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和顧盼煙在屋裏待了很長時間。

黎織夢和陳言希都釣魚回來了,這倆人還擱房間裏呢。

“喂喂喂,煙姐,聽得到嗎,已經兩點多了,不吃午飯嗎?”

電話裏響起黎織夢清脆的聲音,顧盼煙躺在**,慵懶道,“你們先去吃吧,我和王歌待會下去。”

“好的。”

掛斷電話,黎織夢小聲朝陳言希告狀:“言言子,我覺得他們兩個肯定是在房間裏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什麽不可告人的事?”陳言希疑惑。

“就是那種。”

黎織夢伸手比劃了一下,“羞羞的事情。”

“羞羞的事?讓人害羞的事嗎?”

陳言希想了想,“就比如,你今天上午釣魚又一條都沒釣到這種?”

黎織夢:“……”

她一臉認真道:“言言子,答應我,待會一定不要和王歌講這件事,好嗎?”

“好的。”陳言希點點頭。

黎織夢這才鬆了口氣,拉住陳言希的手,“走啦言言子,吃飯去。”

“走吧。”

……

直到三點鍾左右,王歌和顧盼煙才從房間裏出來。

吃完飯後,黎織夢再次提議去釣魚。

沒釣到魚,她絕不善罷甘休。

王歌也很想證明自己不是空軍。

但陳言希和顧盼煙對此沒興趣,陳言希留在房間裏讀書,顧盼煙躺**玩手機。

所以,下午的釣魚活動就隻有王歌和黎織夢兩個人去了。

兩個來到小河上遊,黎織夢看了看時間,率先道:“你先釣,釣到五點,然後我釣,釣到六點半,一人一個半小時,怎麽樣?”

漁具隻有一套,倆人隻能輪著來。

“沒問題。”

王歌擺擺手,自信道,“今天我必將一雪前恥。”

“哼哼,剛剛趁你去哄煙姐,我可是惡補了很多釣魚知識呢。”

黎織夢也放狠話,“你必敗無疑!”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王歌二話不說,拿起餌料開始打窩。

黎織夢閑著沒事幹,就跑到湖邊,嚐試下水抓魚。

她今天可是特意穿著短褲加拖鞋,下水完全沒問題。

王歌沒有管她,一邊釣魚,一邊在VX上跟自家老爸取經,詢問怎麽樣才能釣到魚。

“哎,這你可問對人了,你老爸我可是名副其實的釣魚高手。”

王爸一副很來勁的樣子,“我跟你講啊,釣魚這可是一門技術活,首先呢,你得……”

聽著耳邊不停響起的消息提示音,王歌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陌生感。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曾經問過自家老爸怎麽經商,結果王爸就跟他說了一句“好好看,好好學”。

現在問起怎麽釣魚,王爸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奔流不息,連綿不止,看那樣子,簡直恨不得把自己一生所學全都傳授給王歌。

消息太多,王歌看得頭大,幹脆就把手機放到一邊去。

憑直覺釣魚。

於是,一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

這時,王歌忽然感覺手裏的魚竿動了下。

他心裏一喜,還以為釣到魚了,立馬將其提起來。

結果隻是一個破塑料袋。

氣的他差點破口大罵。就在他重新甩勾後不久,旁邊忽然響起黎織夢有些害怕的叫聲:“哎哎哎,哥哥哥哥,救命救命!”

王歌頓時丟下釣竿,扭頭就往她那邊跑。

幾秒後,黎織夢坐在岸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腳步不停,跑到黎織夢身邊,急切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黎織夢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伸出小腿給他看:“有螞蟥咬我,我拿不下來。”

王歌看了一眼,隻見一隻肥胖的水蛭貼在她纖細白嫩的小腿上,黎織夢的手用力撕扯著它的身體,但水蛭吸得很緊,怎麽扯都扯不掉。

“沒事,別怕,別怕,你先鬆開手,別去拽它。”

王歌鎮定的聲音讓黎織夢稍稍安心了些,乖巧的把手拿開。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王歌說道。

黎織夢連忙點頭。

接著,她就看到王歌在她旁邊蹲下,一隻手抓住她的腳腕,另一隻手舉起,“啪啪啪”地拍打在水蛭的身體上。

如此拍打了十多下,那水蛭不堪重負,從黎織夢小腿上脫落了下來。

“這,這就好了?”

黎織夢有些傻眼。

“嗯,回去給傷口消消毒,避免感染就好了。”

王歌放下她的小腿,隨手又把水蛭給扔掉,而後教訓道,“被這玩意咬了千萬別拽它,因為它的口器已經進入的皮肉吸血了,很難拽下來,強行拽下來隻會讓它的口器脫落進你的皮膚裏,引起傷口感染——它本身危害不大,但傷口感染可是能要命的,知道嗎?”

“……知道了。”

黎織夢縮了縮腦袋,伸出小手保證道,“下次絕對不會再拽了。”

看她這副樣子,王歌搖頭失笑,調侃道,“說起來,剛剛聽你叫的這麽淒慘,我還以為是被蛇咬了呢,原來隻是個螞蟥啊。”

“被蛇咬了我還不至於這麽害怕呢……”

黎織夢小聲道,“這裏雖然有蛇,但蛇都是沒有毒的,我問過那些釣魚大爺了……而且我姐家裏養了一堆蛇,我根本就不怕蛇。”

王歌挑眉,“蛇都不怕,還怕螞蟥?”

“這東西長得就很嚇人啊。”

黎織夢振振有詞,“本來我在水裏抓魚,玩的好好的,一從水裏麵出來就看到這麽一坨東西吸在我腿上,我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吸上去的,很、很可怕的好嘛?

“而且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隻是以前聽別人說過,螞蟥會鑽進人的身體裏吸血,像寄生蟲一樣,所以就,很害怕嘛……”

大概是回想起自己剛剛丟人的樣子,她小臉一紅,聲音也不由得變小了許多。

“不會的,這玩意怕鹽,人的身體裏有很多鹽分,它鑽進去就等於自殺。”

看她是真的挺害怕的,王歌也沒有繼續調笑她,簡單科普一句後,就打算繼續回去釣魚。

“哎,哥哥。”

黎織夢忽然出聲喊住了他。

他腳步停下,回頭看了一眼,“怎麽了?”

黎織夢一臉認真道:“謝謝。”

她這裏距離王歌的釣魚點其實並不算近,但從她開口喊救命,到王歌跑到她身邊,中間就隻隔了十幾秒。

其中蘊含的什麽,自然不必多說。

“啊?”

王歌愣了下,然後挑了挑眉,“真稀奇,你還會說謝謝呢?”

“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禮貌嗎?”

黎織夢翹了翹小下巴。

王歌失笑,擺擺手,回去釣魚了。

黎織夢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他屁股後麵,“喂喂喂,哥哥,是不是該輪到我釣了?”

“還有二十多分鍾呢,急什麽。”

“不如讓我釣算了,反正你也釣不到。”

“別尬黑奧,我肯定能釣到的。”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