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幾名太監而後到:“幾位公公可是有事?”
其中為首的那名公公笑盈盈地看向許陽,頗有諂媚討好之意:“陛下在夏家別院等你。”
許陽有點疑惑,點了點頭,然後跟隨著那幾個太監一起前往。
等到了夏家別院後,許陽才終於明白夏帝的意圖。
原來是後金使團已經在來的路上,他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逼大夏割讓三座城池,夏帝詢問許陽有沒有什麽抵賴的辦法。
別嫌說的難聽,畢竟這就是想抵賴。
許陽也很直接了當,說沒有。
要是問行軍打仗,發明武器,兵法奇謀,那許陽可能在行。
可是如何拒絕對方的索要,許陽也不知道啊。
夏帝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為難你了,大不了下次再用你的兵法打回來就是。”
許陽笑了起來:“陛下要是沒事,我就告退了。”
夏帝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將許陽喊了回來。
“你最近做的那兩首詩不錯,大家都說你詩才挺好的,你抽個空,給我也寫兩句。”
“總之怎麽霸氣怎麽來,要體現出朕的威武!”
許陽想了想,而後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可以嗎?”
年輕時的夏帝可不就是鎮守邊疆,防備後金嗎?
而現在夏帝也的確為了江山社稷而努力工作,這兩句很適合他。
下地一聽,仔細的呢喃了兩句,頓時眼睛一亮:“好,好一個天子守國門,當得上朕的霸氣!”
“許陽有賞,賜貢品錦緞兩匹!”
得到這兩句詩之後,夏帝愣是興奮不已,當天晚上,連夜把大內總侍劉廷給叫了過來。
吩咐了劉廷幾句,劉廷立馬答應下來,又小心翼翼道:“陛下,那兩句詩要署名嗎?”
夏帝想了下:“署名,就叫許陽吧,身份是草民。”
劉廷點頭,而後迅速離開。
等到第二天一早,上早朝的時候,百官還在激烈討論後金使者之事,大殿外突然傳來高呼聲。
“啟稟陛下,有一個叫許陽的草民送了一塊牌匾到宮門口,說是特意送給您的,請陛下決斷!”劉廷舉著牌匾站在大殿外,一臉莊重。
百官們頓時紛紛回頭,滿臉好奇。
夏帝擺了擺手,一臉疑惑道:“什麽牌匾,你進來吧。”
劉廷立刻高舉牌匾走了進來。
而那牌匾上的內容,也瞬間展現在了所有人麵前。
就兩句詩。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有人忍不住讀了出來。
讀完之後,頓時滿臉震撼。
“好詩,好詩啊。”
“你剛才說,這是誰獻給陛下的?”一位大臣問道。
劉廷拱手道:“一個叫做許陽的草民。”
那大臣立刻撲通跪下,而後高呼道:“陛下聖明啊,連一個草民都知道陛下的潑天之功,跑到宮門口送牌匾來了。”
“這兩句詩,寫出了陛下憂國憂民啊。”
所有的大臣烏泱泱全跪了。
“陛下乃萬乘之君,連一介草民都自發送牌匾,可見陛下之仁德啊。”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亦矢哈趁著這個情緒,連忙高呼道:“山呼!”
“吾皇千秋永繼,國泰民安。”
“吾皇千秋永繼,國泰民安!”
夏帝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下,真是用AK都難壓了。
他站起身來,擺手道:“行了,都起來吧。”
“這個叫許陽的草民,懂朕啊。”
朝會這邊,還在吹捧不斷。
然而宗祠那裏,趙王待了三天後,終於出來了。
他走出宗祠,臉上的神情早已經陰鬱不定。
回到王府,他立刻向府裏的親衛怒喝:“去,給我把李耀棠找來。”
很快,李耀棠就匆匆地來到了趙王府,並且隱匿了行蹤。
進入趙王府後,李耀堂輕車熟路,直接來到了趙王的書房,仿佛這條路他已經走過許多次了。
見到趙王後,李耀堂便笑著拱手:“王爺,不知喊老夫前來所為何事?”
趙王神色凝重:“後金使者就快到京城了,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務必要和他們達成合作,促成我們的大業。”
“這件事是重中之重。”
李耀堂點了點頭:“請王爺放心,我一定會盡力促成。”
趙王拍了拍李耀堂的肩膀,神色間多了一抹疲憊:“有勞了。”
李耀棠察言觀色道:“王爺可是還有什麽煩心事?”
趙王臉色一沉:“雲州財源被斷,我又被陛下懲罰,這一切都拜許陽那小子所致,你說那小子真的是個憨子嗎?”
李耀棠思慮道:“他已經憨傻了很多年了,隻是最近似乎變聰明了。”
趙王臉色一沉:“這小子多次壞我好事也就罷了,但這次與後金合作事關重大,我怕這小子是一個變數。”
李耀棠道:“要不然除掉他?”
趙王沒有說話,陷入了沉默中,隻有外麵的雨滴不斷落下。
……
另外一邊。
許陽去請示魏國公,而魏國公則將楊旭安排在了人道辦事處,做一名文書。
這件事情處理結束後,許陽就打道回府。
隻不過在許家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看見許陽走過,馬車裏麵立刻下了一個身穿白色儒袍的中年,將許陽攔了下來。
“小友可是許陽,小許大人?”
許陽點了點頭:“你是?”
蘆袍中年嗬嗬笑了起來,拱手道:“我是鵝湖書院院長李正。”
鵝湖書院是大廈的最高學府,比起國子監來還要高一個等級,凡是能夠在裏麵讀書的,無不是天賦異稟之輩。
而這位李政,更是被譽為大夏文壇第一人,就連夏帝都要禮讓三分。
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突然跑來找自己,讓許陽有些受寵若驚。
“前輩找我有什麽事?”
李正笑嗬嗬道:“你在朝堂上痛斥貪官的那兩首詩,我已經拜讀了,寫得精妙無比,令我佩服啊,此番前來,是想問你有意加入鵝湖書院否?”
許陽搖了搖頭:“我不愛讀書。”
對別人來說,一旦加入鵝湖書院,那就是鯉魚躍龍門。
但許陽卻對讀書沒什麽興趣,前世讀的書已經夠多了,這輩子他不想再吃學習的苦。
李正有些遺憾,他微微頷首:“既如此,我也不勉強,不過能否請小許大人作上一首勸學詩,以此來激勵天下學子呢?”
許陽現在名聲很大,特別是在天下學子心中的分量很重。
倘若他能夠做一首勸學詩,那麽必定能夠大舉激勵學子們讀書的欲望。
許陽想了想,直接開口道:“少年易學老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不就是詩嗎?
自己多的是。
而李院長聽完,卻已是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