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亞牧聞言愣了一下。
林中天歎氣道：“是啊……以我們對空間的了解和掌控，像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應該是第二次！
第一次其實是從源世界穿越而來的大熊貓秦兆偉。
那一次，林中天也沒有找到源世界的所在。
不過源世界作為諸天萬界的根源核心，擁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林中天無法回溯根源，找到通往源世界的道路，也是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與之相比，龍珠世界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林中天一邊這麽想著，一邊開口道：“目前為止，我隻能想到三種可能性。”
“一是你並非穿越到了龍珠世界，而是進入了一個可以練假成真的幻想世界。”
亞牧疑惑道：“幻想世界？”
林中天解釋道：“用最簡單的例子來解釋，就是網文裏所謂的模擬器，還有哆啦A夢裏類似‘如果電話亭’之類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很有可能穿越到了一個克蘇魯或者基金會世界觀的世界，並在某些偉大存在的幹涉下，自以為穿越到了龍珠世界，經曆了身為賽亞人的一生，然後成功帶著賽亞人的身軀和力量離開了那裏……”
亞牧忍不住道：“這……這也太離譜了些吧？”
林中天神色平靜地說道：“雖然離譜，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
亞牧皺眉道：“可如果這樣的話，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而不是回到那個世界呢？”
“還有，我腦海中隻有穿越為賽亞人的記憶，並沒有其他世界的半點記憶。”
林中天搖頭道：“如果真有那種偉大存在幹涉了你的穿越進程的話，那麽這些問題都很好解釋，畢竟在祂們麵前，你隻是一個任其揉捏的麵團罷了！”
“……”
亞牧心中有些震撼，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記憶中的一切都隻是虛幻。
他皺眉道：“那其他兩種可能性呢？”
林中天繼續道：“第二種可能性是你真的穿越到了七龍珠的世界，也真的成為了賽亞人，但在二次穿越的途中，你並非直接穿越到虛空間隙，而是洞穿了重重世界，最終流浪到這裏，期間沒有在其他世界留下任何痕跡，這樣才能解釋我們為什麽無法捕捉到與你幹係最深的那個世界……”
說到這裏，林中天頓了頓，而後認真問道：“關於這一點，你有相關的記憶嗎？”
亞牧搖了搖頭：“沒有，我在穿越過程中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什麽都不知道。”
林中天挑眉道：“那就有意思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昏迷的，方便講一下嗎？”
亞牧想了想，沉聲道：“我可以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你，但在這之前，我想先聽一下第三種可能性。”
林中天笑道：“沒問題，第三種可能性是最簡單，也是我最希望會發生的一種，那就是龍珠世界的某位偉大存在，比如萬物之主‘全王’將你驅逐出了那個世界。”
“全王？”亞牧疑惑道，“我都不認識祂，祂為什麽要驅逐我？”
林中天微笑著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們。”
聽到林中天那謎語人般的解釋，亞牧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了。
……因為你們？
你們是誰，諸天萬界的穿越者？
穿越者是有什麽特殊性嗎，為何會令全王那樣的存在心生忌憚？
林中天沒有解答亞牧的疑惑，而是笑著坐起身，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來吧，到你了，講講你的故事。”
“……”亞牧回過神來，自嘲一笑，而後一邊啃咬著龍排，一邊隨口說道，“我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普通人穿越成賽亞人，自以為能改變命運，但最終卻被命運暴打的老套故事……”
在龍珠世界，艾紀711年，亞牧穿越成為一名賽亞人下級戰士。
此時宇宙最強戰鬥民族賽亞人已經武力占領了普蘭特星，並改名為貝吉塔星，屠殺了星球上所有的土著生命體，與宇宙帝王弗利薩建立了合作關係。
亞牧出生之後，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既興奮又惶恐。
他激動的是賽亞人縱橫宇宙的超強力量，惶恐的是未來賽亞人與貝吉塔星的命運。
作為知曉劇情的穿越者，他早就知道貝吉塔星將來會毀在宇宙帝王弗利薩的手上。
因此在還未正式成為一名賽亞人戰士之前，他便被危機感催促著玩命鍛煉。
成年之後，亞牧統領著一支賽亞人小隊，帶著他們接受弗利薩的任務委托，遊曆廣袤的宇宙，期間他去過許多地方，包括將來龍珠故事的中心——地球。
在地球上，他獲得了仙豆這種外掛般的神奇食物，也學會了許多氣的運用。
而當一名賽亞人，尤其是擁有穿越者靈魂的賽亞人得到了仙豆，內心深處的‘卡BUG之魂’也就熊熊燃燒了起來。
眾所周知，作為宇宙最強的戰鬥民族，賽亞人擁有一個極其BUG的種族天賦，那就是在瀕死痊愈後戰鬥力會暴漲。
而仙豆作為龍珠中外掛般的神奇食物，擁有極強的恢複之力。
隻要人沒死，吃一顆仙豆，就能立刻滿血複活。
二者疊加在一起，一條閃閃發光的變強之路便呈現在亞牧眼前。
於是，亞牧開始在地球上反複卡BUG，借著仙豆與賽亞人的種族特性不斷變強。
在最初的時候，這一招確實非常管用，亞牧每次吃下仙豆，戰鬥力都會蹭蹭暴漲。
但隨著卡BUG的次數增多，戰力增長的幅度開始變小，最後更是變得微乎其微。
亞牧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在他打算停止卡BUG，想要研究其中的原因時，飛船中設定好的提示聲響了起來——
弗利薩毀滅貝吉塔星的那一年，終於到來了！
在發現這一點後，亞牧顧不得許多，當即乘坐飛船趕往貝吉塔星。
他知道自己此刻與弗利薩還有很大的差距，但貝吉塔星上畢竟還有他那對頑固的父母，亞牧不可能對生他養他的父母置之不理，於是隻能硬頭皮趕了過去。
之後，熟悉的劇情上演了。
明麵上，是弗利薩擔心賽亞人中會出現傳說中的超級賽亞人，所以將其毀滅，但實際上，是宇宙破壞神比魯斯看囂張的賽亞人不順眼，命令弗利薩將其毀滅。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這兩個原因應該都是真的。
弗利薩也是半推半就，趁機將威脅掐滅在搖籃之中。
於是，賽亞人與貝吉塔行星的毀滅之戰爆發了。
亞牧身為最強的賽亞人戰士，與悟空的父親巴達克一起率領著賽亞人軍團，抵抗著弗利薩。
此時的亞牧已經超過了經過自我封印的弗利薩。
這個形態的弗利薩戰鬥力隻有53萬，而亞牧當時已經有67萬的戰鬥力。
他本想趁著弗利薩還沒有變身其他形態的時候，便以碾壓的姿態將其擊殺。
但可惜，亞牧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沒能阻止弗利薩開啟第二形態。
而開啟了第二形態的弗利薩戰鬥力達到100萬以上。
區區67萬戰鬥力的亞牧完全不是弗利薩的對手。
之後的數十分鍾，亞牧經曆了自穿越以來最為恐怖的噩夢……
成也穿越，敗也穿越。
托知曉劇情的福，亞牧自從穿越後便一路順風順水，變強的速度遠超所有賽亞人，期間經曆的戰鬥幾乎都是單方麵的碾壓。
哪怕在地球上瀕死變強，也有仙豆撐底，亞牧本人其實並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但在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弗利薩麵前，順風順水的穿越者終於第一次經曆了死亡的大恐怖。
簡單來說，他就像《複仇者聯盟3》裏的浩克一樣，被弗利薩玩耍般的虐殺揍出了心理陰影。
此時的他，別說是在無盡的憤怒中變身超級賽亞人了，就連取出仙豆，治愈重傷的身體，然後繼續被弗利薩暴打的鬥誌都沒有。
因為他知道，眼下的第二形態還隻是弗利薩戰鬥力的冰山一角。
對方的最終形態戰鬥力足有6000萬，全力狀態更是能達到恐怖的1.2億。
這種鴻溝般巨大的差距，想要憑借賽亞人重傷痊愈後變強的種族特性進行追趕，至少要經曆數十次被虐殺至瀕死的恐怖體驗。
且不說弗利薩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就算給，他也不想再經曆那樣的噩夢了。
於是，被暴虐的所謂最強賽亞人戰士，在弗利薩麵前失去了戰鬥的欲望。
沒有跪地投降，求弗利薩饒他一命，已經是他最後僅剩的尊嚴了。
最終，弗利薩也對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玩具失去了興趣。
他失望地將亞牧一腳踹回貝吉塔行星，而後便凝聚出無比龐大的能量，準備將貝吉塔行星和所有賽亞人一同消滅。
在亞牧絕望地墜向貝吉塔星的途中，他看到巴達克憤怒地衝向宇宙中的弗利薩。
那孤身一人，但又一往無前的慘烈衝鋒，令亞牧心中升起難以言說的羞愧與憤怒。
下一個刹那，能量的光芒湮滅了一切，包括漫天的賽亞人與他身下的貝吉塔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