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什麽都別說,默默退下就好。

夏帝的目光則看向那名官員,淡淡道:“既然你說是被許陽毒殺的,那你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胡說的話,朕定不輕饒。”

那名官員一咬牙,沉聲道:“陛下,昨天許陽進入六道堂,那是很多堂眾有目共睹的事情,臣不才,也請到了一位堂眾來作證,現在人就在殿外候著。”

夏帝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而後,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魏國公。

魏國公也有些愕然,他對六道堂了如指掌,六道堂竟然出現內鬼了?

夏帝道:“選他進來吧。”

伴隨著亦失哈的大喊,那名地獄道堂眾便匆匆地趕了進來。

他身著一身黑衣,還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來,的確是地獄道的裝扮。

那名官員上前一步,沉聲道:“把你知道的如實向陛下匯報,不可有半句假話。”

夏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魏國公也眉頭緊鎖。

倘若這名堂眾當場指認許陽,那麽即便是陛下也不要包庇許陽了。

到底是誰,竟想要將許陽置於死地?

就在這時。

那名堂眾跪下,而後道:“啟稟陛下,許陽昨日一直在魏國公府上喝慶功宴,並未到過地獄道大牢啊。”

此話一出。

全場嘩然。

李耀棠臉色充滿愕然。

就連那名官員也臉色劇變:“放肆,你怎麽敢當堂翻供?”

“這就是事實啊。”那名堂眾道。

“要不然請陛下將地獄道的弟兄們都給喊來,挨個問問?”

那名官員臉色難看了。

原來,地獄道早已經和許陽是一夥的,鐵板一塊的情況下,他能問出什麽來才有鬼了。

魏國公哈哈大笑,眉飛色舞:“諸位,要不要我將地獄道的人全叫來,挨個問問?”

李耀棠臉色難看,不說話了。

而站在最前麵的趙王,也沉默了。

這件事,其實是他委托李耀棠去辦的。

許陽前腳去送飯,後腳他就派人收買了這個地獄道的弟兄,給了五百兩銀子,讓他當堂指認許陽。

可沒想到……

這孽障竟然收了錢,不辦事啊!

連他趙王都敢陰,此人的命,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趙王笑嗬嗬地站出來:“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這件事怎麽能怪許陽,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啊?”

說著,趙王冷冷地看向那名官員。

那名官員連忙後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後,趙王又拱手道:“陛下,許陽無罪!”

“倒是這群自殺的犯官,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麽就請陛下下令,誅其九族,一共三千四百九十八人,以告謝雲州父老鄉親如何?”

夏帝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他對這位兄弟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朝堂上處處幫著他說話,省了他很多事。

“就依趙王的辦吧,退朝。”夏帝道。

……

另外一邊。

許陽已經換上了飛魚服,繡春刀,一套全新的裝備去六道堂。

這是昨天六道堂給他的,說是堂服,當值的時候就得穿。

站在銅鏡麵前,許陽忍不住感慨:“真帥啊。”

“前世就想ko死普勒一下錦衣衛,沒想到在這達成了。”

換上衣服後,許陽直奔六道堂。

六道堂衙門很大,有一棟六層高的辦公樓,每層對應的都是某一道,而地獄道辦事處,則在一樓。

剛走進地獄道辦事處,就看見幾個黑衣弟兄正聚在一起,激烈討論。

見到許陽進來,他們連忙行禮:“見過新任副道主!”

許陽笑著點頭:“歸屬感這麽強?”

他們都笑了起來。

“您在雲州拚死救護兄弟們,以後您就是我們的頭兒。”

許陽點頭,隨機看向一名黑衣弟兄:“你叫什麽名字?”

那名弟兄嘿嘿一笑:“我叫閔風,剛從朝堂下來,頭兒您沒事了。”

許陽道:“你把麵罩摘下來,不然都長一個樣,我也看不清啊。”

閔風將麵罩摘下來,露出一口大黃牙,有點猥瑣,討好的意思。

許陽大失所望:“地獄道的人不是很凶狠嗎?難道都長你這模樣?”

閔風咧嘴一笑:“要不然我給頭兒凶一個?”

許陽搖頭,然後看向他們的桌麵,此前他們正在討論什麽。

“我們在聊一個案子,是一個江洋大盜強奸民女的案子,但那江洋大盜死都不認罪,真是頭疼啊。”

許陽淡淡道:“沒動刑嗎?”

閔風和弟兄們都點頭:“什麽刑都用上了,這家夥也不開口啊。”

許陽道:“要不然試試滿清十大酷刑?”

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許陽。

許陽便耐心道:“剝皮知道吧?”

閔風點頭:“我們也會,但剝皮就會死啊。”

許陽搖頭:“真正高級的是,剝了還不死,附耳過來,我教你們。”

說完後,幾個弟兄全都渾身打寒顫了。

然後他們滿臉興奮,要去對那個江洋大盜試試。

很快,他們就跑了回來。

閔風一臉興奮道:“我們都還沒動刑呢,那家夥聽完就尿了,直接招供了。”

許陽咧嘴一笑。

滿清十大酷刑,跟你開玩笑的?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晚上請大家天香樓喝酒,如何?”許陽笑道。

弟兄們頓時大喜。

閔風則道:“頭兒,天香樓多沒趣啊,不如勾欄聽曲?”

眾畜牲頓時雙目放光起來。

許陽道:“勾欄是啥?”

“晚上去了您就知道了。”

一眾畜牲紛紛起哄,然後到了晚上,直奔勾欄!

當許陽的身上掛著兩個美貌女子時,他才明白,勾欄聽曲是什麽意思。

身邊的弟兄們,此刻也終於脫下麵具,玩得不亦樂乎。

平日裏,在百官,百姓麵前,地獄道的人最可怕,但到了勾欄,這些畜牲一個比一個澀情。

許陽自然也融入他們,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等付賬後,帶著幾十號弟兄們從勾欄出來,許陽等人行走在漆黑的大街上,還在不斷吹牛,開葷話。

就在這時。

前方的街道突然傳來大喊聲。

“趙王車駕,所有人等回避!”

“趙王車駕,所有人等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