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瞪大雙目。

許陽不在意,繼續道:“但使雲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玉山!”

雲城,指的就是雲州。

因為魏國公祖籍是雲州的。

玉山,則是最靠近邊關的一座山!

魏國公瞪大雙目:“我粗人,聽不太懂,這詩聽起來倒是挺有氣魄的,不錯。”

夏帝也滿臉詫異:“這詩聽著是不錯,比那些文縐縐的人好多了。”

夏帝是馬上帝王,讀的書不多,對詩詞更是沒有什麽太深刻的研究,所以即便許陽將這首名詩吟誦出來,夏帝和魏國公兩人也品不出好壞來。

簡單來說,野豬吃不了細糠。

詩是好詩,但可惜人是粗人。

作為鼓勵,夏帝咧嘴道:“不錯,還能作詩,可以好好培養一番。”

“說起這詩詞,咱們鵝湖書院的院長李正乃是一絕,被譽為大夏文壇第一人,你要是感興趣,下次可以跟他學學。”

許陽道:“不用了,我也沒興趣,就是隨便作的。”

魏國公嗬嗬一笑:“對,學那玩意幹嘛,無趣。”

夏帝則擺了擺手道:“還有個事忘記跟你說了,九公主打算見你一麵,你得做好準備。”

許陽一愣:“九公主見我幹嘛?”

夏帝嗬嗬一笑:“她的心思,旁人猜不透,你就等著吧。”

許陽噢了一聲。

心中估摸著,難道是因為非禮那個事?

夏帝繼續道:“最近還有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計策來,要不要說說?”

許陽搖頭:“暫時沒有,被榨幹了,一滴都沒了。”

夏帝倒也沒強求,三人又聊了一陣子,許陽這才離開。

回到許家,房間內已經擺好了吃食,都是劉管家準備的。

這突然的殷勤,讓許陽倒是不適應了。

不過就在許陽剛動筷子,就聽見外麵的聲音:“陽兒,你在家嗎?”

許陽眉頭微皺,出門一看,發現是李茹毒婦。

“毒婦,你來幹嘛?”

李茹眼中閃過一抹惡毒,又擠出笑容來:“嗬嗬,陽兒,你那兩個哥哥是跟你鬧著玩呢,沒必要放在心上。”

“他們被關在六道堂估計很苦,要不然你去和六道堂的人說一聲唄,就說一切是誤會,你原諒他們了。”

許陽哦了一聲:“你想讓他們放人?”

如果自己這個原主都不追究了,六道堂還真有可能放人。

李茹忙點頭:“對對,陽兒,娘就是這個意思。”

許陽道:“你隻是一個毒婦而已,不是我娘。”

李茹猶如被喂了大糞:“是,我是毒婦,隻要你能放了你兩個哥哥。”

許陽笑得燦爛:“抱歉,不放。”

“不諒解!”

“不同意和解!”

李茹頓時臉色無比難看:“陽兒,娘求你了。”

許陽罵道:“趕緊滾蛋,別耽誤老子睡覺,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個玩意了?”

李茹破口大罵:“許陽,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害你哥哥,當初我就應該打死你,讓你活不到這麽大。”

“你娘也是個賤人,勾搭你爹,早死是應該的。”

許陽拿起一旁的掃帚,李茹頓時驚叫一聲,連忙逃跑。

求許陽放過已經是不可能了,李茹悲憤之下,就隻能派出劉管家去將李耀棠再次請來。

等李耀棠一到,已經有些不悅:“茹兒,你真當為父很閑嗎?”

李茹哭哭啼啼,跪在李耀棠麵前:“父親,我實在沒辦法了,他們兩還在六道堂裏,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那兩個,可是您的外孫啊。”

李耀棠臉色陰沉:“叫那個憨子去六道堂和解,就說是誤會,可能放得出來。”

李茹哭道:“試過了,他不同意。”

李耀棠冷哼一聲:“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

“那就逼,逼得他不得不去!”

李茹搖頭:“沒用的,我不敢逼他了,前兩天還挨了兩巴掌。”

“誰打的?”李耀棠大怒。

“我的女兒,也是別人敢打的,必須付出代價!”

李茹道:“陛下。”

李耀棠愣住:“陛下怎麽會管這些事?”

李茹哭泣道:“不知道啊。”

李耀棠神色一沉:“據我對陛下的了解,如果沒有人暗中唆使,陛下是不會管別人家事的。”

“估計是有人在陛下麵前說了憨子的好話,讓陛下以為憨子是好人。”

李茹一驚:“那怎麽辦?”

李耀棠深吸了一口氣:“如今隻有我親自去陛下麵前告狀,將過錯全部推到憨子身上,或許可以讓他們放出來。”

李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可以!”

“爹,那您現在就去嗎?”

李耀棠道:“事不宜遲,我現在進宮一趟吧。”

“許定忠這個廢物,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晚上,讓他來我府上一趟。”

李茹神色一黯:“是。”

……

於是。

李耀棠進宮了。

來到了皇宮內,等了一會兒,他就在乾清宮見到了陛下。

此時的夏帝,身旁還站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約莫十八九歲,穿著一身華麗的紅色宮裝,金絲銀線繡製的鳳凰展翅欲飛,天生麗質,肌膚勝雪,白皙如玉中,透著淡淡的紅潤。

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好奇地望著走進來的李耀棠。

李耀棠躬身拱手:“老臣拜見陛下,拜見九公主。”

一般的臣子都要下跪,可唯有李耀棠有此殊榮。

夏帝有些不悅,因為九公主好不容易來找他,耽擱他們父女聊天了,不由淡淡道:“李愛卿,可有什麽事?”

九公主也好奇地望著李耀棠。

李耀棠深吸一口氣道:“啟稟陛下,老臣有冤!”

夏帝滿臉詫異:“冤?冤在哪裏?”

李耀棠道:“倒不是我冤,是我那兩個外孫啊。”

“他們冤枉啊。”

夏帝不是傻子,立刻就聽出來了,皺眉道:“他們怎麽冤枉了?”

李耀棠道:“許家有個憨子,陛下應該清楚。”

“可是那憨子,竟然冤枉親哥,把自己兩個親哥哥送進六道堂了!”

此話一出。

夏帝挑了挑眉,故作不知:“哦?還有這回事?”

李耀棠道:“是啊,我那兩個外孫身為哥哥,對許陽一向不錯,平日裏都是百般照顧。”

“憨子花錢大,兩個哥哥不惜把自己的銀子給他花,都毫無半句怨言。”

此話一出。

夏帝頓時眉頭緊鎖!

皇帝是個暴脾氣,也是眼裏揉不得沙子那種。

許陽什麽情況,他心裏不清楚嗎?

此刻聽見李耀棠竟然在這裏一派胡言,頓時使得夏帝被氣笑了。

“嗬嗬,這樣啊。”夏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