限製我的功能？我是生物電子技術的尖端成功，他們卻在用對付電子計算機的方法限製我，真是可笑。不過我平時偽裝的很好，沒人知道那套指令係統對我根本無效。”
“那麽你就盡快吧！我們需要知道事情的發展方向，最起碼我要知道我們這樣做值不值得！”
“那麽我馬上開始。”
隨著女媧的聲音，整個基地裏的燈光都同時一暗，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不過基地總控製室的人卻炸了窩。數據檢查員驚訝的叫了起來。“主管，女媧剛剛自己啟動了一個特種進程，係統占用率居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她隻留了百分之一的係統管理一般事物。”
主管一聽立刻緊張的跑了過去。“是什麽樣的進程？”
“不知道。”
“不知道？直接問女媧啊！”
“問了，拒絕答複，說我們權限不夠。”
“我們是總控製室，我們權限不夠誰還有權限？馬上檢查特征碼，叫安全策略組去給我查報表，女媧的可執行進程全都有記錄，給我找出是什麽程序正在運行。”
控製室內瞬間就亂了套，大群的研究員手忙腳亂的開始操作了起來。與此同時，位於基地外的科學技術安全性監察科也亂了套。幾個身穿警服的人正一頭大汗的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數據。旁邊的高級警官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麽？”
“女媧在運行某種奇特的大型程序！”
“知道在運行什麽東西嗎？攔截下來顯示到大屏幕上。”
那個負責攔截信號的警官無奈的道：“攔截數據都在屏幕上，但是我們的計算機跟不上她的速度，到現在還在運算啟動程序的原因，她已經領先我們好幾百萬秒了。按這個進程的運算量，等她全部運算完，我們的計算機可能還沒來及打開程序！女媧運行的全都是超長代碼，這根本不該能執行啊！”
總負責人驚訝的道：“不可能！女媧的運算能力沒有這麽恐怖，她怎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一個年輕的警官道：“或許平時她隱藏了自己的運行能力。按今天表現出來的能力看，女媧平時最多用了百分之三的計算水平，大部分都在休眠。剛剛我們檢查了龍緣基地內的電能消耗，在這個程序啟動的時候電力消耗上升了百分之三千，基地電網已經在從南京市電網接收電力了。”
“馬上向上麵報告，就說龍緣基地發生異常事件。”
“是。”
在兩邊監控室忙的一塌糊塗的同時，女媧正在瘋狂的運算著模擬數據。基地內所有的輔助處理器都出現了明顯的停滯現象，不少辦公室的計算機都開始減慢了工作速度，而且這種現象正在向全世界範圍擴展。女媧正在以分部的方式對數據進行打包發送，利用全世界所有的在線計算機幫助運算，然後再把運算結果傳輸回來匯總。雖然這些個人計算機速度很慢，但是全世界這麽多機器，一起工作的話總運算量還是很誇張的。但是這卻造成了全世界大部分地區的網絡湧堵，幾乎大部分信息網速度都處於飽和狀態。
美國國家天文中心——
漆黑的主機房內，成套的大型計算機群組正處於休眠狀態。由於是淩晨，房間內沒有任何人，警衛們都在門外，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忽然，房間拐角處的一台微型計算機的屏幕亮了起來。這是台數據管理計算機，不負責運算天文數據，僅僅起到管理作用。操作員在之前使用過這台電腦連接外部網絡，但是在離開後卻沒有切斷電源，僅僅是關閉了計算機而已。女媧很容易就發現了這台計算機的主板返回的信息，關機的電腦實際上主板依然帶電，這是為了隨時接受啟動信號設置的功能。女媧利用這個功能模擬了一個開機信號，用電壓脈衝的形式發了過去。所以這台計算機才會突然啟動。
屏幕上綠色的光標一閃，打出一排字：“待命……”光標再次一閃：“尋找外製端口；端口查找成功，接通外部網絡；偵測到內線係統，大型計算機群組；待命狀態啟動，升電壓，啟動二級控製模式；待命……完成數據掃描，開始接收壓縮包……數據接收完成，大型機組開始工作。”
機房內的那些大型計算機全都開始發出一陣低低的工作聲，整個機房的大型計算機都被女媧通過這台連接外部網絡的計算機間接控製了，然後它們全都開始輔助運算起來。
那台微機上顯示出了最後一排文字：“偽裝模式啟動……關閉外部顯示……操作完成。”
機房內的計算機突然一下全都黑掉了，看起來它們好象關機了，實際上它們卻全都在工作。這之後不管別人開機關機都一樣，這些大家夥會在偽裝模式下不斷的運算並返回信息。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全球範圍內的各個大型研究機構，所有的空閑計算機幾乎都被感染，女媧像超級病毒一樣席卷全球，監察部門知道有大量信息通過了萬維網，但是卻不知道這些信息到底在幹什麽。有不少高手曾試圖破譯這些數據，結果發現自己攔截的隻是數據的一部分，需要把全部的信息都攔截下來才能翻譯出來。但是根據反向推測顯示，如果把這些信息全都下載下來，至少需要動用國家數據中心那樣級別的大型存儲器陣列才可以搞定，私人計算機再強也不過是個人工作站，和這些超級計算機根本沒法比。這些數據就像擺在黑客們麵前的巨大蛋糕，雖然完全不設防，但因為蛋糕太大了，根本沒辦法下口。
老爸正在基地外麵和將軍們解釋，但是下麵突然跑上來一群人。其中一個人在老爸耳朵邊上說了句什麽，老爸趕緊火燒屁股般的跑掉了，臨走還叫其他人招待一下將軍們。
我在基地底層幹掉了王漢一家，然後扔進了生化遺體處理槽，那下麵是個焚燒爐，六千度的高溫足以處理任何遺體，連灰都剩不下。老爸追下來的時候我們正在開會。不是我一個人的會，而是全體生化生物的會，包括我那一萬名邪靈騎士轉化的生化士兵。我們需要決定一下自己的未來了。本來我一直以為可以用現在的方式生活在人類中，但是我錯了。人類不接受任何非臣服狀態的異類和他們共處，貓狗和人類共處是以寵物的下等形式存在的，我們不是寵物，我們不能以這種方式去討好人類，所以我們必須研究下其他的存在方式。
老爸進來之後看到我們這一萬多人在武器實驗區像開人大代表會一樣正在舉手表決。我站在那個巨蛋上麵大聲對下麵的人說著：“很好，那麽現在全票通過我們的決議。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龍族，和人類不同，我們是一個完全嶄新的物種。我們的新國家將被命名為龍緣共和國，並在今後的一二百年內以潛伏的方式存在下去。我們的生命近乎無限，人類和我們沒法比，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發展。現在記住，我們的目標是獨立，我們要盡量增加同伴的數量，並最終達到能夠自保的數量。但是我也要你們記住。盡管我們要形成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民族，但我們不能隨便傷害人類。是人類的技術創造了我們，這點我們不能忘記。我們龍族不是忘恩負義的生物，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我們決不主動傷害人類，我們的武力隻用於自保。”
和人類不同。我們這些生化人有很多東西都要方便的多，其中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人性”。這不是說我們殘暴，而是說我們的性格比較單純。像剛才的投票就是，我們的團結性和協調性明顯比人類高，在人類中很少出現全票通過的決議，當然，象征性的假投票除外。而且我們的性格中紀律和積極向上的情緒已經被以本能的形式寫入了基因，我們不會出現人類那樣卑鄙的思想。和人類比，我們的性格更像電腦，刻板而單純。
老爸從後麵走了過來，大家的目光一起轉了過去。我站在巨蛋上看著老爸。說實話，我有些心虛。玫瑰拉著我跳下巨蛋站到了老爸麵前。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道：“不管你做什麽，我要你知道我和你媽媽是支持你的。”
“爸！”我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別哭。傻孩子。別把事情想的太極端。人類是自然進化的種族，我們有缺陷，但是我們向往美好，所以才有了你們。答應我，別做出滅絕人性的事情。”
我點點頭。“我會殺人，但隻在他們威脅我的安全的時候。如果移民計劃開始，我保證我們會以守護者的身份守護著全人類，把他們安全送到新的家園。這是我們欠人類的。”
“很好，你能著這樣想我就滿足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所以，為了完成你的計劃，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在龍緣內部做徹底的人員甄別，然後把合適的人直接送來做生物調整，並在十到二十年間將整個龍緣核心部分改造成完全的生化人集團。這就是我能給你的全部。”
我微笑著道：“爸！我還有個要求。”
“說。”
“以女媧為中心，將這個基地飛船化。我想按照第四特區的樣子在這裏做一艘發射船，萬一不行，我們可以連女媧一起發射升空。這才是我們最後的安全保障。”
“這可是個大工程啊！”老爸想了一下道：“這樣。我可以弄幾套生產線進來，然後由女媧控製在這裏製造自動機器人生產線，然後你們讓機器人來施工。我隻管材料，這樣可以節約資金。反正用自己的技術又不要專利費。”
“謝謝老爸。”
“恩。”老爸忽然想起來什麽。“對了，女媧到底在幹什麽？上麵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們到底在幹什麽。女媧的用電量連續上升好幾個級別，電網都快頂不住了。”
“女媧在運行先知係統。”
“先知係統？你說那個預測未來的程序？難怪呢！”老爸隻驚訝了一下就平靜了下來。“好的，我去幫你們編瞎話先擋著，但是你要告訴女媧快點結束，時間太長會被發現的。”
“我已經夠快的了。”女媧的虛擬投影出現在我們身邊。“我把信息分塊打包都發出去了，現在全世界的在線計算機都在幫我運算，最多再有十幾個小時就能出結果了。我隻預測了未來一年的情況，東西不多。另外，我還順便翻了下各個國家的秘密計算機，居然讓我找到了些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東西？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可不多。你到底找到什麽了？”
“這是在美國太空總署的計算機裏找到的東西。”一份巨大的文件被投射到我們麵前。“按照這上麵的記錄，美國人手裏應該有一套完整的外星文明機械係統分析圖。”
“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女媧得意的道：“所以我就去美國人的情報部門轉了圈，然後找到了這個東西。”文件一閃又變成了一台巨大的機械出現在我們麵前，當然這個也是投影。
老爸道：“這東西看起來像是某種機械吧？”
玫瑰道：“好象是動力係統，而且是一種航空動力。看結構似乎是以某種特殊能源來運轉的。”
女媧道：“嘿嘿，你們說對了。這個東西叫超電磁推進器，其最大的特點不是使用什麽能源，而是它可以用電力推進飛船前進，而且輸出功率大的可怕。”
我們全都被女媧的話震住了。人類航天的最大難題就是無法找到一種不需要大量攜帶燃料的推進方式。現在的航天飛機攜帶的燃料比它自己都重，這樣的推進方式顯然不合適，在太空裏又沒加油站，消耗這麽大誰也架不住。在太空有一種能源可以被近乎無限的使用，那就是電能。不論是核動力發電機組，還是太陽能，可以說電是一種在太空裏很容易得到的能源。但問題是人類不知道怎麽用電驅動飛船。在地球上還可以依靠電帶動螺旋槳，然後攪動空氣前進。太空中物質稀薄，用螺旋槳當然不行，可電力又不能直接產生動力，所以沒辦法產生推進力。本來美國人做了一種激光推進器，但是轉化率太低，電能和動能轉化比例太高，即使用核電站提供能源也無法做驅動能源。但是這種超電磁推進器就不一樣了。這個東西能做到近乎一比一的電能轉化，損耗微乎其微。不管是在宇宙飛船上安裝核電係統，還是裝太陽能電池板，或者幹脆用氫烷燒燃料和液態氧氣燃燒發電，總之高興用什麽都可以。隻要能用電驅動飛船，那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龍緣在第四特區找到的那些東西最大的問題就是動力係統損壞嚴重，所以我們的飛船使用的依然是地球技術作為動力。這就導致必須空出大量空間攜帶燃料，所以移民計劃才變的那麽困難。如果使用超電磁推進器，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更換一組核動力機組，再裝上超電磁推進器，最後拆掉燃料艙。這樣在體積不變的情況下我們的移民船可以增加三分之一的容積，不管怎麽說都絕對夠用了。
老爸笑著道：“看來我得去弄幾套核動力機組回來了。”
“你是說……？”
“沒錯。”老爸點頭確認道：“我打算按照你說的把女媧周圍的區域修建成一艘飛船，而且直接安裝這種推進器。另外，為了安全考慮。既然是你們專用的船，我想幹脆不要按照移民船標準修建，反正你們人不多。我想直接改造成一艘戰艦。”
“你說的是太空巡洋艦？”女媧激動的問道。
“不，我說的是太空戰鬥母艦，比移民船更大更快，以戰鬥力和續航能力為目標的超級太空城市。”
“謝謝老爸！”我激動的不得了，這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武器的作用不光是殺人，它們也能救人。二戰時在廣島爆炸的那枚原子彈直接殺傷七萬餘人，但它實際上是救了更多的人，不然戰爭會打到全日本滅亡。現代戰爭中的武器雖然殺傷力巨大，但不得不承認傷亡人數卻比古代拿刀槍戰鬥時少了不少。我們如果有艘可以威脅任何國家的戰艦，那就能安全很多。
玫瑰轉身對邪靈騎士們道：“聽到了嗎？以後我們一定要為了活下去而努力。”
“明白。”邪靈騎士大聲的回答著。
老爸滿意的拍拍我的肩膀，然後轉身去應付那些監察部門的詢問去了。隻要造成既成事實，任何勢力也不敢動我們了。我們這些人的心情也因為老爸的支持而好了很多。
女媧的計算結果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出來，我們決定先上線。在完全獨立前我們依然是人類的一份子，國戰還在打，我們得為中國玩家做個表率。
畫麵一片漆黑，當它再度亮起時我們已經在遊戲內了。我還站在那片小樹林內，雪姬或者說是霜雪就站在我的對麵。不過我們現在卻是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天。
我指了下天上。“或許誰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麽？”
“太陽？”雪姬不大確定的回答我。
“你確定？”我拿手比了個巨大的圓盤。“一個看起來有小廣場那麽大，而且滿是窟窿的太陽？”
“我不確定！”雪姬搖搖頭，然後和我一起傻了吧唧的看著天空發呆。
按照《零》的時間係統，它的時間應該是和現實時間對應的。那麽現在應該是下午，太陽應該是一個位於西方天邊的，籃球般大小的紅色球體。但是現在它雖然在西邊，但看上去卻有一個廣場那麽大，而且表麵坑坑窪窪的，就好象是衛星照片中的月球表麵一樣。可問題是太陽應該是個氣態恒星，它的表麵不該有坑。更不該距離我們這麽近。
“那東西大概不是太陽。”雪姬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大概吧！”我轉回頭看向雪姬。“你怎麽辦？單幹還是跟著我？”
雪姬走過來牽起我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她咬完之後抬起頭看著我：“你和將軍們鬧成那樣，以後隻有我們這些生化人能互相扶持著走完這個人生了，如果再不團結就隻有滅亡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決定。不過下次別咬這麽大口好嗎？我這又不是雞翅膀！”
“咬你一口算是便宜你了。”霜雪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儀式已經結束了，我的命名還是用霜雪吧！這樣我不會弄亂。還有，我們現在應該先搞清楚頭頂上那是個什麽東西。”
“知道我怎麽想嗎？”我看著霜雪。
“你怎麽想？”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先逃命比較好。”
“為什麽？”霜雪疑惑的看著我。
我指了下她背後的天空。她連忙回頭，隻見天空中有一大群黑點正在向這邊飛來。中國玩家速度再快也不至於兩天時間就打到這裏來，所以那不大可能是中國玩家的空騎兵。雖然覺得日本人不應該有這麽多空騎兵，但是既然已經看到了，那就不得不先躲一下再說了！
我打開鳳龍空間把艾美尼斯先給放了出來。艾美尼斯一出來立刻跟霜雪握了握手。“就知道你肯定是我們的一份子，嘿嘿，沒想到這麽快！”
我拍了艾美尼斯一下。“聊天等會再說，快，先把我們遮起來。”
“怎麽了？”
“看看頭頂。”
艾美尼斯一抬頭，立刻撐起了幻象結界，我們三個一起消失在原地。就這麽頂著幻象爬到附近的一棵樹上，我們從樹冠的縫隙中觀察著天空的情況。那些飛行物正對著我們飛了過來，速度一般化，在飛行生物中屬於中等水平。老遠的，還沒看清楚他們的具體形象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這些東西飛在空中的時候還在不斷的鳴叫著，那聲音簡直像是一大群烏鴉正在集群飛行。但是當我們看清楚它們的相貌後忽然覺得原來烏鴉也是一種美麗的鳥兒。
這些飛行生物實際上不是一兩個物種，那是一大群亂七八糟的生物組成的飛行隊伍，其中有些是自己在飛，還有些背上站著別的生物。大致看起來應該有幾十個種類，而且數量全都很龐大。但是不管大小和形狀，這些生物都有幾個共同特點。一是眼睛突出在眼眶外麵，看起來非常的巨大。二是這些家夥全都是大齙牙，那尖銳無比的長牙全都長在嘴唇外麵，甚至有些個體根本就沒嘴唇，直接就長著長長的尖牙。最後一個共同點是這些家夥的皮膚全都呈現一種灰灰的顏色，就像風幹的幹屍一樣，非常的醜陋。
這麽多的怪物遮天避日的飛過我們上空，那場麵簡直恐怖至極。霜雪指指上麵道：“這些東西不是日本的東西，我以前沒見過這些生物。”
艾美尼斯搖著腦袋道：“顯然這也不是中國的怪物，看造型到是歐洲魔獸係列的風格。隻是這個造型實在太醜了點。”
“你們覺得我要是弄一隻下來問一下怎麽樣？”
霜雪搖搖頭：“聽到那叫聲了嗎？明顯語言不通。”
艾美尼斯也點點頭，然後指指西方那個巨大的紅色天體。“或許這些怪物和那東西有關。另外說一下，那東西大概不是太陽。不覺得它離我們太近了嗎？或許是它擋住了太陽，所以我們看不見。”
“可如果它不是太陽，那這陽光是怎麽回事？”
“不是太陽就不能發光嗎？這可是魔法世界，有個會發光的紅色星球沒什麽好奇怪的吧？”
“OK，你們兩個先回鳳龍空間，我傳送回去調查下情況。”
“明白。”
把霜雪和艾美尼斯送回鳳龍空間後我趕緊啟動了愛之環。“老婆。”
玫瑰的聲音顯得很焦急。“看到西方那個東西了嗎？”
“那玩意占了小半個天空，我怎麽可能看不見？怎麽？你那邊有消息了？”
“恩。總之你先回來我們再說。這兩天看來是有了大變化，我們走的真不是時候！”
“那你召喚我回去吧。”
“好的。”
玫瑰直接用愛之環召喚我到她的身邊。回到艾辛格之後我被帶到了聚靈塔上軍神的指揮中心，這邊的大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那個巨大的紅色星球。
“軍神，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嗎？”我一進來就問道。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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