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蠻荒走出的強者

可妙玉身上法寶全在儲物戒指當中,就這麽施展禦風術飛行,怎能比得上施展了神行符的駿馬?

赤身狂奔追了幾條街,可柳毅卻越跑越遠。

白如凝脂的肌膚,渾圓挺拔的屁股,以及下身萋萋黑色毛發,都在兩塊門板的縫隙中,泄露了出來。

春光乍泄!把街上老少爺們刺激得睜大了眼睛,直流口水。

有人感慨:“修行之士咱們見過不少,可不穿衣服在街上飛馳的,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回算是長見識了!”

有人讚歎:“那胸!那屁股!嘖嘖……比大白饅頭還白!”

有人意霪:“和這個女子比起來,怡紅院裏那些頭牌,簡直就是渣渣!”

有人遐想:“老子隻看了她一眼,下麵就光榮的硬了!”

馬上就有人糾正剛剛那人的遐想:“你那不是光榮,是可恥!”

……

滿大街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場好戲。

而再一次讓人們感到萬分驚奇的是,街邊居然有個女子,在尖叫著大喊:“這衣服款式實在太新穎,太時髦,太有創意了!趕明兒我也穿兩塊門板,讓整條街的男人都想念著我……”

街中眾人聽到這句話,齊齊轉過身來,注視著尖叫的女子,上下打量著她。

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廁所大了,什麽屎都有……

眾人嘻嘻哈哈,拍手大叫,好不熱鬧。

“誰敢再亂說,我將誰碎屍萬段!”

妙玉氣急了,揮手抓來街邊那個尖叫大喊的女子,一掌將女子拍死,借著兩塊門板遮擋了眾人視線,將她身上長裙搶來,迅速穿上。

站在大街上換衣服!

眾街坊又長見識了!

妙玉懶得理會街中眾人,一路飛馳來到城門口,卻隻能遙遙看到馬車的背影。

清風吹來,妙玉站在城頭圍牆邊上。

妙玉隻在身上套了一件長裙,下身未穿褲子,此刻隻覺得下半身一陣空空****,臉上更是傳來火辣辣的羞意。

“我妙玉自從下山之後,從來都是我去算計別人,從沒被別人欺負過!這個男子不僅奪走了我身上所有東西,竟然還如此的冷酷無情,玩世不恭。”

“就連臨走之前,也不忘了說一句‘再見’來氣我,他到底是誰?”

“正道、魔道、煉獄窟三方勢力,在火風溶洞火眼中設下了一座潛雷萬鈞大陣,隻為了不讓白玉尺子被人奪走。”

“師尊曾跟我說,火眼中那支白玉尺子,隱藏著蠻荒地界的大秘密,此事各大門派中隻有極少數人知曉。誰奪取了白玉尺子,誰就是三方勢力的敵人!就連住在火風溶洞中的芒牙道人,也隻不過是煉獄窟安插的一顆棋子……”

“這人居然不惜與蠻荒地界三大勢力為敵,將白玉尺子取走,莫非他是來自於蠻荒地界之外的修士?”

妙玉心中浮想聯翩,恍然間覺得一陣失落,在心中暗自發誓:“下回遇見他,一定要將他先‘女幹’後殺,讓他知道我妙玉的厲害!”

可想到此處,妙玉臉色卻更紅了。猛然之間,她又想起了自己還是處子之身,怎能去謀算這種讓女子羞恥至極的事情?

嗖嗖嗖!

幾位魔道修士當空飛來,落到妙玉身邊。

“大師姐!”

當先一人長得愣愣的,叫做萬浮生,手中提著一個酒壇,拱手問道:“大師姐召我們來此,有何要事?”

妙玉硬邦邦回答道:“沒事!”

萬浮生又問道:“大師姐穿著村姑的衣服,是不是被人給強……”

“住口!速速把你的舌頭泡到酒裏麵去,沒有我的容許,不準伸出來!”

妙玉指著酒壇,怒罵道:“你要再敢亂說一句,我就割下你那泡了酒的舌頭,切成片炒辣椒吃!”

萬浮生嚇得頭皮發麻、滿臉冷汗。

他再也不敢亂說,趕緊把酒壇放在嘴邊,將舌頭伸出,泡進酒裏。

妙玉靜靜的看著馬車消失的地方,領著千蠻山修士往南飛馳,在心中想著:“決不能讓這些師弟留在城中,聽到街上那些凡夫俗子的胡言亂語……”

妙玉更不想讓他們見到柳毅,去聽柳毅的瘋言瘋語。

柳毅往東,她往南。

………

馬車奔騰,馳騁在寬廣的大道上。

車夫得了靈石,樂不可支,趕車的時候使出了吃奶的能耐。

馬車被柳毅施展了禦物訣,漂浮在空中,行駛速度極快,短短一炷香時間,已經把兩座山拋在了車後。

“小人敢打包票,這是小人一輩子拉過的最快的馬車!”

這車夫不隻是有些憨傻,還是天生的腦子缺根筋,此刻他不僅不怕,反而興致盎然回過頭來向車內說話,卻被車中女子冷冷的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姑娘!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

柳毅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紅花玉露丸,捏碎了抹在傷口上。一件衣服,撕成布條,裹住傷口。

剛剛跳出客棧之時,他身上傷口再度裂開,留著汩汩鮮血。

一股子濃濃的血腥氣味,彌散在車內。

女子並沒回答,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氣質飄然,仿佛不帶一絲凡間煙火氣息,出塵絕俗。

羽毛傳音告訴柳毅:“車中這女子也是一個修行之士,和你一樣帶了麵具在臉上,並且修為不在你之下。”

“剛剛遇到一個瘋女人,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想要毀掉我的清白!”

柳毅將車中女子打量一番,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神態,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強占男子清白,成何體統?我輩年輕俊傑,雖無傲氣卻有傲骨!我寧死不屈,終於尋到一個機會,跳出窗口逃命,恰好遇到了姑娘這輛馬車,才逃得一條性命。”

“撲哧!”

女子掩口一笑,被柳毅逗樂了。

“聽到這種事情,姑娘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莫非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柳毅假裝吃驚,往馬車角落裏躲了躲,歎道:“算了,我認命了。姑娘要是也想毀掉我的清白,請你輕一點,溫柔一點……”

這一次,女子並沒有笑,隻是粉嫩嫩的臉頰一片通紅。

“嘿嘿。”

柳毅幹笑一聲,時不時將窗簾打開,看那魔女妙玉是否有追來。

良久之後,女子才問道:“你每次和女子相遇的時候,都是這樣逗她們說話的?”

“不是。”

柳毅如實回答:“我離開師門之後,隻遇到了兩個女子,你算是第二個。”

“剛剛在大街上追你,想要毀掉你清白的女人,是第一個?”

女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不信。你臉上還戴著麵具,擋住了本來麵目,肯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姑娘不也是戴著麵具嗎?”

柳毅懶洋洋抬起頭,審視著身旁女子,“姑娘難道也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魔道修士戴著麵具,極為正常!我看你身上氣息中正平和,應該是修煉了正道的功法,正道修士戴著麵具,就算不是奸詐小人,也是個偽君子……今日你平白無故衝進我馬車裏,無禮至極,我本該一劍殺了你!”

女子滿眼殺機,瞪著柳毅,“可是你說話的聲音,和我一個至親之人很像。就因為這一點,我饒你一命!”

雖是萍水相逢,可柳毅卻覺得這個女子與他十分投緣,似乎是相見恨晚,“真巧!我也覺得,姑娘說話的聲音,和我一個故人很像。”

女子皺著眉頭看向柳毅,卻見到柳毅正麵帶微笑,看上去極為瀟灑愜意。

“你和別的女子相見之時,也是這樣和人家搭訕的?”

女子冷然說了一句,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酒壇,拋給柳毅,“我請你喝酒,並不是我看得起你。隻是我想用這壇酒,堵住你那隻胡言亂語的嘴!”

“哈哈哈,姑娘你這性格,也和我那故人有點像。”

柳毅仰頭一笑,他猛地回想起了婉兒,心中想道:“她說話的聲音,和婉兒實在是太像了,如果她真的是婉兒,那該多好。”

此刻,柳毅心中萌生出一股衝動,想要揮手摘下女子的麵具,看看她的長相,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