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點頭:“嗯,張律師,昨晚,是你救了我?”

張一宏嗬嗬一笑:“提什麽救不救?你是我的金主。”

楊謹有點兒不好意思,她自嘲,自己這個金主,當的可是真心可憐,摳摳兜裏,這會兒怕是五百塊錢也拿不出來了。

自己的住院費,媽媽的手術費,這些全是壓垮她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律師,我現在可能沒錢把我的醫藥費還給你了,你稍晚幾天,我一發了工資就還你……”

楊謹很囧。

張一宏看著她這副樣子,搖頭:“不必那麽認真……”

杜思思知道楊謹生了病,提著水果來醫院看她,張一宏也很識趣的離開了,張一宏走了以後,杜思思八卦了起來。

“小謹,你可以啊?張律師可是律法界的翹楚,能和張律師搭上關係,也不錯喲……”

“來來來,快告訴我,你和張律師,有沒有曖昧一下?”

聽了杜思思的話,楊謹很無奈。

“思思,攀上了張律師,就能救我的家人了嗎?”

“興許可以,能不能救楊默不好說,就楊叔的事情,張律師肯定能擺平。”

杜思思快人快語。

楊默的事情,是賀路強要搞他,張律師要救楊默,得拿到證據,不然,他必然束手無策,可楊父這事,就好解決了。

賀路強入室挑釁,楊父完全是自衛來著。

“如果張律師替我擺平了我爸的事情,我該怎麽感謝他?”

杜思思瞪了楊謹一眼,罵她道:“虧你長了一副好麵容,都不知道怎麽利用?當然是以身相許啊……”

楊謹看著大咧咧的杜思思,屬實無奈,她以為,以身相許是一件任何男人都樂意交換的事情嗎?最起碼,那個叫賀延琛的人,對她的以身相許並不怎麽惦記。

楊謹沒有時間躺在病**養病,手上的吊瓶掛完,她就去看楊母了。

醫生說,經過搶救,楊母的狀況好了很多,手術可以往後推一下,但也不能推太久,三十萬的手術費,成為了壓在楊謹頭上的一座大山。

除了努力掙錢,她別無她法。

再見到賀延琛,是一周以後。

楊謹正在舞廳領舞。

和她搭伴的舞伴,是一個身材身好的帥哥,兩個人在台上旋轉,柔情蜜意,讓在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晚上九點,正是舞廳上人的時候,賀延琛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今晚的他,穿的有些薄,灰白色的襯衣,搭深色的長褲,規整整齊的頭發,很飄逸。

他一下飛機,就來看楊謹了。

他的疲憊,全藏在了眼中。

楊謹跳完了一曲舞,賀延琛衝她招了招手,意思是邀請她跳上一曲。

麵對賀延琛,楊謹不敢拒絕,她走下台來,乖巧的依偎在了賀延琛的懷中。

他的大手從她的腰間穿插而過,勾著楊謹的後腰,讓她的身體不住的靠近自己。

他有些想她,可矜貴的他,並不輕易表明自己的內心。

他隻是問她:“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你關機。”

“然後你就不打了?”

賀延琛追問她。

楊謹倒是想打,可忙著掙錢的她,哪有太多的時間?

“我怕叨擾了你……”

這個理由,有些蒼白,賀延琛並不接受,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在女人麵前,他從來都是這麽淡然。

他抓過她的手,二人在舞池之中飛舞,楊謹手背上的青紫,引起了賀延琛的注意。

那是新添的針眼,她病了?是因為太累了原因嗎?

賀延琛摸著她後腰的腰身,隻擔心自己稍稍一握,就把她的腰身給卡斷了。

他說:“一會兒下班,我想請楊小姐吃個宵夜……”

楊謹紅了臉,都是成年人,他想幹什麽楊謹怎麽可能不清楚?

吃個宵夜?不如說是想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