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站在一邊的賀路強嗬斥而道:“賀路強,你還不快點兒去安排車子,你小嬸胃疼,你聽到了沒有?”

賀路強絕望了。

又是小嬸。

這個稱呼,生生的把他跟楊謹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十萬八千裏。

賀延琛抱著楊謹離開,迎麵而來的,竟是風風火火的張一宏律師,當看到楊謹窩在賀延琛的懷裏麵的時候,張一宏心裏很難受。

偏,作死的呂總在這時說道:“賀延琛,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

告?

這個字眼,要是落到別人的耳中,興許會讓人有種害怕的感覺,可到張一宏這裏,狗屎也不算,他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告人。

他低下身體,拽住呂總的領帶,說:“姓呂的,老子要是不把你告到傾家**產,老子就不叫張一宏。”

賀延琛對於張一宏的這句話,表示很滿意。

在把楊謹抱到車子上以後,他轉身對張一宏說道:“張一宏,盡管告,最好把他告到牢底坐穿,訴訟費,賀家出了。”

賀延琛說完,又冷冷的盯了地上的呂總一眼。呂家在明州城囂張的也夠久了,是得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了,不然的話,這個呂總,還真不知道明州城是誰家的天下。

賀路強替賀延琛開車門。

他說:“小叔,請……”

看到賀路強,賀延琛冷冷的衝他說道:“路強,我不想說你什麽,但是,請你回去轉告你媽,今天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讓她好好想想, 該怎麽應付我接下來的質問吧。”

說完,賀延琛帶著楊謹奔向了醫院。

賀路強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呂總綁了楊謹嗎?怎麽又和他媽孫梅玲扯上了關係?不行,他得回去,好好的問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兒。

賀路強回到家裏的時候,孫梅玲正在悠閑的貼著麵膜。

而商雪柔,正坐在她婆婆的身邊,各種殷勤,看的出來,她很得婆婆的歡心。

賀路強是帶著怒氣進屋的。

他問孫梅玲:“媽,你又做什麽事情了?”

孫梅玲一臉無辜,她說:“我又做什麽了?好像沒有吧?”

商雪柔看到母子之間有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她及時的去做調停人。

她去拉著賀路強:“路強,你怎麽了?媽媽這一天時間都在家裏,她連門也沒有出,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

看著有孕的商雪柔,賀路強不想多說什麽。

他安慰商雪柔而道:“雪柔,你先回咱們屋子,我有事情要跟媽說……”

他把商雪柔支走了以後,便開始跟孫梅玲說話。從孫梅玲的神色之間,不難看的出來,對於楊謹今天晚上被呂總擄走的事情,她一定是知道的。

“是你把楊謹回到明州城的事情說給呂總知道的,是不是?”

賀路強毫不留情,直接切入主題。

孫梅玲否認:“我哪知道什麽楊謹李謹什麽時候回的明州城……”

“媽,到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小叔很生氣。”

提到賀延琛,孫梅玲的臉上才出來了一線的懼色。

她說:“我隻是把楊謹回明州城的事情,說給了商家的大嫂知道,別的,我什麽也沒有做。”

商家的大嫂,指的是餘歡,因為商木木的事情,餘歡恨死了楊謹。

“嗬嗬……好一招嫁禍於人啊,呂總變態,喜歡折磨跳舞的女人,你們這是聯手玩了一出好戲,媽,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怎麽可以這樣?楊謹還好沒出事,要是她出事了,你拿什麽跟我小叔交告待?”

孫梅玲氣到不行。

這可是她養大的兒子,怎麽能為了外麵的一個女人這樣跟她說話?

孫梅玲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