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魔尊
隨著公天成以及諸位元老的運作,封印魔尊的大陣緩緩潰散。
如是水紋動**,再是抽絲剝繭清除一切禁製後,原本還是如同漩渦的氤氳之氣當場消散。
與此同時,更是有浩瀚氣息轟然自其中擴散開來,除了楊雲和月華,在場眾人沒有不運功抵擋的。
應該說,這威壓實在是強橫,強橫非常!
“魔尊要出世了!”
月華仙子低低念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在楊雲身後所有聖域中人全部單膝著地。
“恭迎魔尊!”
他們齊齊喊道,聲音震天,那一刻,聖域的全部精銳勢頭的加持,再一次讓天地間風雲激**。
“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楊雲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再是深深呼了口氣後,他從高位站起,然後一步走向了禁地之內。
仿若是混沌深處,正安靜地躺著一位女子,和楚映雪一模一樣的女子。
兩萬年前教主戰敗,甚至與魔尊來不及見麵便被封印在了荒火宗。兩萬年前時,即便五大陸再是凋零,可世界級高手仍是數不勝數,那個時候,想要強闖荒火宗根本不可能。
那個時候,即便是鎖妖塔的存在,對於五大陸來說也並非舉足輕重。
鎖妖塔之所以得到重視,其實也是因為兩萬年後大勢沒落,從而才有了地位之說。
當然,這隻是題外話,姑且不提。
再是楊雲來到禁地之內,看到那女子時,心中忍不住心如刀絞。兩萬年前沒有保護好她,如今兩萬年後,心中如何能不愧疚。
“欺霜,相隔這麽多年,我們終於見麵了!”
楊雲開口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再是向前走了兩步。
他原本伸出手想將那陷入沉睡的女子擁入自己的懷中,哪想到,就是在接近的一刹那,整個禁地內華光大放。
“怎麽回事?”
不止是楊雲一瞬間懵了,包括在場所有人全部都是訝然。
眾人隻看到禁地內有光芒衝起,隨即原本已是顯現真容的魔尊也是在這華光中化作了星星點點,這種情況實在出人意料,超出所有人想象。
“灰飛煙滅?!”
一看此情形,這讓荒火宗的宗主公天成大驚失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荒火宗別說八千弟子了,就算是八萬,恐怕今天全部都要葬送此地。
這邊可是看管著魔尊的封印,如今魔尊灰飛煙滅,不管怎樣他們都難逃其咎。就算楊雲可以放過他們,但聖域中人絕對不會。
“不是吧,我荒火宗真要遭此大劫!”
公天成現在雙腿一軟,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扶得及時,恐怕現在的他一把就要狼狽地坐在地上。
“宗主,這就是命啊,這就是我們荒火宗的命!”
“為什麽魔尊會灰飛煙滅,僅僅隻是個封印大陣而已,而且魔族高層往往具備偽不死之術,如何……以魔尊的實力竟然……竟然會……”
“誰知道呢,現在魔教來襲,沒人能救得了我們。隻怕那皇室看到魔教現在這般大勢,不躲在皇宮中偷偷發抖已經不錯了。”
荒火宗眾人紛紛唉聲歎氣,原本已經得到了特赦令,可現在……
隻不過,看此時的楊雲,似乎並沒有其他動作,他僅僅就是站在那裏,或者是發呆或者是沉思,也或者是手足無措。
“獨孤,魔尊不會真得沒有了吧,明明剛才我還看到她顯現了真身,”月華仙子同樣大惑不解,然後問向了身邊的獨孤天南。
“也許……應該是那種情況吧。”
聽獨孤天南這含糊其辭的話,月華疑惑道:“什麽那種情況?”
獨孤天南舒了口氣道:“你不是現在身為教主的婢女嗎,在聖域時應該看到過夫人了吧?”
“哪有,到了聖教後他就把我撇到了一旁,也就出來時說要我給他長麵子,夫人什麽樣子我沒見過。”
獨孤天南點了點頭道:“也許你不知道,魔尊和夫人的樣子一模一樣,照這個情形看的話,夫人很有可能是魔尊的轉世!”
“居然連魔尊也轉世了?”月華仙子有些發怔。
而且現世又和楊雲結為了夫婦,這兩人之間的羈絆到底是有多深才能緣分到這種地步?!
不過再怎麽想這都僅僅是猜測,這個問題必須由楊雲親自確定,隻是看他的樣子,似乎要等待一段時間。
楊雲依舊站在那裏,此刻的他猶如石化,根本猜不出他想些什麽。
眼下荒火宗的眾人一個個瑟瑟發抖,跟隨楊雲前來的聖域中人全都疑惑不解,也就獨孤和月華兩人相對坦然了點。
楊雲不回來,他們不敢上前也不敢說話,明明這裏聚集了數萬強者大能,可眼下,安靜的針落可聞,甚至還有些壓抑。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良久良久。
在數萬到視線的聚焦之中,終於看到聽到楊雲鬆了口氣轉過身來。
他的臉上沒有憤怒,相反還有一絲輕鬆。
“這魔教教主……沒有發怒嗎?”
“宗主,看他的樣子好像沒有,是不是氣過頭了?”
“也許他這是在壓抑著情緒,估計,要不了多久,他便會將所有的怒火全部傾瀉在我們荒火宗身上。”
荒火宗的眾人一個比一個心驚膽戰,特別是宗主公天成,對眼下的情況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這就是命,荒火宗的命,身為宗主,他已經認命了。
而就是那麽一眨眼的功夫,楊雲反身走了兩步,然後他又停了下來。
現在,他的嘴角似乎透著一絲略帶自嘲的笑容,傷感沒有,似乎還是有些奈何,至於具體情況,根本沒人清楚。
“原來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啊,欺霜,你真得讓我擔心了好久!”
聽楊雲自言自語,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到底是怎樣?
魔尊到底怎麽了?
教主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猜不透,完全猜不透!
時間繼續仿佛凝固一般,因為楊雲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依舊站立在禁地。他不動沒人敢動,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神卻是看向了深邃的天空,似乎在追憶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