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有故事的女人
聽著齊母這話,簡單麵色唰的一下冷了下來,看著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走進來兩個男人,看向三張同樣麵無表情的臉,“這是要準備用強的嗎?”
“你是我兒媳婦兒,我兒子不在,我這個做婆婆的自然有權利可以管你,所以,希望你還是配合得好。”聽著簡單的話,齊母絲毫沒有猶豫,冷冷的道。
“婆婆?嗬嗬。”看著齊母,簡單卻找不到絲毫溫暖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家人,曾經的好,就因為簡清雅的一些話,全數抹消了,就因為曾經的事情,不分青紅皂白,就可以這樣對她嗎???“放開我,我自己知道走。”被兩個男人一邊拉著一隻手臂,眼神冰冷,狠狠的甩開兩個製住她的手,踏步往大門口而去。
進入醫院,齊母提前越好的,所以簡單直接便被送入了一個房間內,看著裏麵的儀器,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心中,卻有了強烈的不好預感。
“這是要幹什麽?”站在一個一起旁邊,簡單腦子裏滿是糨糊。
“隻是例行一個檢查,女人都會有經曆的,所以簡小姐不用害怕。”一個中年女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著簡單的時候麵色淡漠,說話的口氣也平靜無波。
“這是什麽檢查。”堅持不躺上去,簡單站在遠處,視線卻一直盯著眼前的醫生。
“簡小姐,還希望你配合,這樣,可以減少一些麻煩。”中年女醫生看著簡單這樣堅持,神情也不好看了,口氣也冷了下來。
“我一向不做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我身體很好,不需要任何檢查。”說完簡單踏步就要離開房間。
卻沒想到,剛踏出一部,雙手便讓人從後麵拉住,竟然是兩個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女護士動的手,兩個人的力氣簡單又拿來比得過,最終,被迫壓著躺了上去。
“你們幹什麽,住手。”憤怒還沒過去,驚恐便隨之而來,努力的掙紮,卻動彈不得。
“給她上一針。”旁邊中年女醫生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有了這話,立刻就有人行動了,簡單隻感覺手腕處一刺疼,逐漸,雙眼變得疲憊,渾身變得無力。
“你們……給我打了……什麽藥……”聲音也有氣無力,試圖動一下,卻連手指動起來都顯得困難。
“簡小姐,剛才我給你說得很明顯,希望你能配合,現在,不過是給你打了一針讓你可以配合的安靜針藥。”中年女醫生說著,雙手也沒有停下,直接拉下簡單的褲子。
雙腿被迫支開,眼眶血紅,動了動唇,雙眼皮卻越來越沉重,最終緩緩閉上眼睛。
當冰涼的儀器進入身體,簡單的身體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因為意識的強烈反抗,所以,盡管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簡單還未完全昏迷過去,淚,從簡單緊閉的雙眼兩角流下,喉嚨口,腥甜上湧。
“天,她吐血了。”旁邊一直觀察著簡單的護士突然尖聲驚叫,整個病房,瞬間亂作一團。
簡單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她看到了爺爺奶奶在朝她招手,顧雨軒朝著她陽光暖笑,還看到了父母姐姐親戚對她厭惡的嘴臉,看到了婆婆齊母看她時候的嫌棄加嘲諷延伸,看到了丈夫齊慕華從婆婆口中得知了她的事情後,鄙夷看不起她的神色。
一切的一切,就是一個噩夢,讓她不想去麵對,隻一味的想要跟著這世上疼她入骨的爺爺奶奶和愛她入骨的顧雨軒離開。
她似乎天生不屬於這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她從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每天的痛苦,讓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每天的繁雜事情,讓她對生活失望。
隱隱約約,她時而能夠聽到一聲聲熟悉的呼喚聲,似乎是在叫著她趕緊回去,但是她左看右看卻一直沒有看到過說這個話的主人,一次又一次,她也倦了,隻是聽著聲音,卻不再去執著的找這個人,盡管,她感覺這個人對她來講很重要。
齊慕華才回部隊沒一周,卻馬上就接到了好友賀正昱的消息,竟是沒想到,簡單昏迷不醒整整一周了,這樣的深度昏迷,醫學上竟然也無法解釋,隻是告訴家屬,如果再這樣持續昏迷下去,有可能這輩子,就這樣過了,得知這個消息回來,到了醫院時,便隻看著簡單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旁,隻有一個護工照顧著,當即就急匆匆趕回了老宅,看著母親竟然還跟簡清雅和寧可芹開心的聊著天看著電視,當時心情就低了下來。
“媽,你到底對簡單做了什麽?”
齊母本來這幾天心情也有些沉重,雖然她因為簡清雅說的事情,不喜歡簡單了,但是造成簡單深度昏迷,有可能一輩子成為植物人躺在**的事情,始終是她造成的,所以,這幾天心情也實在談不上好,簡清雅跟寧可芹也是怕她一天胡思亂想,才會留在老宅裏陪她,簡單的事情,她還沒敢告訴家裏人呢,卻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回來,而且直接就道出了這件事情,當即嚇了一大跳,坐在沙發上,背脊僵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齊慕華看著自己母親那動作,就知道這個事情果然跟她脫不幹係,之後又將目光看向寧可芹跟簡清雅,“今天我們家有些事,所以麻煩你們兩個先回家吧。”
口氣也還算溫和尊重,雖然是逐客令,但兩個人也不覺得丟什麽麵子,紛紛點頭,看了一眼齊母,小聲的安慰了齊母兩句後,才相偕離開。
等人都走完了,家裏現在是下午,仍舊隻有齊母一個人,所以齊慕華的聲音完全不需要壓製。
“媽,到底怎麽一回事。”簡單的脾氣他了解,不可能因為隨隨便便一個事情就能夠跟母親鬧起來,雖然賀正昱沒有跟他說簡單具體是怎麽昏迷,但是她相信,母親絕對知道。
看著兒子那嚴肅的麵容,鄭重的口氣,齊母這一周內壓抑的心情也瞬間火暴發了,聲音轟然大響,“還能怎麽樣,還能怎麽樣,她簡直就是一個狐狸精,是個 貨,馬蚤貨。”
“媽,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小到大,在齊慕華的印象裏,母親就是標準的名門閨秀,說話從來都很有利,進退得宜,從來都做得非常好,這樣沒有形象,嘴裏罵出這樣的髒話,實在跟他記憶中優雅貴氣的母親相差甚遠。
齊母也不管了,看著兒子那震驚的表情,盡管也知道自己剛才說得有些過了,但是也不願意去挽回,而是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曾經的醜事啊,她坐過牢啊,她害死了她爺爺奶奶,她還是個掃把星,讓她家裏事業不順而破產,之後她還下賤的去了香港給一個可以做她爺爺的老頭做小老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曾經有多麽肮髒啊?”
瞪大了眼睛,這些事情,他沒有刻意去查過,所以並不知道,這個時候乍然聽到,下意識的震驚自然是有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算緩過來,直直的看著母親,“媽,你說的這些事情,從哪裏聽來的?”
“當然是她姐姐,宇哲那小子的老婆清雅說的了,她們可是親姐妹啊,哪裏可能會有錯。”齊母對簡清雅的話深信不疑,這些年來,簡清雅嫁給侄子,連帶著對她也算是很好的,禮貌得很,平時過年過節的禮數從來沒少過,本身又長得漂亮,嘴巴甜,所以,對於簡清雅,她還是比較喜歡的,聽著簡清雅說的那些話,自然相信簡清雅,這個簡單的親姐姐了,不管查出來的結果如何,應該沒有一個親姐姐知道的消息更準確了吧。
“媽,你不會是誤會了吧。”齊慕華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不過看著齊母的眼神,仍舊帶著懷疑。
“我誤會,我誤會什麽啊,她簡單就是一 貨,兒子,我告訴你啊,等她醒過來,你就馬上跟她離婚,這樣齷蹉肮髒的兒媳婦兒,我宋碧雲可沒有。”齊母仍舊滿臉怒火,自稱自己的名字,齊母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平時出去她都是我我的自稱,而其他人,都是稱她為齊夫人齊太太,自稱名字,可見她的怒火有多高。
齊慕華也算是聽明白了,不過他卻沒打算相信母親的這些話,跟簡單也生活了一段時間,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身為特種兵,他更相信證據,再信任的人,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會輕易相信了去。
看著兒子那表情,原本滿臉期待等著兒子回話的齊母再次拉下臉來,“你這個樣子,就是準備公然對我的話質疑了嗎?”
“媽,你應該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凡是沒個鐵證,是不能輕易取信於我們的。”聽著母親的話,齊慕華將自己的觀點闡述得很清楚。
簡單醒來的時候,渾身冰涼刺骨,從**撐起身體,茫然的望著周圍的一片雪白,大腦思緒逐漸回籠,不過,眸光卻變得有了些茫然。
曾經她以為,就這樣過下去了,雖然日子平淡,丈夫時常不在家,但至少這個丈夫還不錯,不會每天因為小事跟她大吵,這樣的日子,是她所希望的。
但是,怎麽也沒有想過,她所選擇的男人,竟然會跟簡清雅所嫁的丈夫是堂兄弟,從小到大,有簡清雅的地方,似乎就從來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到這些,腦子裏不由自主的便再次浮現了在檢查室的一幕,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努力壓製著心口火燒火燎的痛苦之感。
正在這時,病房門讓人推開,抬眸看去,便見到齊慕華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還不等她先開口說話,齊慕華便滿臉笑意的拎著一個塑料袋子走到她麵前,“簡單餓了吧,這是我剛才在外麵給你打包過來的午飯,吃點吧。”
聽著齊慕華的話,簡單卻一動不動的坐在**,愣愣的看著眼前忙碌為她布菜的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啟口,“難道,你就沒問我的話嗎?”當齊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便想著,他們的緣分,應該是盡了吧,這輩子,她似乎一直都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幸福,試圖擁有幸福,它們卻紛紛離著她遠遠的。
原版忙碌的齊慕華動作微微一頓,但很快便自然過來,“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媽也是擔心我,你別多想,我們的關係,不會改變。”現目前為止,他不認為簡單有哪裏不合適她,而他為人子,雖然母親所說的那些話根本不足以相信,身為簡單的男人,他很清楚,簡單的第一次是給誰的。