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一聽,神色頓時狂喜起來,而後連忙閉上雙目。
一副等待親吻的樣子。
九公主立刻讓李雲兒端來一個玉盒子,然後親手遞給許陽:“你看。”
許陽大失所望,看著那個玉盒子:“這就是大大的驚喜啊?”
九公主伸出纖細玉手,將那玉盒打開,裏麵正是她精挑細選的一條玉腰帶。
“喜歡嗎?”九宮主已經有些不敢看許陽。
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數是比較嬌羞的。
送腰帶這種方式幾乎已經是很曖昧的行為。
許陽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臉悲傷:“喜歡,不過臣最近打仗把手給傷了,殿下能替臣戴起來嗎?”
九公主忙道:“傷到哪裏啦,本宮讓人來給你看看。”
許陽搖頭:“殿下先替我戴上。”
九公主左看右看,眼神中露出慌亂之色,因為這是在大街上,而且有許多人圍觀。
在她的驚呼聲中,許陽一把將她拉進了門內,然後笑眯眯道:“現在可以了吧?”
九公主滿臉羞澀,臉上紅霞飛舞,她的聲音不再強勢,反倒細若蚊聲:“本宮替你戴,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
許陽嘿嘿一笑:“狗奴才,臣喜歡這個詞。”
“狗奴才今日就要享受一下殿下的服務,不知有沒有這個殊榮?”
九公主低著頭,緊咬紅唇:“不可以!”
她還在堅守著公主的高貴和矜持。
皇族,畢竟是皇族啊。
許陽委屈道:“這段時間在邊關打仗,臣身上受了不少傷,但一想到要保護殿下,我就不疼了。”
“我在邊關,無時無刻不想回來見到殿下……”
九公主被說得心花亂顫,她咬緊紅唇,抬起頭來,嚐試著拿起腰帶,伸手環繞許陽的腰部。
都說六道堂的人是螳螂腿,馬蜂腰,這一點都沒錯,其腰部很有力量,使得九公主臉色緋紅無比。
“好,好了……”她將其扣緊,支支吾吾道。
說實話,這輩子她都沒有幹過這種服侍人的事,哪怕一點都沒有,可她此刻竟是情願的。
許陽聞著對方身上散發的體香,強忍住了將她擁入懷中的激動,笑著拱手:“多謝殿下厚愛!”
“臣,多謝殿下賞賜。”
九公主都不敢多看許陽,支支吾吾道:“好啦,那本宮就先回去了,晚了父皇要說的。”
許陽點了點頭:“好。”
九公主飛也一般的逃了。
馬車迅速離去。
許陽再回過頭來,然後便打算回自己的院子裏好好休息一下,不過他剛到院門口,便看見許定忠在那裏等他。
許陽調侃道:“打算棄暗投明了嗎?”
許定忠複雜道:“九公主對你很好。”
許陽道:“廢話,陛下對我也很好,士為知己者死好嗎?”
許定忠愕然:“好一句士為知己者死,我剛畫好了城外軍營的布防圖,你可以仔細看看。”
說完。
他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將手中的地圖遞給了許陽。
許陽接過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才發現那個山寨雖然不是很大,但卻縱橫交錯,在山下竟然挖了無數條地道。
也就是說,一旦遇到危險,或者遭到圍剿,他們可以立刻從那些地道逃生,然後再次聚集。
許陽倒吸了一口涼氣:“發明這個布防圖的人真是個天才。”
“你是怎麽知道的?”
許定忠道:“因為當初布防圖就是我設計的。”
許陽啞然:“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說罷,他直接將門給關上,不再搭理許定忠。
許定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什麽時候準備動手,到時候我會派人帶你前去,這樣你也方便些。”
許陽沒有回他,外麵隻傳來幽幽的一聲歎息,然後走了。
從邊關到現在為止,許陽還真的沒怎麽好好休息過,所以躺在**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他已經睡得天昏地暗,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可劉管家卻十分貼心,已經打好水,旁邊還站著十幾個侍女伺候。
“請公子沐浴更衣。”他笑眯眯道。
許陽看了他一眼:“老小子,懂事。”
劉管家笑得更加激動:“多謝公子誇獎。”
接下來,許陽跳進浴桶,然後閉上雙目,任由身邊十幾個人給他擦拭身子,以及那些戰鬥的血跡。
等洗完後。
桶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那十幾名侍女的眼神已經變得極為崇拜。
許陽換好衣服,感慨一聲:“這不用自己動手的感覺真好啊。”
“都有賞!”
說吧,許陽直接扔了一張銀票過去。
劉管家雙目放光:“公子財大氣粗,我一定會分發給她們的。”
許陽點了點頭,然後又從懷中掏出許多張銀票,扔給劉管家。
“把這些銀票全都給我換成金豆子,明白嗎?”
這些銀票,都是從阿魯明的戰利品中拿的。
劉管家駭然:“這麽多,全換金豆子?”
許陽點頭:“快去辦。”
劉管家瘋狂點頭:“好好好,我要是敢貪一點,那就不是東西!”
說罷,他走了。
許陽想了想,自己也該是時候去看看老頭了,省得老頭說自己不孝順。
然後便直接前往魏國公府。
等到了魏國公府,那些人熱情地把許陽迎接進去。
魏國公的聲音緊隨而至:“臭小子,昨日回的京,今天才來報喜?”
許陽無奈道:“我打了勝仗,現在很忙的好不好?到處都是應酬。”
魏國公啃著一根雞腿走了過來,又塞給許陽一根,師徒二人便坐在台階上,互相啃著雞腿。
“臭小子,你把這些給你送過禮的人全都記下來,這樣你就能知道誰有意結交你,誰不想結交你。”魏國公道。
許陽點頭:“看來你是深諳為官之道。”
魏國公嗬嗬一笑:“有沒有六部九卿的大臣?”
許陽想了想:“有,昨日來給我送禮的隻有兵部的何尚書。”
魏國公不屑一笑:“你混的太差了,我隨隨便便就是六部九卿全到。”
許陽咧嘴:“誰讓你是老不死的呢?”
魏國公臉色一黑:“現在,你該叫我爺爺了。”
許陽愕然:“我把你當師父,你讓我叫你爺爺?”
魏國公道:“昨日陛下已經賜婚,將我的孫女許配給你,難道你不該喊我爺爺?”
許陽啞然:“陛下真下旨了?”
看來。
陛下沒跟自己開玩笑,這是打算玩真的啊……
魏國公道:“看來你已經提前知道了。”
許陽點頭:“昨日我進宮述職的時候,陛下跟我說了。”
“所以你得叫我爺爺了。”魏國公鄭重地盯著許陽。
許陽道:“我覺得不對,我喊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咱們算不算父子關係?”
魏國公點頭:“是。”
許陽繼續道:“可我又娶了你孫女,那你孫女以後豈不是得喊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