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終於想起自己了嗎?
許陽充滿了欣慰,當即點頭道:“你等我洗個澡,再跟你走。”
那女侍衛滿臉好奇:“為何洗澡?”
許陽笑道:“你不會懂的。”
說罷,再沐浴過後,又換上了一身衣服,許陽這才跟著她一起進入皇宮。
隻不過,進入皇宮得極為隱秘,幾乎一路上都沒有驚動什麽人。
等快到了皇後的立政殿,許陽竟然一個鬼都沒看見。
這讓他好奇。
身邊的那個女侍衛解釋道:“皇後早已經下令清場了。”
許陽心中明了,忍不住誇讚了她一下。
等來到立政殿門口,那黑衣女子通報了一聲,裏麵傳來一道清冷的身影:“讓她進來。”
那黑衣女子立刻讓開道路,然後讓許陽進去。
許陽瞥了她一眼。
黑衣女子恭敬道:“請!”
懷揣著一絲警惕,許陽直接推開了立正點的大門,然後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變冷看見四周都是點燃的燭火,再不斷地搖曳著,四周空無一人,就連太監都沒見著一個。
當然,聽說大月國皇宮沒有太監,都是女的。
在昏暗的大殿中,伴隨著搖曳的燭火,許陽看見了坐在龍椅上的那道身影。
她戴著皇後獨有的花冠,鳳冠霞帔,整個人端坐在那龍椅上,俯視著許陽,高高在上,仿若神靈。
這一刻的她,才是真麵容!
她從大夏京師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向許陽展露過她的真容。
而現在,許陽看見了。
相比起任嘉寧的青澀,麵前這個女子顯然更加淩厲,許陽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夏帝的影子!
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淩厲的眼神,仿佛操控眾生的權力,使得許陽都忍不住刷新了對任南枝的三觀。
原來,她回到大月國後,是這樣的光鮮亮麗。
和在大夏的狼狽完全不同好吧?
許陽咧嘴一笑,上前幾步:“外臣許陽,拜見大月皇後。”
任南枝冷冷地盯著許陽:“既來我國,為何不跪?”
“跪你嗎?”許陽撓了撓頭。
任南枝沉聲道:“不可?”
許陽撓了撓頭:“也不是不行,就是覺得有點別扭,畢竟那天晚上你也給我跪過。”
任南枝眼神一寒:“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許陽,你給我記住,如今坐在你麵前的,是大月國皇後,一國掌權人,若是再跟我油嘴滑舌,休怪我不講情麵。”
許陽有些無奈:“好吧。”
“說說吧,你喊我來什麽事?”
任南枝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龍袍披得很長,在地上拖行:“兩萬大軍被你所滅,你需要對我大月國進行賠償!”
許陽愕然:“訛詐啊?”
“那兩萬人不是你叫我殺的嗎,現在出問題了,就叫我彌補?”
任南枝瞥了他一眼道:“不管如何,現在整個大月國朝堂對你群情激奮,做出賠償,或許能消他們的怒火。”
許陽想了想:“可以。”
任南枝詫異,微微挑眉:“你答應了?”
許陽點頭:“補償不難,所以我答應了。”
“怎麽補償?”任南枝道。
許陽咧嘴一笑:“親我一下,我可以告訴你。”
任南枝寒聲道:“放肆!”
許陽無奈道:“你特意把所有人支開,不就是怕暴露我們的關係嗎?現在沒人啊。”
任南枝沉默片刻,繼續道:“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帶了火藥?”
許陽點頭:“對。”
火藥的事情,現在全天下人盡皆知,都知道這是許陽製作出來的大殺器,害的阿魯明都斷了一條腿。
任南枝道:“把那些火藥賣給我。”
許陽想了一下,點頭道:“可以啊,五十萬兩銀子!”
任南枝臉色一變:“那麽貴?”
許陽道:“親我一下,免除五十萬。”
任南枝臉色發黑,死死地盯著許陽,拔出尚方寶劍,架在許陽的脖子上:“你想死?”
許陽無奈道:“既然交易不成,那就算了。”
任南枝別過腦袋,倔強又傲然地不去親他。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那張龍椅:“你嫁給大月皇帝半年不到,大月皇帝就失蹤了,這件事應該有你的手筆吧?”
此話一出。
任南枝臉色劇變!
她強忍著心中發顫,看向許陽:“你揣摩我?”
許陽笑了笑:“我隨口猜的,但我想,你要是想徹底掌控這個王朝,必須要稱帝,如此才是名正言順。”
任南枝淡淡道:“這一切自不必你說,我早已經著手在做。”
“換句話說,你認為我為何要將國內的生態改變,讓原本男人做主當家,變成女子外出掙錢,讓女子當家?”
幾十年前,大月皇帝掌權時,大月國內和大夏沒什麽區別。
可是皇後掌權後,大月國內就開始一係列的變革,朝堂允許女官進入了,男人可以坐在家睡大覺,女人出去賺錢了……
這一係列的變革,許陽至今也猜不透任南枝的心思。
這樣做,僅僅是為了滿足她女尊的癖好,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用?
“不知道。”許陽搖頭。
任南枝淡淡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許陽突然笑了起來,望著任南枝的鳳袍,盯著她的小腹,突然伸手要去摸。
“怎麽樣,大了沒?”
還沒伸出手,立刻就被擋了回來,任南枝發怒道:“我吃了墮胎藥!”
“你別想了。”
許陽大失所望:“毒婦!惡毒的女人!”
“我走了!”許陽轉頭就要離開。
任南枝道:“明日朝堂上,你自己想辦法自保!”
許陽離開皇宮,回到驛站,繼續呼呼大睡。
他發現此時的任南枝已經完全變了。
之前再大夏的時候,她或許對自己還有些依賴,可現在她是皇後,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幫她了。
所以,她高高在上,不可觸摸。
等到第二天一早,許陽便看向謝必安道:“你帶上咱們所有的火藥,然後跟我一起進宮。”
謝必安道:“炸皇宮啊?”
他莫名興奮起來:“這事兒我幹啊,哪怕是死了,我也願意!”
千古留名啊!
許陽頓時警告道:“不能這麽做,這些火藥是給皇後的。”
“皇後?”謝必安詫異了。
“你不是跟那個長公主有一腿嗎?怎麽現在又跟皇後了?”謝必安那天晚上,是親眼聽見的。
許陽道:“你別管!”
接下來,許陽和謝必安帶著十幾名弟兄就前往皇宮了。
十幾名弟兄搬運著大批火藥,說是送給皇後的禮物,立刻就放行了。
走在宮道上,許陽回眸一瞥,就發現謝必安已經偷偷摸摸,躲在裝載火藥的板車後麵,吹起了火折子。
“呼呼呼……”他拚命吹了兩下,火光逐漸搖曳了起來。
就在他滿臉興奮時,一道更強大的吹氣直接吹來,把他的火折子給吹滅了。
許陽盯著他:“你幹嘛?”
謝必安道:“炸皇宮。”
許陽捂臉:“來人,看著他。”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上朝的大殿。
大殿內,此時已經聚集滿了大月國的群臣,就在裏麵等待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