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蠻荒走出的強者

雲中滴天髓,一共有一十六顆。

此丹隻有成長型靈獸才能服用,對於其他靈獸沒有效果。如果人吃了,那就是一劑毒藥,藥效會腐蝕掉人身五髒,死無全屍。

“有了這一十六顆丹藥,再加上羽毛教給貪狼修煉的靈獸功法,隻需再過半年,貪狼就能成為五階靈獸!”

柳毅將丹藥喂了一顆給貪狼吃,再把藥瓶子收進了儲物戒指中。

算算時間,柳毅在育獸坊,已經停留了十來天。

在這種無人管束的情形之下,柳毅全靠著自學看書,才將養育靈獸的能耐學到手。

身為玉溪派師叔祖,輩分極高,柳毅可以任意查閱玉溪派的書本秘籍,可他卻一如既往去長台峰找唐佳文借書。

此舉不為別的,隻為了那一份師徒情誼。

“丹藥已經煉成,當務之急是要修行基礎的五行術法,唐佳文給了你一部《禦物訣》,這道功法自古以來就流傳在修士之間,是修行之士最為緊要的法術,你可千萬要用心修煉,不可疏忽了。”

羽毛時不時會說些話語,提點柳毅修行。

羽毛見多識廣,知識淵博。

可是,羽毛所懂得的功法秘訣,都是些極為高深的東西。這些法訣對於現階段的柳毅來說,隻是水中花霧中月罷了。

羽毛不僅沒有低層次的功法口訣,就連現而今育獸坊中那些靈獸,羽毛也大部分認不得。按照羽毛的話語來說,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天下間靈獸與妖獸等等動物種類,都有所進化,有所變動,他認不得也在情理之中。

唯有那些煉丹煉器的材料,無數年來名字沒有變動,代代相傳,羽毛倒是全能認出來。

若非如此,羽毛怎能教導柳毅煉丹煉器?

禦金術、禦木術、禦水術,禦火術,禦土術……

駕馭五行之術,就是最基礎的五行術法。

把這五種法術修煉俱全,就能在五行的相生相克當中分出陰與陽的差別。

陰陽相悖為雷!

水火激**成風!

隨即衍生而出的,就是最基礎的禦風術,禦雷術。

“天地萬物,俱在無形當中,萬象有形,不脫五行之外……”

柳毅搖頭晃腦,閱讀著《禦物訣》中的功法口訣。

禦物,取的是隔空駕馭物體的意思。

這道術法,是修煉禦劍之術、法寶飛縱術的基礎。若沒有這道術法,就沒有修行之士駕馭飛劍法寶、隔空取人性命、殺敵於千裏之外的威能。

金木水火土五行全能禦動了,才能捉拿五行之物,將禦物訣修煉成功。

“起!”

柳毅五指微張,對準不遠處一條凳子,輕喝一聲。

凳子應聲而起,離地五尺。

柳毅心中暗喜,“成了!沒想到這禦物訣,竟是這麽容易學會。”

柳毅心中一歡喜,體內氣息就亂了,施展出的禦物訣手段,立刻就出了差錯。

嘣!

凳子猛地落下,掉在地上摔壞了一條凳子腿。

“哼!這禦物訣,哪是這麽容易就能學會的?修煉這道法訣,完全沒有任何捷徑,隻有熟能生巧這一條路可以走。尋常修士隻有每天不停的修煉,等禦物十萬次、百萬次之後,體內氣息才不會亂,這道法術也才算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你有我相助,也至少要修煉十天半個月,才算小有成就。”

羽毛趁機諷刺柳毅,借此來表達他自己的崇高與偉大。

“有這麽難嗎?”

柳毅將那凳子丟出門外,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麽你這種說法,我從沒聽人說過。”

“玉溪派這些井底之蛙,不學無術,怎知道天高地厚?”

羽毛滿口鄙夷,“當初你廢掉的那個牛青雲,就是個不學無術之輩!他如果將禦物訣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劍法,你能擋得住他的烏木劍……他那烏木劍中,本來就刻印了一套劍訣,隻需將烏木劍對著你丟出去,烏木劍就會自己施展劍法,不需要牛青雲親自用禦物訣施展禦劍之術來控製。”

柳毅回想起那一場戰鬥,忍不住點了點頭。

當初那烏木劍圍著他不停的攻擊,的確翻來覆去都是那些招數,毫無新意可言,劍招沒有半點靈性,雖然劍術速度極快,勢如暴雨,卻十分呆板,想要擋住倒也不難。

“哼!不僅是那牛青雲,就連你那便宜嶽父手裏那把彎刀,也是一件不學無術的法寶!丟出去之後就會自動攻擊,招數呆板。”

羽毛繼續貶低他人,借此來襯托自己的偉岸,“不過,羅半道倒和這些人不同,他那龍紋劍裏頭,並沒有設定什麽攻擊招數。”

柳毅笑道:“這麽說來,你對我們玉溪派祖師爺羅半道,十分敬仰咯?”

“敬仰個屁!”

羽毛怒道:“龍紋劍好歹也是一件靈器,他要是設定了攻擊招數,你隻需丟出這柄劍,就能打得過一個尋常的神魂境修士。可現在這龍紋劍的威能,全要靠著你自己來催動。你隻有區區煉氣境的修為,能發揮出此劍的幾分威能?”

羽毛滿口苛責。

好似天下所有的高手,都不被他放在眼中,就連玉溪派祖師爺羅半道,在他心裏也隻是一隻螻蟻而已。

不過,他這種語氣,柳毅早已習慣。

羽毛說的話,就當做是蛛絲一樣輕輕抹去,柳毅完全不去計較羽毛的猖狂態度。

吱呀一聲,柳毅推開房門。

關山遠守在院門口,見柳毅出關,立刻滿臉諂媚跑來,“弟子拜見師叔祖!師叔祖滿麵春風,這次閉關肯定收獲不少,弟子祝師叔祖福壽綿長,文成武德,名震天地,千秋萬代……”

這馬屁拍得,越來越有水平!

柳毅眼觀鼻鼻觀心,直接無視了關山遠的馬屁,問道:“你守在這裏,可有事情?”

“啟稟師叔祖。”

關山遠點頭哈腰,站在一旁,“那內門弟子杜偉,帶著禮物跪在育獸坊之外,想讓師叔祖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饒了他這一回。”

“他跪了多久?”

“從師叔祖離開坤字院,到此處閉關之日開始,他就一直跪在門口。”

“哼!”

柳毅劍眉一揚,朝關山遠揮揮手,“你讓他進來,直接帶他去大廳就是。今日本師叔祖心情極佳,想請他喝杯茶水。”

關山遠轉身離去。

柳毅把貪狼留在房中,徑直走到大廳,倒了兩杯茶,往其中一個杯子裏,丟進一顆“失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