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大臣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夏帝卻已經直接打斷了。
“不用再說了,朕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既能夠兼顧兩國和親,促進關係,又能夠體現出正對李愛卿的厚愛,這難道不好嗎?”
在場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而二皇子也徹底急了:“陛下,可是我想娶的是九公主,而非……”
夏帝直接打斷:“總之你們大理是得到一位公主了,難道還有不滿嗎?”
“你們未經朕的允許,便突然向朕遞交國書,想要迎娶公主,朕還能笑著和你們講話,已經是很仁慈了!”
二皇子還想要說些什麽。
站在夏帝身旁的亦矢哈卻冷哼一聲:“二皇子,不要自誤!”
二皇子死死攥緊雙拳,眼神中閃過一抹恨意!
希望落空了。
他原本期待著能夠迎娶九公主,然後救下大理國,可現在若是和李耀棠的孫女和親,那麽便毫無意義了。
許陽望著二皇子,那憋屈的神色早,已經樂開了花,然後看向他道:“二皇子,你也不用太過於悲傷,陛下這人就是喜歡亂點鴛鴦譜,你瞧,又亂點了。”
二皇子氣的都快要吐血了。
這根本就是你許陽的主意,要不是你許陽這麽說,陛下能想到用這種辦法來平替嗎?
這許陽三番四次壞他好事,可真是攔路瘟神啊!
“許陽,慎言!”亦矢哈警告道。
許陽咧嘴一笑,哈哈道:“抱歉,我腦疾犯了。”
群臣無語了……
今天一大群人,又看許陽一個人表演了。
李耀棠原本也想促成二皇子迎娶九宮主,然後將九公主帶回大理國,可萬萬沒想到還搭進去一個孫女……
搭進去一個孫女不要緊,可若是不能讓二皇子迎娶九公主,那他李耀棠的計謀可就要失效了!
等到散朝後,陛下已經親自下旨意,封李耀棠的孫女為玉寧公主,擇日便隨二皇子前往大理和親。
聖旨已下,萬事皆休!
也就是說聖旨沒有被收回的可能,那麽這件事情已經被定性了。
百官們唏噓不已,然後紛紛離開皇宮。
許陽也打算離開皇宮,突然聽見身旁傳來一道冷哼聲,正是李耀棠對他表達不滿。
“唉,今天頭有點疼,看來是要犯腦疾了啊。”許陽喃喃道。
李耀棠臉色一突,然後加快腳步,匆匆離開。
其他四周的官員聽見許陽這話,也頓時連忙避開,生怕待會兒挨打。
二皇子則追上許陽,兩人並行著,二皇子寒聲道:“你已經有了師妹,現在難道還想迎娶九公主嗎?”
許陽笑道:“怎麽,不可以嗎?”
二皇子嗤笑:“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已經有了一位正妻,九公主絕不會再許配給你!”
“你與其讓別人占這個便宜,不如讓我占,這樣我還念你一份恩情。”
“現在可好,我們徹底成仇人了,隻要我不死,必定讓你不好過!”
這番話充滿了威脅。
很顯然,二皇子希望落空,現在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許陽淡淡道:“區區一個小國皇子,也敢在我麵前談恩情?”
“給你麵子,你便是皇子,不給你麵子,改天我向陛下進言,直接帶兵滅了你們大理,你又有什麽話說?”
許陽突然的強勢,一改之前的作風,使得二皇子臉色陡然一變。
他甚至能夠聽出許陽話語裏麵的認真!
也就是說許陽真的動了這種心思……
而回想起之前許陽打過的仗,幾乎每一場都完美無比,就連後金都敗在了他的手上,如果他率兵攻打大理,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二皇子不甘認輸,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為我大理國是吃素的?”
許陽慵懶道:“你們大理現在國之將亡,卻還在這裏大放厥詞,我真是替你感到擔憂。”
二皇子臉色劇變。
許陽是怎麽知道他們大理國之將亡的……
可這話一出,二皇子徹底沒了氣勢,隻能咬牙:“那我們走著瞧。”
說著,他氣急敗壞地走了。
許陽則懶得理他,這局他是敗者。
陛下已經親自下旨,這樣一來他隻有迎娶李耀棠孫女的份,而且必須迎娶,然後乖乖帶回國內!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改變不了了。
所以,從皇宮出來,許陽神清氣爽。
“怎麽樣?”葉玉衡抱著劍,站在宮外等他。
許陽快步過去:“結束了,明天我就催禮部趕緊籌備婚事,把他給送走。”
說著,許陽又將朝中的事情告訴葉玉衡。
葉玉衡難得笑了起來:“李耀棠這次,也算是吃了悶虧。”
“今天晚上,我打算犒勞一下地獄道的弟兄們,還有我那一千特種大隊,今晚我要是喝醉了,葉姐姐,你就把我扛回去。”許陽道。
葉玉衡點了點頭:“好,我找一塊大板車來拉你。”
很快,許陽就回到了六道堂。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於是許陽便讓謝必安他們收回了所有的眼線。
包括一直在驛站盯哨的弟兄們,也全都被收回來了。
到了晚上,許陽又將李忠義等一眾弟兄喊來,軍營的弟兄加上地獄道的弟兄,齊聚在了一起。
整個醉仙樓都被許陽給包了。
當然現在的許陽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可憐了,包下一整棟樓,區區花費不足掛齒。
大家推杯換盞,眾籌交錯,喝的很是痛快。
葉玉衡也獨自坐在醉仙樓的樓頂瓦礫之上,看著京城的萬家燈火,一邊喝酒,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就是表情依舊冷淡。
女俠喝酒還是有著別樣的風味。
至少給人的感覺便是英姿颯爽。
一身輕紗,坐在房頂上的時候,被風輕輕的吹動著。
“女俠,喝個酒唄?”謝必安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葉玉衡回眸看他:“沒興趣。”
謝必安咧嘴一笑:“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你總是守護在許陽的身邊,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又是你什麽人?”
葉玉衡喝的臉色微醺,目光看向遠方,喃喃道:“是我這輩子僅剩下最重要的人……”
謝必安聞言沉默了。
他的嘴角微微一抽,為什麽許陽可以擁有這麽裝逼的護到人,又美,武功又高強,最關鍵是還無私奉獻。
憑啥自己沒有?
糟糕,又被許陽裝到了。
而就在許陽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宴席都快要散場了,可就在這時,從醉仙樓外匆匆地闖進來一道身影,直接破門而入。
“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許陽當即有些不悅了。
“頭兒,事情好像有些不妙…”那名地獄道的弟兄連忙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